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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秀与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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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一道无法抚平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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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都不后悔,他已经明白了,怀里的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他爱过的那个,而是有着同一张容颜的陌生人,当初若安传信给他让他去无忧岛,见到她时,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然而她并非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可是他仍想着不愿放手。
    叶千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双手朝桌上一扫,怒斥:“一群废物,今天若是再没找着她,你们每个人最好给自己掘好坟墓。”
    她已经失踪好些天了,她说过会在殿外侯着他的,可当他欣喜的去找她时,她却不见了,偌大的皇宫,究竟谁那么大胆,孔明诚那个胆小鬼不敢惊动他的人,那么只好自己去找。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虑过,连那会儿孔雀国内乱,感觉自己作为质子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他都没害怕过。
    这个世界上,他不会爱任何人,这是他离开昭凡时暗下的誓言。
    如今似乎遵守不了了,那个为了救他伤了自己的女人,口是心非傻傻的女人,他一直惦记着。
    孔雀国都找遍了,都没有,难道她已经离开这儿了吗?
    她离开这儿又能去哪里呢,独身一人,又是个女子。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闪现出来,难道孔卓苏真的追来了?
    想起她在孔卓苏身边楚楚依人的模样,他快忍受不了了,狠狠一拳砸在桌上,一张好好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外面跪着的几个人都跟着颤抖。
    这时一个人匆匆跑来,跪下说:“王爷,找到凌姑娘了。”
    叶千舒一听,激动的问:“她在哪儿?”
    那人迟疑了一下,再被叶千舒一吼,才颤颤巍巍的说:“她、、她在、水若言、、府上。”
    怪不得,怪不得他翻遍了孔雀城都找不到她,怪不得皇宫的人都守口如瓶,孔明诚,你敢包庇水若言骗我。
    只要不在孔卓苏手里就好,听到这个消息,叶千舒生气归生气,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你们都下去。”
    “是,王爷。”
    那些个人如释大赦般快速退下去了,惟恐自己走慢了掉了脑袋。
    自从那次听她弹了古筝之后,叶莺天天缠着她,一天都不落下。
    对面那个悠闲惬意的男人,得意的看着她俩,害得雨夜都不能专心弹,叶莺居然在一旁鼓掌,明明很难听。
    “少爷,汝阳王叶千舒求见。”
    正在和叶莺嬉笑的凌雨夜朝水若言一瞥,突然跳了起来。
    “什么?叶千舒来了,终于来了。”
    说着拔腿就朝外面跑,但她的腿儿始终没有水若言的长,跑几步就被抓住了胳膊。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来是不是找你还不一定呢,你别自作多情,叶莺,带小夜回去休息,我出去看看。”
    雨夜受不了他的**,甩开他恨恨的说:“水若言,你想软禁我到什么时候,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爱跟谁跟谁,你管不着,不让我去,我偏要去,管他是不是找我。”
    “你、、、”
    偏偏雨夜那牛脾气,拉都拉不回来,甩头就要走,水若言朝她就是一掌,下一刻他接住了雨夜软绵绵的身子。
    难道她不知道这些话对他来说又多大的伤害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出去,他将怀中的人儿交给叶莺,说:“好好照顾她。”
    叶莺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还是忍了,只是说:“不要为难表皇兄。”
    水若言瞥了叶莺一眼。
    “你比我更清楚,叶千舒是什么样的人!”
