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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再不演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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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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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这场久别重逢,庄妍音也饮了两杯花酿,还要再饮,被卫封劝住。
    他眸光不容拒绝,到底还是在人前给了她面子,压低声音:“不得再饮。”
    庄妍音弯起眉眼,笑着答应他。
    宫人呈上她特意准备好的海虾,她嘱咐:“这是送给徐大人与宋大人的。”
    她笑道:“徐大哥,宋大哥,这是我父皇自周国为我送来的海鲜,到地还是鲜活的。这是最后两只虾,知道你们要回来,我特意留到你们归来。”
    徐沛申与宋梁寅向她行礼道谢。
    只是二人没有吃下几口,便起身欲出去透透气。
    庄妍音放下手上的花茶,与卫封低声道:“哥哥,我去方便一下。”
    她从兰章殿出来,裙摆迤逦扫过台阶,踏过地面积雪,在殿外的梅花林间瞧见了徐沛申与宋梁寅。
    陈眉跟在她身后,初九在不远处把守。
    庄妍音低唤:“徐大哥,宋大哥。”拢紧雪白狐裘上前。
    两人回头朝她行礼。
    “无人的时候我们还像从前那般,两位大哥不用拘礼。”
    徐沛申抿起微笑:“在这里可还习惯?”
    她歪着头:“挺好啊,至少我也是真的想我哥哥,也有你们在这里。”
    宋梁寅失笑:“怎还叫皇上哥哥。”
    “那要叫什么呢?”她明亮眼眸顷刻有些黯然,“我唤‘哥哥’他不会生气,可我饮酒他会生气,他是不喜欢我饮酒,还是不喜欢那日在周皇宫里见到我饮酒,或是撞见了我被一名男奴灌醉而不喜欢我饮酒?”
    宋梁寅面庞笑意僵住,徐沛申温润双眸也黯然失色。
    庄妍音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在宫中与世家子弟饮酒,是想劝他们保家卫国。至于我那男奴唱歌好听,是我皇妹送我的,是他一直灌我酒的。”
    “铃铛。”徐沛申欲言又止。
    初次发功,点到为止。
    庄妍音道:“你们好不容易回来,我不该说这些不好听的事。明日吧,明日我去拜访你们,你们还没吃过辣椒!”
    直到庄妍音穿过曲廊,余光里二人才似乎松了口气。
    她一面有些负罪感,一面又想起岌岌可危的周国。到底还是不愿放弃。
    ……
    今日天色也难得晴朗,庄妍音在申时带着辣椒与一些礼物去了宋府。
    宋梁寅与徐沛申忙完政务也会在这个点回府用晚膳。
    屋中已升起火炉,锅中浓汤沸腾。
    四人围坐在桌前举杯,宋梁寅与徐沛申杯中是酒,庄妍音与柳心茹杯中盛茶,酒盏与茶杯碰在一起,清脆作响。
    徐沛申道:“怎么不将皇上也请来?”
    “他来了我们还能这般随兴吗。”庄妍音笑道,“你们快尝尝这辣碟。”
    一如楚夫子他们第一次吃那般,三人呛得连忙喝水,后面倒也极喜欢这中滋味。
    围着火炉吃得差不多后,宋梁寅示意柳心茹:“你去看看小昭。”
    柳心茹起身他们行礼退出去。
    宋梁寅屏退了伺候的下人,笑着问起:“铃铛,皇上待你可如旧?”
    “皇上他待我很好啊。”庄妍音欲言又止,最终红着眼眶道,“是我觉得之前养了男奴对不起皇上。可那男奴不是我想养的,机缘巧合,他就成了我的男奴。”
    二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徐沛申安慰她:“别再想以前的事,只要皇上待你好。”他眼底也泛起泪光,“铃铛,我永远都会是你大哥。”
    宋梁寅埋头斟酒,昂首快饮。英姿勃发的男儿一时间倒添几分颓靡。
    庄妍音托着腮道:“两位大哥可曾在归来时瞧见周国的队伍?”
