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时,年元瑶几次欲言又止。
她本想开口和封玄霆说,明日想一起去参观南夏朝的祭祀大典,可想了想,她觉得封玄霆一定会拒绝她的。
而且封玄霆知道了她的心思,说不定还会加派人手盯着她。
还是算了吧……
等明天自己有机会,再溜过去看看情况。
“你想说什么?”封玄霆看出了年元瑶的反常,侧眸看了她一眼。
“没,没什么。”年元瑶下意识的摇头。
一旁,云韶看着此情此景,想到护国公府的那个信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等祭祀大典后,再和封玄霆说。
……
翌日,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乃南夏朝盛事之一,以求神明和祖先保佑风调雨顺,祈祷降福免灾。
五更天时,封玄霆便起身穿戴完毕,叮嘱了一些事宜后,便带着凌潮和凌汐出门入宫。
得知封玄霆离开了王府后,早已醒来的年元瑶,立即出了房门。
因为年元瑶要给封玄霆换药的缘故,因此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人都不住在青玄阁里,青玄阁内,只有凌音守着。
“楚月公子,你这么早就醒了?”凌音刚坐下来,便见年元瑶打开了房门。
“是啊,习惯了早睡早起。”年元瑶勾起唇角,边说边往青玄阁外走去。
见年元瑶要出门,凌音连忙跟上脚步,“楚月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花园里逛逛,凌音姑娘你就别跟着我了,男女有别。”年元瑶朝凌音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疏离的笑来。
男女有别……
一听这个,凌音倒是止住了脚步。
年元瑶出了青玄阁后,便趁着凌音不注意,凌空一跃,身姿轻盈的宛若一只灵猫,迅速的攀上了一处高墙后,飞身跳出了玄王府。
离开了玄王府后,年元瑶脚步匆匆的往宫大街上走去。
今日,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混进宫里,去看一眼南夏朝如今的情况。
年元瑶来到大街上时,只见百姓们今日都自觉的走在街道的两边,而街道的中央,不时有马车经过,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一辆辆华贵的马车经过,年元瑶顿时有了主意,随即跟在了马车的后面,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年元瑶来到宫门口时,宫门口已经排满了马车,放眼望去,约莫能有个二三十辆马车停在那里。
而此时,每辆马车上正逐次走下来人,待宫门口的侍卫检验过后,再可进宫门。
此时,年元瑶站在最末,因此无人发现了她。
年元瑶看了一会儿,最后目光锁定在离她最近的一个小护卫的身上。
小护卫的身边,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此时身着一袭官服,直挺着背,站在那里,微皱着眉头,似是在思索什么。
此时,马车上又走下来一个妇人。
站了一会儿后,对着中年男子道,“老爷,今日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往年咱们苏府风光的时候,谁敢让咱们苏府站在最后,如今啊……”
苏府?
年元瑶往马车上看了眼,只见马车上果然刻了一个苏字。
“容芝,少说两句。”中年男子听到妇人的话,呵斥一声。
一旁,年元瑶倒是得到了一些信息量。
苏府?
容芝?
正想着时,只听妇人又道,“哼,如今这口恶气我暂且忍着,等咱们芙儿从冷宫出来了,我年容芝再去想办法,和那个姓秦的算账!”
“住口!”中年男子又一次呵斥。
见中年男子真的怒了,年容芝抿了抿唇,便不再说话了。
年元瑶此刻却是双目放光似的看着年容芝。
这妇人,竟是原主的姑姑。
那就太好了!
年元瑶已经将主意打在了苏府的小护卫上面。
此时,宫门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随后年元瑶只听有人喊道,“快让道,镇国侯大人到了!”
话刚落,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之前堵在中间的马车纷纷往后退,一时间挤得众人都有些抱怨。
而年元瑶也趁这个乱口,偷偷的捂住了小护卫的嘴,将他拖到不远处的巷子里。
待秦长岱的马车入宫后,人群才恢复些许正常,此时一些看不过眼的官员已经忍不住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这个镇国侯,架子未免也太大了,这南夏朝除了玄王殿下有这个特权外,就连嘉王殿下到了宫门口都得走着进宫,他竟然也能直接坐着马车进宫!”
“谁让人家如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呢,年成明稳坐护国公二十年,不也一朝就被这秦长岱给拉下马了,此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
“唉,这宫里啊,要变天了。”
“都别说了,以免落人口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
此时,待前面的人陆陆续续进宫门后,年容芝看了眼周围,道了一声,“诶,晨风人呢?去哪儿了?”
话落,苏澜也回头看了眼,发现不见府中小护卫的影子。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对着苏澜和年容芝尴尬的笑了笑,“老爷夫人,小的刚刚肚子疼,去解决了一些下,嘿嘿。”
听罢,年容芝翻了个白眼,“晨风,你给本夫人小心一些,不要乱跑,听到了吗?”
“是,夫人。”晨风点头,抿唇偷笑一声。
排队排到苏府时,宫门口的禁卫军头领尉迟皓检查过后,便放了苏府的人入行。
年元瑶假扮着晨风,自然也跟在了后面,一同进了宫。
往里走了几步后,年元瑶莫名的就松了口气,幸好,这第一步成功了。
而且,还是跟着自家姑姑一起进的。
就算等等被拆穿自己根本不是晨风,面对着自家姑姑姑父,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年元瑶顿觉得,此行简直太顺利了。
跟在苏澜和年容芝身后走了几步后,前面的年容芝忽的停下了脚步,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苏澜皱眉问。
“没想到,短短时日,芙儿被关冷宫,我年府一家被流放,从前我们都是何等风光。”年容芝想到这些,心里头有些的难过。
苏澜何尝不难过,伸手揽了揽年容芝的肩膀,“夫人,别想了。”
年元瑶在后面看着,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今日她倒是要看一看,那个和宁皇后,究竟病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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