    叶莺没再说什么,抱着凌雨夜走了。
    见到水若言,叶千舒没有客套,开门见山。
    “水若言,把她交出来,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水若言半眯着眸子,面对叶千舒的怒气毫不畏惧,其实他没什么好畏惧,他的妹妹还在自己手上。
    “汝阳王爷,凡事要讲证据,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她是谁,不过只要你开口,就算死了的人我都会从地狱给你拉回来。”
    叶千舒扬起一抹冷笑。
    “那我还得多谢你的好意,小夜在府上打扰多时,是时候跟我回去了。”
    “王爷,你一进门就跟我要人,好像我并没有碰过你身边的哪一个,所以请回吧。”
    他虽不明白雨夜与叶千舒的关系,可看到叶千舒如此紧张她,他竟有些怒火。
    听水若言这般说法,叶千舒有些怪自己太心急了,他想硬闯,可水若言毕竟是孔明诚身边的近臣,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况且叶莺嫁给了他,起了冲突于自己和叶莺读没有好处……
    忍吧,明着要不到人,来暗的也行。
    咬了咬牙,说:“打扰了。”
    水若言瞥着叶千舒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动牟利的狠色,叶千舒,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孔雀城的目的。
    他轻轻走近床边,凌雨夜安静的躺着,睡着了。
    水若言就在床边坐下,右手不由的抚上她的脸。
    雨夜其实早就醒了,知道他来了,假装睡着,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时,她的心忽地落了两拍,接着狠狠的甩开他,脸朝里面侧卧着,竟然敢打晕她。
    “小夜,你醒了啊。”知道她在生气。“对不起。”
    她就讨厌这三个字,阳炎曾对她说对不起,她都反感到了极点,现在他又说,她噌的起身两手推攘他。
    “对不起有屁用,还不就是打我一巴掌然后给颗糖吃,水若言,你走,我讨厌你。”
    她有些小孩子气,阳炎说对了,她就是一小女孩,任性叛逆。
    水若言抓住她的双手,将不安分的她抱在怀中。
    “我不走,就赖着你了。”
    “好,你不走,我走,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她说着下了床,步子还没迈出去,整个人就倒了下去,随即水若言压上了她,目光凌厉,面若寒霜。
    “你惹了还躲得了吗?”
    他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惹的雨夜一阵轻颤,他压在她身上,这姿势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你起来啊。”无奈他根本不懂,被她几经挣扎,水若言呼吸急促得让雨夜有些害怕了。
    “凌雨夜。”因为隐忍,他的声音有些大了。“你乖乖的让我抱着有那么难吗,非要动来动去,会死人的知道吗?”
    雨夜眼珠子骨碌一转,道:“我在动怎么会死,你会死吗?看你好得很啊。”
    一句话气得水若言真想掐死她,他咬牙切齿的说:“我是男人,男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的话里透露出危险的讯号,雨夜知道他的意思,怎么说都活了二十年了,男女之间那些事儿她多多少少还是懂点的。
    凌雨夜越是想挣脱,他越是将她的双手捉得更紧。并用力的按压在她头部的两侧,逼得她动弹不得。
    他说着突然低下头,来势凶猛,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开口想说话,竟给了他机会,重重的吻她,与她纠缠。
    温香软玉在怀,哪个男人能把持住,何况还是他放在心里的那个女人。
    水若言只知道自己强烈的想要这个女人,如今她就在身下,他想把她捆在身边,不是几个月几年,而是永远,没有界限的永远。
    雨夜觉察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衫,抚摸她的身体,她很害怕。
    她的身体只有她爱的男人才能碰触,可是对水若言,根本谈不上爱与不爱。
    她用尽力气推他,无奈她的劲太小,反而使他越来越控制不住。
    “水若言,放开我,我敢这么对我,我会恨你。”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水若言真停了下来,抬头,他的目光不再那么清澈,充满了欲望。
    “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把我当替代品而已,所以请你别碰我。”
    水若言一怔,他不爱吗?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深深的记住了,就如第一次见孔无忧一样,只是两个不同的人,他所爱的究竟是哪一个?