    “看见了,也听人说是周帝担心你在这边吃不惯,特意运来大周的柑橘。”
    “是啊,我父皇他也如我一般在变好,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荒淫的皇帝了。可惜周国的朝廷没有像徐大哥与宋大哥这般的能臣,若是有,我远在大齐也能安心。”
    庄妍音未再说什么,不能将心思表露得太明显。
    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宫,想见一见她哥哥治理的国家。
    魏都作为国都经济繁荣、人口稠密,长街道路宽敞,车来车往。庄妍音轻纱覆面,正下马车走在熙雀街上,忽听身后哒哒的马蹄声,也随之响起一道“避让”人声。
    身后驶来辆马车,因突如其来,周遭百姓都避让不及,庄妍音也是被初九疾步拦在身后。
    但那马车疾驰而过,轸杆挂住初九翻飞的衣摆,“呲啦”一声裂帛响,初九衣摆撕裂,人群也纷纷指责。
    庄妍音:“可有受伤?”
    “无事,只是刮破了衣衫。”
    那马车未停,直接驶入前方。
    陈眉恼道:“真是不长眼睛,这是熙雀街,不是官道,跑得这般快,若伤了人怎么办!”
    庄妍音见前方就有绸庄:“你进去换一身。”
    初九自屏风后换完衣衫出来时,庄妍音已经用发间的簪子付了衣衫的钱。
    初九忙道:“小姐,属下来付。”
    “你有银子么?”
    初九摸向腰间,他也忘记带钱袋出门。
    庄妍音笑道:“今日都未带银子,咱们走走便回去吧。”
    庄妍音也未逛太久,之前原本是要同卫封一起来看这魏都城的,因为周国的事,她也一直忘了他的邀请。
    上了马车,驾车的便衣禁卫穿过长街驶去官道。
    陈眉忽然喊停:“公主,前头就是方才撞我们的那辆车。”她下了车,迎面驶来的马车被他们的车挡住道路,也只得停下。
    陈眉近前:“敢问车上是哪位官爷?约摸三刻钟前你们在熙雀街上冲撞了我们,是否该下车赔个礼。”
    车夫隔着车帘请示,很快,一玄衫男子坐到前头来:“你们是哪家府邸?”
    陈眉道:“我先问你的,你们是哪家?”
    那男子也不是主人,掀起车帘回头请示,车中的人才倾出半个身子。
    霞光将这人年轻俊俏的面庞笼罩,阴影尤显侧脸锋利棱角。
    庄妍音坐在车上,此人一副年轻好皮相,倒是少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气质,眸中几分冷煞戾气。她示意初九下车去护陈眉。
    少年问:“我可有撞到你?”
    “你的马车划破我大哥衣衫了。”
    “哦,这个够了吧?”他从身旁那玄衫护卫腰间解下钱袋,抛给陈眉。
    陈眉微微错愕,瞬间便恼了,但也不冲动,低笑:“还多了呢,你是哪位官爷?”她未在对方马车上找见府牌。
    那少年直接落下车帘,回了车上。
    陈眉被这股气焰恼得不行,张臂拦住那车:“不许走,你都未曾赔礼道歉。”
    庄妍音倒是来了兴致,大齐还有这么嚣张的官吗?
    少年挑起车帘,微微不耐:“我都赔你银子了。”
    “你是哪位官爷,你告诉我。”
    “你又是哪家的奴婢,底气这么足?你不怕我?”他说完,竟孩子气般龇牙。
    陈眉被他突然的龇牙吓到,恼道:“车上乃大周长音公主,我乃长音公主的婢女,我底气足不是因为我背后身份,而是我有理。今日是你撞了……”
    “啊,皇上朝思暮想的那个姑娘?!”少年恍然大悟,下了马车,眸中冷戾瞬间化作好奇,绕过陈眉来到马车前。
    初九拔剑道:“休得无礼。”
    “我叫季容,是骠骑将军。”季容停在马车前,隔着车帘行礼。
    陈眉与初九微怔,庄妍音也掀起车帘。
    此刻这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光亮的黑眸中少了戾气,好奇打量,倒有了年轻少年该有的那丝青涩。
    庄妍音:“我听皇上提过你,你骁勇善战,很厉害。”
    季容露出一口白牙,大笑:“还好吧,臣只是骁勇,不及皇上善战。臣也听皇上提及过公主你,因为你做了一梦,皇上就对我全权信任了。”
    “皇上这个都同你说?”
