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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宴番外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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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宴刚委婉拒绝了前一任女友要求复合的电话后,寝室虚掩的门就被人猛地从外推开了,肖一彬大步迈进,招呼两个还在电脑前疯狂点鼠标的重度网瘾少年们:“快快快,想脱单的跟我走,老三除外。”
    “我怎么就除外了?”排行第三的谢公子不爽了,捏了个昨晚狂欢留下的空啤酒罐子,冲对方毫不留情地丢了过去,表情阴恻恻的:“我也是单身,谢谢。”
    听到这话,游戏中的室友们同时停下了鼠标,回头冲他比了个中指。肖一彬的反应更激烈,在狠狠捏爆了那个易拉罐之后,鄙夷道:“你的禽兽行为分布太广,从建筑系到外语系,哪里都有你的受害者,麻烦这次高抬贵手,放过大一学妹吧。”
    今天是新生接待日,理工科狼多粥少,单身汪们早早就去学生会蹲点拿了代表志愿者的黄袖套,肖一彬母胎solo到20岁,一马当先,早饭都没吃就去领了装备,叫人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
    谢清宴没理他,随意换了身轻便的休闲服,白色上衣卡其色长裤,外加斯文败类必备的金丝边眼镜。
    肖一彬也是时下大学生们的打扮,t恤牛仔裤,可站在肤白貌美的z大校草身边,生生被衬成了乡土气息外露的暴发户儿子。
    很气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谢清宴身后,化身逼逼机:“老三你等会不要先说话啊,我要是有合眼缘的妹子……”
    前边的少年脚步顿停,回眸的眼神饱含深意:“我什么时候和你争过?上学期末的那次联谊,我可是一整个晚上都没开过口。”
    肖一彬沉默,回忆起那个黑色的周五,心情更糟糕了,文学系的妹子不是该更注重内在吗?却依然被这小子高深莫测故作神秘的微笑脸给迷惑,魂都掉没了,害得他一人在角落自斟自饮,好不可怜。
    “老三。”
    “又怎么了?”
    肖一彬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你信吗?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有人收拾你。”
    谢清宴拂开他的手,挑眉:“欢迎来搞。”
    说话间,两人到了z大东门处。天气很棒,万里无云,就是日头有点猛,九月初夏季的余威还没过去,空气里的热浪依旧叫人黏腻腻出了一身汗。
    校办公室代表的红色横幅拉起,标题鲜明:【欢迎2014届新生来到z大,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
    横幅下数十张长桌一字排开,工作人员正在登记发放入学手续流程单。而大二大三的志愿者们,则负责领着学弟学妹们去各院宿舍区报道。
    人群黑压压的,队伍也很长,一眼望不到头。谢清宴漫不经心地靠在学生会的桌旁,他手臂上没戴黄袖套,所以辅导员们也没安排他去接待新生。
    可尽管如此,妹子们灼热的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地往这里扫,甚至还有大胆的学妹拿了资料,撩着头发对他眨眨眼:“学长,c区宿舍在哪?能带我去吗?”
    肖一彬赶紧上前,把万人迷牢牢挡在身后,口气颇为厚颜无耻:“学妹,我带你去,他是路痴,你跟他走绝逼会迷路。”
    语罢,他丝毫不顾及舍友,半拉半拽地提过妹子的行李箱,殷勤地像个鞍前马后的小太监。
    谢清宴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他长了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眯着眼看人的时候尤其性感,惹得好几个妹子明明走远了都还舍不得,频频回头。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z大的后勤服务也是一流的,分工明确,效率惊人。就是报道的人数实在太多,五千多号新生,哪怕有拿着扩音器喇叭的工作人员维持队伍秩序,也有不少人挤来挤去。
    人多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是非纷争。
    艺术系和历史系被分在二序列,有个朋克头的哥特风男生边排队边打农药,踩到了前边妹子的鞋,后者惊呼一声,见他头也不抬没有道歉的意思,也只好默默忍了。
    结果朋克头依旧不看路,这次更狠,把她右脚上的鞋子都踩了下来,妹子差点绊个狗吃屎,小脸涨得通红:“你这人怎么回事!”
    朋克头玩着手机,白她一眼:“哔哔什么啊?”
