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一切,由于晋江审核太过严格,而作者刚好是个写挠痒痒都能被锁的过审小废物,所以只能用……来略过了。
季听只记得自己出了很多的汗,中间就着申屠川的手喝了好多次水,接近昏迷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狼人的身体素质真特么强。
她一直睡到凌晨才醒来,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五十吨的大卡车碾过一样,脖子以下都没了知觉。昨天的事她已经不想回忆,因为一想到那些,她就忍不住想掐死非要跟申屠川结为伴侣的自己。
都快一天一夜了……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申屠川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精神却还处在一种非常亢奋的状态,身边人稍微有点动静,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季听恬静的侧脸,再想起昨夜的事,他的脸刷的红了,尾巴也开始欢快的扫来扫去。
他错了,大错特错,兽人的特殊时期是神明的赏赐,才不是什么无用的东西,如果知道会这么快乐,如果知道自己注定会跟季听结为伴侣,那他一定早一些和她做这些事。
“醒了?”他的耳朵一直在抖,不停的在她头发上扫来扫去,她实在没办法无视他,只能开口跟他说话。然而一开口,她就听到了自己粗如砂砾的嗓音。
申屠川忙坐起来:“嗓子疼吗?”
季听沉默半天,才缓缓道:“不疼,就是有点渴了。”
“我去倒水。”申屠川立刻去给倒水了。
季听微微侧目,看着他沉稳坚实的背影上,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欢快的晃动,原本不太好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算了,看在他这么开心的份上,疼点就疼点吧,总会适应的。季听轻轻叹了声气,觉得自己的底线真是越拉越低。
“喝水。”申屠川说着把人扶起来,直接让她倚在了肩膀上。
两个人的体温没有任何阻碍的连在了一起,饶是季听自以为见过了大场面,脸颊也有些泛红了:“你、你把衣裳穿上。”
申屠川顿了一下:“为什么?”
“……穿衣服还有为什么吗?”季听被他突然一问,直接给问懵了。
申屠川疑惑的看她一眼,喂她把水都喝下后,才表达自己的不解:“我们不是都已经看过对方了,为什么还要遮掩?其实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因为要经常变换形态,所以不出门的话我都不怎么穿,这样比较方便。”
“因为……”季听说了俩字就卡壳了,看申屠川的意思,好像既然坦诚相见过了,以后就不需要衣服了一样,这种想法既诡异又叫人无法反驳。
但不反驳的话,他可能以后都会这么甩来甩去的在屋里走动了,虽然身材够好,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季听也会觉得辣眼睛。她想了想,找了一个理由:“冷。”
“嗯?”
“你不穿厚点,万一生病了怎么办?我还指望你养呢。”季听说着,用兽皮先一步把自己给裹上了。
申屠川一听也有道理,于是拿了自己的兽皮过来打算穿上。季听的眼睛忍不住又黏在了他身上,顺着那张英俊的脸一路看下去,最后停在了他的胎记上。
之前偶然间见过一次他的胎记,那时候小五那些兽人还在欺辱他,经过这么长时间,那些兽人不再敢招惹他,申屠川和其他兽人的关系,也因为肉汤缓和了不少,所以此刻的胎记颜色浅了不少,似乎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然而季听经过几个世界,早已经明白胎记的每种颜色都有不同的含义,颜色越深就代表越清晰的怒与恨,这种反而是最好解决的,只需帮助男配报复或者放下,就能解决。
而他此刻身上的胎记,看似颜色浅淡,好像离任务成功不久了,其实是最难解决的一种。因为这种颜色代表多年累积的负面情绪,是长年累月经历的伤害与阴影,就像他如今的自卑,都不是突然造成的。
他长期生活在压抑中,被打骂被欺辱都是他的生活常态,导致他如今哪怕可以抬起头堂堂正正做人,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跟其他兽人又本质的差别。
季听对他的经历只有心疼,而最让她心疼的是,她和申屠川每次换世界时降落的时间点必然不同,她只需在某个节点进入世界帮助他,而他却需要把男配的人生从头开始经历。
“不舒服吗?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申屠川疑惑的走了过来。
季听笑笑:“没有,盯着你看得时间久了,眼睛有点酸。”
“……那么喜欢看我吗?”申屠川的耳朵抖了抖。
季听扬起唇角:“喜欢看你,也喜欢你。”
申屠川顿了一下,脸上再次开始泛热,强行转移话题道:“饿、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前几天我找到几个野鸡蛋,按你说的办法炒一下怎么样?”
“好啊,辛苦你了。”季听说完就继续躺下了,并没有强撑着要和他一起去的意思。
申屠川也知道她累坏了,便帮她掖了掖兽皮,自己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想了想后又转身回来。
季听一直在看他,见他回来了疑惑:“忘了什么东西吗?”