    “是啊,他还说了许多,还有你从来不会知道的。”
    庄妍音微怔,道:“我们将马车靠边吧,你同我说说什么事我从来不会知道。”
    季容说,她的两颗夜明珠是卫封拿命换来的。
    “水深数百尺,只有我们这些内息深厚的人才能屏息撑过那短暂的一刻钟,你知道湖水很脏的,我们上岸后他双目通红,我眼睛都快泡废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那吴王后人还是个断袖,看重我与皇上的美色,我与皇上都跪在那人身前,身体被踩踏。我如今都还想,我只是个流浪江湖的无名小卒,那他呢,他身为皇子,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心甘情愿被人踩踏?”
    “在战场,皇上锦囊里唯剩两颗青梅糖,还被我抢了一颗走,他当场便要震怒,还是卫云替我说情。那是你做的青梅糖,他当宝贝似的藏着。不过那糖该是做了许久,我吃后翌日狂拉肚子,都无法专心御敌。”
    季容说到后头哈哈大笑。
    庄妍音却听得眼眶湿润,她的确不知道这些,卫云不会告诉她,卫夷也不会。如果季容不说,卫封会永远瞒下去。
    他从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就是那些时候吗?
    “卫云还说,他见皇上抛下国事去找你,便知道皇上是动心了。或是从雅楼里竞买南海珍珠,与你那护卫竞买鸳鸯镯起,便已经对你动了心,只是那时候卫云没有察觉到。”
    “诶,公主,你是在哭吗?”庄妍音扭过头,使劲逼回眼里滚烫的泪气。
    季容低笑了声:“我便想,若我见到你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些,不能让他一个人受着。如今见你能哭,也算是能体谅他一番苦心吧。”
    “谢谢你同我说这些。”庄妍音再回首,已擦掉眼泪,但睫毛湿润,红红的眼尾还是有哭过的痕迹。
    她问:“你这是才从宫中出来?可是有什么急报?”
    “没有,只是发现了楚军的一些动向,方才才走得莽撞了些。”
    “你的马车为何没有府牌?”
    “哦,皇上让我小心被刺杀。”季容说完一笑。
    庄妍音浅浅笑起。
    季容道:“公主来齐这么久,臣总算是见到了,你可否能摘下面纱让臣见一见?”
    初九正要说“无礼”,庄妍音倒是直爽地解下了面纱。
    她知晓季容心性单纯,没有朝臣间那些勾心斗角的心思。
    季容微愣许久,几次眨眼,似乎碍于自己没有文化,形容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来,狂点头:“好看!”
    他又行了一礼,转身告退。经过陈眉身边,忽然冲她挤眉龇牙。吓得陈眉下意识踉跄后退,快要跌倒。季容扶了一把,笑着坐回了马车。
    …
    回到央华宫时,天色已暗,宫灯发出温暖光晕,在冬夜的檐下摇曳。
    庄妍音跨入宫门,忽然回身紧望初九:“那对鸳鸯镯是你竞买的?”