    孔无忧已经死了,不过是他记忆中不堪的回忆罢了。
    不过他不否认,他的心里仍留有孔无忧的影子,他为她整理好衣服,轻拥她。
    “别哭,我不碰你就是。”
    雨夜在他怀里抽泣,心里明白他果然并不爱她,不爱她何必留她呢,她正想借机说几句却听见水若言从心里传出的声音:
    “小夜,今夜我水若言面对月光起誓,倘若有一天你要离我而去,我会亲手杀了你。”
    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反正她不在意。
    “只要你杀得了我,尽管放马过来。”
    她凌雨夜可不是吃素的,起码跆拳道还是黑带的。
    叶莺站在月光下,洒在她的身上,地上她的投影显得那么悲凉。
    他说过她不过跟叶千舒一样是一件交易的物品而已,根本配不上他,她都明白,所以从不奢求什么,一切只为当初在昭凡国的相遇,三年前母亲将她送进宫,从此她的人生就被别人操纵,尽管她不愿意,可还是来了,即使要嫁给从没见过的孔明诚,她也想再见他一面。
    若言,我要的不多,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你就够了,不管你跟谁在一起。
    夜那么沉。
    一人从屋顶掠过。
    声音很轻,水若言还是听见了,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他轻轻放开了她,下床朝门口走去,就算他不怎么了解叶千舒,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雨夜迷迷糊糊中感觉他离开了,努力撑开眼皮,就见水若言与来人形成了对侍。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言语中的讽刺明显的表现出来,雨夜轻手轻脚的起来,脚刚着地,外面一阵拳脚相向的声音传来。
    谁来了?她一颗心像炸开了似地。
    难道孔卓苏真的回来了?
    一定要出去看个明白,谁知正想走,一个刚硬如铁的胸膛就撞上了她的脑袋,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嘴巴就被人捂住,耳边微带怒气的声音传来:“走。”
    孔卓苏?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分明是孔卓苏?那外面的人又是谁?
    孔卓苏将她搂在怀中,跃上屋顶,冷冷的瞥了眼下面互相纠缠的人,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卓苏、、、”
    她轻声唤他,他没有回应,手臂勒紧了她的身子,她明白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听见她唯唯诺诺的声音,在他心底掀起了无数涟漪,但是他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的,竟然敢偷偷的跑了。
    到了藏身之处,孔卓苏才将她放下来,一挥手就关了房门,雨夜揉了揉有些痛的腰,跟着关门的响声同时颤抖了下,然后厚脸皮的笑道:“卓苏,轻岚还好吗?话说离开那么久,非常想他滴说。”
    为了给自己撑起门面,她不想说她也想他。
    孔卓苏眸子半眯,冷冷的看向她。
    “凌雨夜,这次你再偷偷跑了的话,轻寒所承受的就不只是一顿责罚。”
    闻言,雨夜全身像雷劈过似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什么?你把轻寒怎么样了?”
    孔卓苏邪魅的笑笑。“我只不过打了他的腿而已,都这个时候,何不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盯着他邪恶的笑,雨夜往后退了两步,傻傻的干笑,努力不让自己心慌。
    “我担心自己干嘛呀,好端端的、、、、啊、、”
    这小丫头,还跟他装蒜,不知为何,先前那些冲上来的怒气在看到她天真的眸子时又烟消云散了,不过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捞过雨夜的身子,朝着她的屁股就是**掌,从没有人打过她屁股,这个混蛋、、、
    “孔卓苏,你居然打我,你、、、、”
    委屈,特别委屈,估计屁股上得五个手指印了,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泪不禁在眼眶子里打转儿,雨夜跳起来泪眼朦胧的瞪着他。
    “打你都是轻的。”
    他面色凶狠动作却很温柔的将她拽过来,雨夜死都不过去,孔卓苏有些不耐烦了,用了力气将她拉进怀里。
    “混蛋,你还想做什么,干错杀了我好了,要我回去受水若安的欺负,门没有,连地板都没有。”
    想起上岸那时候危险的处境,雨夜就恨死水若安了,发誓只要她在的一天就要报那侮辱之仇。
    “轻寒受的惩罚不轻,你认为水若安会好到哪里去!”
    雨夜猛地抬头望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水若安不是保证过不会让卓苏找到她的吗?
    “乖,让我看看,肩上的伤好了没有?”