    妹子气急了,周遭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就她一个人来报道形单影只,也找不到友军,只能单脚跳着把鞋穿上。
    挺可怜的。
    谢清宴本来也是为了看室友跳脚才故意跟来的,根本不是为了做好人好事。照平日里他还真没那么好心,不过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昏昏欲睡,也有点无聊,他掀了掀眼皮,刚要开口——
    “就哔哔你怎么了。”清亮的女声响起。
    花容月貌的少女自人群里步出,无袖荷叶边短袖外加白色热裤,浅色衬得她皮肤白腻,跟奶油似的。说话的时候带着点恣意,神情桀骜,和那娇媚的五官揉在一起,有种冲突的美。
    谢清宴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见过的美人多了,可这么呛口的还是第一次。
    朋克头终于放下了手机,吼道:“你他妈算哪根葱?要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原先被欺负的妹子过来拉少女,小声嘀咕了几句,意思就是算了。
    朋克头很嚣张:“踩一脚又死不了,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
    这话实在过分,不少热血青年已经蠢蠢欲动了,连不远处的辅导老师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气氛紧张,有白热化的趋势。
    朋克头见苗头不对,想溜了。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邪不胜正的,随着脚趾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他凄厉地哀嚎了一声,低下头发现少女压了全身的重量,恶意地用后跟碾压他的脚尖。
    “哔哔什么啊?我不小心的。”少女慢条斯理地收回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给我等着!”
    眼见着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朋克头甩下一句话跑了。
    少女甩了下马尾,眉眼张扬,笑得很肆意:“我等着啊,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历史系付洒洒,欢迎切磋。”
    付洒洒么?
    谢清宴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对方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突如其来地回眸。
    视线交融,他没有在她眼里看到惊艳和痴迷这两种最常见的感情。
    取而代之,是震惊和茫然,甚至还夹杂着点痛楚。
    这么强烈的又复杂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仔细排除了一遍,这位视大一新生,确实不可能是他的某一任前女友。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在她登记完手续后自来熟地牵过她的行李箱,不顾她的反对走在她身侧。
    “学妹,我们之前见过?”
    “没有。”
    谢清宴听着这冷冰冰的回答,轻笑:“那怎么看我跟看负心汉似的?”
    “哪有!”她一个踉跄,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又仓皇地别开头。
    他实在没弄懂,姑且就把这种表现归类为隐藏的爱慕吧,招牌式情圣笑容挂上,他微微低下头,说出了战无不胜的那句台词:
    【同学,你长得很像我下一任女友。】
    颇为自信地等她的回应,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冷冰冰地道:“抱歉,我非常不喜欢你的长相。”
    三十二度的天气,蝉鸣声在耳朵里逐渐隐去,这句话像被扩音器放大了无数遍,震得他嗡嗡的。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异性嫌弃过长相,哪个不是死心塌地夸他长得俊俏?
    不甘心和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被激起,他开始频繁地进入她的生活,自习室、食堂、选修课教室,无孔不入。
    鲜花晚餐外加礼物炮轰,这些她统统不要,她的心就像铜墙铁壁,也不算是针对他,是完完全全封闭了所有异性的接触。
    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吧,他想。
    刚开始还没有刻意去打听她的过去,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接近,就越吸引,到最后,他是真真切切地泥足深陷,唯一一根救命的树枝能拉他出来,而树枝的另一头,就在她手里。
    得知那个人的存在,是在圣诞节的夜里。
    他背着她,走过长长的街,她喝醉了,趴在他背上。那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荒地老,而她迷迷糊糊抬起头,说的那句临洲哥哥,也让他的心彻底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寝室后,他入了魔怔,肖一彬递过来一根烟,叹气:“兄弟,我真该给自己一嘴巴,当时说希望有人收拾你,现在要是能收回就好了。”
    从来没抽过烟,他自嘲地笑了笑,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入肺,火辣辣地痛,他咳了几下,又是一口,自虐带来的麻木至少比心碎的滋味好多了。
    退回到朋友位置后,希望的曙光又仿佛触手可及。
    他喜欢的姑娘不再刻意躲着他了,潜移默化的陪伴和习惯兴许能带来水到渠成的感情。
    那个时候的他,还比较天真。
    “你就是谢清宴?”