    初九敛眉,只得道:“是,属下竞买时皇上也在,我们一路追价,他不曾放弃,是属下劝他放弃。他也高价竞买了南海珍珠,做成了一条项链。”
    庄妍音怪不了初九,转身吩咐备水沐浴,听到屏风外青杏来请示。
    “公主,皇上问您可用过晚膳了,皇上在正殿。”
    “我吃过了,你让皇上回去早些歇息吧。”
    说完这句,庄妍音鼻腔一酸,不知怎么面对卫封。
    为什么要让她在挖人的时候知道这些,虽然挖他的人才不对,但她是周国的公主,她以为可以全然麻痹自己的。
    央华宫的净房宽敞,浴桶也宽大,桶中依旧是她从前喜欢的羊奶兰汤,袅袅热气蒸得她双颊潮红,她宛若失神溺水,任由宫女为她擦拭沐浴。从前她并不喜欢被人伺候沐浴。
    白皙玉足踩在地毯上,晶莹水珠颗颗滚落。她被宫女搀扶,双眼空空望着不知何处,宛如木偶,任由宫女为她擦拭滴水黑发,披上罗纱,扶到铺满柔软狐皮的美人榻上,细白玉体被宫女擦拭着润肤香膏。
    直至鼻端钻进这缕缕香气,庄妍音才缓回思绪,这些都是她从周国带来的润肤膏,卫封什么都为她备了,但似乎并不知她喜欢洗澡后把自己擦得香香软软的。
    她有些想笑,心间却涌起酸涩胀疼,也不知是还在发育,还是心疼那个拼命保护她,却什么都不告诉她的卫封。
    “冷。”
    香螺是自她将青杏红杏屏退到外间伺候后,卫封送来的贴身宫女,忙嘱咐宫人:“将炭搬近些,快些为公主擦干头发。”
    香螺揉开花油与香膏,轻抬美人榻上白皙玉臂,轻柔按抹。
    庄妍音颓靡般垂下长睫,凝望蹲在身侧的陈眉:“我想饮酒。”
    陈眉起身取了壶花酿来。
    宫人的香膏抹到一半,庄妍音颓懒起身,揽上肩头藕荷色罗纱,随意一系回到寝宫。
    她屏退了所有人,独自饮酒,半醉半醒间踱步到内殿,她记得卫封在这里用膳时,宫人曾放了一壶好酒。那酒终于被她找到,她昂起修长颈项直接喝,被烈酒呛得大咳。
    陈眉闻讯入殿来,忙来搀扶她:“公主!”
    庄妍音咳得双颊涨红,被扶入寝宫床榻上,脸埋入软枕中哽咽出声。
    “公主,您可是难受?”
    “嗯。”
    “那奴婢为您传太医。”
    “不要太医,要父皇,要哥哥。”
    陈眉微怔,复又坐回床沿,才听到帐中尽是胡话。庄妍音一会儿要见她父皇与母妃,一会儿又要回鸾梧宫。陈眉安慰了好久,她未听进去半分,也挣扎着要下床,柔滑罗纱滑褪,姝艳春色盎溢。陈眉忙替她系好衣带,安慰了许久,最终帐中的人哭着要哥哥。
    陈眉劝不止,犹豫道:“公主,现下已经夜深,卫公子许是已经睡下了。”
    庄妍音不依,哭红的眼泪光盈盈。
    陈眉道:“您确定一定要叫卫公子来么?您现在醉着,也许……”
    “也许要跟我睡觉嘛?”醺醉的人美目失焦,泪光里却有温柔笑意闪烁,“他本来就是我的,只许是我的。”
    陈眉没有再劝,起身出去通传。只是这间隙里,她没有听到帐中的一句低喃。
    “我也只是他的小卫。”
    亥时的冬夜,万籁俱寂,丙坤殿早已熄灯入睡。
    香螺前来,通报后福轲入了寝宫去请示。
    福轲低唤了两声。
    龙床上的人一向浅眠,传来低沉声:“何事?”
    “央华宫来了宫人,说公主醉了酒,要见您。”
    卫封来到央华宫,疾步迈入寝宫里,陈眉忙朝他行礼。
    他沉喝:“谁给公主喝的酒?”
    陈眉与香螺忙跪下。
    他坐到床沿,埋在枕中的人仰起脸来,发红的眼眶里泪光盈盈,醺迷茫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低喃哥哥。
    卫封压着心间怒意:“醒酒汤给公主喝了么?”