    他说着作势要脱她的衣服,雨夜吓得直往后退,抹了把眼泪,说:“不、、不用了,早就好了。”
    他在关心她,还惦记着她的伤,孔卓苏,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孔卓苏瞧她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切,只要你吃得下,雨夜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水若言手上?”
    “水若言一直和水若安有来往,包括那次他找到无忧岛来,都是水若安干的,这次回来发现叶千舒也在孔雀城,我派人跟踪他,很容易就找到你了。”他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小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
    雨夜傻愣愣的问:“该交代的你不都知道了吗?”
    他冷哼一声:“叶千舒的事你怎么解释?”
    原来他要问的是这个!
    “还不都是拜水若安所赐,如果她不派人侮辱我,我也不会被叶千舒所救,自然就不会认识他了。”她省略了无忧岛上救叶千舒的事儿,若卓苏知道了,准没命。
    孔卓苏的拳头渐渐握紧。
    水若安这个贱人,若不是心里还有愧疚,他早就杀了她。
    “我会保护你。”
    见孔卓苏怨恨难耐的模样,雨夜忽然明白了,凝望着孔卓苏,然后抱住他的腰,头轻靠在他胸膛,说:“卓苏,我现在想听了。”
    “想听什么?”
    “你不是说我想听的时候就告诉我吗?如果有前世今生,或许孔无忧与我是同一个人。”
    水若言说过,她是孔卓苏的妹妹,他们私奔不就是**吗?明知不能相爱还要在一起,那她现在又算什么?
    孔卓苏放开了她,幽深的瞳眸仿若要将她吸进去一般,迷乱忧伤。
    许久,他才撇开目光,嗓音粗嘎地道:“孔雀王朝最鼎盛时代已经过去了,而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却记忆犹新,我是孔雀王朝的长皇子孔卓苏,因母亲受宠从小便认定为未来储君人选。
    无忧和明诚则是侧妃所生,明诚从小就阴狠毒辣,杀人如斩棘,然却对无忧相当的宠爱,我想他或许是认为在那深深宫廷中无忧是唯一和他血脉相连的人吧。”
    说到这里,孔卓苏深深一叹,低沉的嗓音夹带着一丝怀念,“论身份地位,我比他们尊贵,而那些不受宠的孩子在宫中经常受到其他兄弟的欺辱,无忧生性温柔善良,被欺负了叫都不会叫一声,一直忍,忍到没人的时候自己抱着自己傻傻的哭。
    因为明诚的关系,我本来对她没有太大的好感,然而那偶然的一次,她躲在假山后面耸动肩膀,却没哭出声来,看到她清瘦的身影,我的心竟然会跟着痛,于是走去将她抱在怀里。
    她没有抗拒,靠在我怀里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她的心。
    从小她就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即使受伤了,总是一个人躲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而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要保护她。
    她的古筝是最出色,经常在水榭亭台上,她给我独奏一曲。
    不知永远有多远
    只愿深记往日缱绻……”
    雨夜静静的倾听着,不发一语。
    “随着父王不断扩大的疆土,在这块大陆上竖立起了谁都不敢挑衅的威风,然而许多人则是口服心不服,其中昭凡国最为激烈,联合起来对抗孔雀王朝,结果父王一气之下攻了昭凡国的都城。
    昭凡王挂白旗投降,父王没有灭了昭凡,而是向昭凡王要了一名质子,他就是叶千舒。
    叶千舒是个漂亮的男孩,长大后的他依然如妖精般诱人,他刚来孔雀城的时候冷冷的,从不与人交往,质子到别人的国如同蝼蚁,谁都可以欺负他,他的脸上经常挂着新伤旧伤,我没有怜悯之心,不会帮助一个跟我没有关系的人。
    那次他将叶千舒一顿暴打,要他从自己**钻过去,怎么说叶千舒都是个皇子,怎能忍受?坚决不从,明诚则不断的打他。
    与明诚越来越深的仇视让我不再袖手旁观,抓着明诚一拳打过去,他叫嚣着去父王那告状,最后我跟明诚罚面壁思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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