    篮球场上,第一次见到她口中的临洲哥哥,对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将他逼到了死胡同。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看到他的脸眼神总是闪烁,原因无他,他和她的意中人,长得实在太像了。
    他把这个荒谬曲折的桥段告诉舍友后,他们一致沉默了,啥都没说又买了一大箱啤酒回来,酒后吐真言,肖一彬连连说了三十几遍算了吧,劝他放弃。
    他听着,苦笑了下,要是能放弃,就好了。
    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过,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但是那一阵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相思入骨成了病,直到他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后,现实让他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懦夫,选择一走了之。
    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不用回来面对,那就更好了。
    2017年的平安夜,他从校友口中得知了她的婚讯。彼时,他在南半球的某一处湖边垂钓,湖面上涟漪一圈一圈,鱼儿已经咬住了食饵,只要提竿就能捕得战利品。
    朋友转发的电子请帖自动跳开,他的钓鱼线毫无征兆地断了。
    鱼落回到湖中,溅起好大的水花。
    一时间,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心空荡荡地可怕,他只能费劲地深呼吸,脑子里却全是他搂着她在新生晚会上跳舞的场面。
    纤细的腰肢,光滑的裸背。
    狡黠的笑容,乌黑的长发。
    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默契的舞步。
    每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原来,他根本从没有忘记,逃避,只是让记忆变得更深刻。
    用力闭了下眼,他鬼使神差拨出了牢记于心的十一个数字,等待音只响了一下,就被人接起。
    【喂。】
    他没有说话,等她又喂了一声后,才道:“是我。”
    她很惊喜地欢呼:【学长!那么久不联系,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松俏皮,还是他熟悉的那位姑娘。他把手垫到脑袋后面,仰天躺下去,从裤袋里掏出钱包,里头夹着一张她的照片。
    是她在医院陪他看崴伤的脚腕,他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不算清晰的一张侧脸,却陪他度过了那么多个漫长的深夜。
    他手指眷恋地摩挲了很久,在她催促了好几声后才道:“洒洒,要结婚怎么也不通知我去喝一杯喜酒?”
    她咯咯笑起来:“你不是还在澳洲吗?怕你来回飞的贵。”
    贵吗?他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拼了命地挣钱,也就是拿工作麻痹自己而已。不过他听得出来,姓闻的小子占有欲爆棚,还在介意他的存在,所以她没给他发喜帖,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久没见面,有太多的话想说,临到嘴边也就变成了一句望自珍重。
    新婚快乐是不可能说了,如果可以,希望她不要快乐,黯然神伤,然后给他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虽然很恶毒,但最后他还是去了婚礼现场。
    闻家的套路一直都是既低调又奢靡,大手笔花了七位数订了环球中心做主婚宴场地,门口却设了重重警卫,一定要有特制的请帖才能进。
    他当然是没有的,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过来干嘛,神思恍惚地买了机票,神思恍惚地过了安检,而后神思恍惚地站到现在。
    警卫不止一次朝他这边看来。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
    祝福钟声响起的时候,她终于出现在漫天花雨下,洁白长纱半掩住脸,她被那个男人紧紧牵着,一同接受大家的祝福。
    他远远地看一眼,转身走了。
    为什么感情要分先来后到。
    如果我比他先到,是不是今天的新郎是我?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放手。
    ※※※※※※※※※※※※※※※※※※※※
    那么这篇文就到这里为止啦!
    筒子们,下本见!爱大家,啾咪
    哈哈哈哈,日常推销一波我下本新坑《念你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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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改邪归我》好脾气倔强乖乖女x阴沉寡情富家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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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喜想,她一辈子乖巧怯弱,真是疯了才会像他告白。
    “喜欢我?”
    傅景渊漂亮的眼睛中闪耀着暗色的光芒,他轻轻一笑,推开怀抱中的人。
    他说:“滚远点。”
    殷喜不放弃,于是每天在他耳边说道:
    “傅景时你可以好好学习吗?”
    “傅景时你可以不抽烟了吗?”
    “傅景傅景时时你可以当个好人吗?”
    于是傅景渊每天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滚。”
    后来殷喜真的滚远了,傅景时后悔了。
    他开始满城搜寻,
    只为找回那只偷了他心却逃走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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