    “还在熬,奴婢们不知道公主喝了烈酒。”
    陈眉道:“公主是因为听了季将军说的那些话才饮的酒。”陈眉顿了片刻,“皇上,公主心里有您,她一直都会想您,就像您现在看到她醉得不省人事,这不是第一次她醉着喊哥哥。”
    “从前在周宫,她也常会埋在枕间哭,却不让沈贵妃知道。她会在除夕夜里格外想您,也会因为每次看见齐国的时讯而开心和担心。您别责怪她。”
    两人退出寝宫,安静阖上宫门。
    少女醉得茫然无措,醺迷中也瞧见他发怒的神情,手指抚过他眉眼,又无措地解开他肩披的大氅,细白五指送入他掌中,与他五指相扣。然而她没有力气,弯了弯手指也扣不住他。他反扣住她五指,理顺她散乱长发。
    “为什么喝酒?”
    她惊慌害怕,如那些年犯错时的样子。
    “我在挖你的人才。”
    卫封皱着眉:“挖谁?”
    “宋大哥,我想把他挖到大周去。”
    卫封愣住,垂眸凝望她认真承认错误的模样,有些想笑。
    他将遮住她视线的发丝捋到她耳后:“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茫然望着他,呼吸里都是酒气与馥郁香气,努力睁着疲累醺醉的眼,答不上来,身体也无力欲往前栽去。
    卫封扶住她:“因为担心你父皇,又觉愧对我?”
    少女宛若木偶般点点头。
    卫封一时不知说什么,将她揽到怀中,垂眸问:“季容同你说了什么?”
    “你眼睛泡坏了,你眼睛疼,坏人欺负你。”她说得断断续续,泪珠大颗滚落,“我喜欢哥哥,我要去打坏人。”
    卫封怔住:“你喜欢我?”
    一声“嗯”带着哭过的小鼻音响在寂静帐中。
    卫封难以抑制心头狂喜,摩挲着她双颊:“再说一遍,谁喜欢谁?”
    “你喜欢我。”
    他失笑:“嗯,我喜欢小卫,小卫也喜欢我么?”
    “你,婆婆妈妈的。”
    怀中的少女翻了个白眼,酒后瘫软的手臂无力撑在他胸膛,他不知她要做什么,她很努力在提力气,终于撑在了他胸膛,将他按在软枕上。
    她俯身,美目醺迷失焦,又努力寻找他的模样,似乎终于找着了,泪光里笑意盎然。
    “我当然,喜欢哥哥呀。”她撒着娇,“哥哥,亲。”
    卫封眸色幽深,掌住她后颈,吮咬她迎上的红唇。
    她喝过酒,气息不稳,也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吻里窒息般发出呜咽求助声。他退离开,听到她低喃喊“救我”。他低声询问,她呢喃道“溺水了”。他失笑,捏住她下颔重新亲咬,也给她新鲜的空气。她像个真正的溺水者,抱住他不再松开,努力吸取他的所有。在这潮湿滚烫的深浪中,他们皆是沉溺者。
    卫封停下,摁住她还要再扑来的脑袋,喉间气息急促,他坐起身,却被她圈住颈项。
    香螺这时端了醒酒汤进来,放到了案几前便躬身退了下去。
    卫封端过醒酒汤喂到她唇边。
    少女很配合,咕噜噜喝完,她抬起头,努力睁着疲累醺醉的眼,仰面贴靠他。
    她喊了一声哥哥,呵气如兰,极媚的喘。
    他鬓角青筋暴跳,掌住她腰肢。
    少女低笑,俯在他耳畔喘息:“你喜欢吗?柳淑妃说,带着喘,你会喜欢。”
    卫封眯紧双眸:“柳淑妃是谁?”
    “我父皇的妃子。”她醉眼迷离,咕噜噜全吐出话来,“我向她学习,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把你吃得死死的。”
    “你被我吃得死死的了吗?”
    卫封咽下喉间的干渴,紧眯着双眸:“没有。”
    她有几分迷茫。
    “你没有吃过我。”他倏然翻身,宽阔双肩罩住弱小的她。
    …
    他足足搂着香香软软的人儿睁眼一夜,什么都想做,却什么都不能做。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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