“……嗯。”申屠川底气不足的应了一声,然后绷着脸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季听眨了眨眼睛,指尖不自觉的掐住了手心。
“等、等明天起床,我就带你去找族长,让他为我们证婚。”申屠川一脸认真的跟她承诺。
季听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知道了。”
申屠川又匆匆看她一眼,才红着一张脸跑出去了。等门一被关上,季听就心情愉悦的打算翻个身,结果在翻身的过程中再次感受到难以启齿的疼痛,原本笑着的脸顿时僵了一下,半晌才哎哟哎哟的躺好。
申屠川去了厨房生火做饭,不是把石片撞到地上就是打翻粗盐,只一刻钟的时间就出了许多岔子。他只好先停下,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就是娶个老婆么,不能这么没出息,会被人看笑话的,一定要稳重、稳重……
这么想着,他的脸刻意板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开始炒鸡蛋,然后在鸡蛋出锅的时候,没忍住偷偷笑了一声,又很快绷起脸,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顿饭只花了不到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做好了,他端着发烫的碗,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回到他们的房间。
在进门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尾巴和耳朵镇定下来,这才推开门进去:“季听?”
他叫了一声,却没见对方回应,申屠川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发现她已经睡熟后,无奈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他到床边盯着季听熟睡的脸看了片刻,到底没舍得叫醒她。
此刻的他大脑还很活跃,不但一点困劲都没有,还非常想做点什么活动活动。他把饭吃了一半,另一半给季听放在桌子上,然后顶着晨霜细风便出门了。
一直到中午时分他才回来,季听还在睡着,他想了想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枕边,然后爬上.床到她身边躺下,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睡着没多久,季听便饿醒了,稍微动了动后就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滚到了她脸边,她眼睛还没睁,皱着眉头懒洋洋的摸了几下,意识到是什么后她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过去——
是一个鲜红欲滴的大果子。
她盯着看了半晌,把果子拿在了手里,再看旁边睡得正香的申屠川,唇角轻轻扬了起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申屠川总算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季听坐在桌子前的背影,他眯了一下眼睛,只觉得火炕太暖,暖得他心里都是热热的。
“季听。”他轻轻唤她的名字。
季听顿了一下,扭头看向他:“醒啦?起来吃点东西吧。”
“哦。”
申屠川很快坐到了她面前,休息了一整天的他精神充沛的看着季听:“今天好些了吗?”
“嗯,好一点了。”季听看他一眼,把烤肉递给他。
申屠川赶紧接过,依然一脸期待的盯着她:“起床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季听的手顿了一下,明知故问:“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申屠川急了,“不会是掉地上了吧,会摔坏的。”
说着话,他就要起身去找,季听赶紧拦住他:“发现了发现了,一个果子嘛,你老老实实吃饭。”说完,就把一直放在桌子下面的果子拿出来给他看。
看到她把果子拿了出来,申屠川才松了口气,沉默一瞬后故作不经意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想听我说什么?”季听眼底满是笑意。
申屠川咳了一声,盯着手中的烤肉刻意强调:“山林里果树不算多,所以果子稍微成熟就被人摘了,根本长不了太大,除非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才可能有一两个没被发现的果子一直挂在树上,长成你看到的那么大。”
“是吗?可是我们上次找到那个大果子,不是挺容易的吗?”季听仿佛不太在意。
申屠川急了:“那怎么一样,那次是你运气好。”
“那你这次运气也挺好的呀。”季听眨了眨眼睛。
申屠川耳朵飞了起来:“才不是!我跑了一整座山才给你找到的!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他生生把后面四个字给咽了回去。
季听终于绷不住笑了,撑着桌子起身到他身前,申屠川羞恼的问:“干嘛?”
季听笑笑,单手扶着他的肩膀,借着他的力道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申屠川没想到她会突然坐过来,愣了一下后下意识的抱住她,接着脸又开始红了。
“你刚才是在逗我吗?”申屠川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可惜抖动的耳朵却暴露了他欢快的内心。
季听抱住他的脖子:“你害我一整天都行动不便,我还不能逗你一下啊?”
“……我只是第一次没控制好力道。”申屠川嘴上辩解一句,眼神却十分愧疚的看着她。
季听捏捏他的耳朵:“我也没有太难受,多休息两天就好了。”
“嗯,这几天我会对你好的。”申屠川承诺。
季听笑着倚在他身上,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便一同出门散步了。由于季听身体不便,两个人只绕着家里房子转了一圈就回屋了,继续在温暖的大炕上谈恋爱。
申屠川本想今天就带她去找族长的,但顾及她的身体状况,就决定推迟两日,这一推迟,就直接到了狩猎日。
一大早,季听就给申屠川准备了些吃的,让他去的时候带着。
“一定要小心一点,猎物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安全,不要让自己受伤知道吗?”季听怕他钻牛角尖,把他送去跟大部队会合的路上不停叮嘱,“还有,现在有火炕,我们也有足够的柴火,已经可以安稳过冬了,不一定非得要厚皮毛的知道吗?”
“嗯,知道了。”申屠川因为自小就一个人,为了生存,在同龄兽人还在家中等父亲狩猎归来时,他就已经跟着成年兽人去狩猎了,每次都是看着旁人和家人分别团聚,自己则是一个人走一个人回。
如今也终于有一个人,会在他去狩猎的时候为他准备好行囊,会因为他要出门而担心,不断的叮嘱他注意安全,他终于……也有一个家了。
季听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让我看到你受着伤回来,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记住了,不会逞强的。”申屠川忙道。
季听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申屠川笑了起来,半晌又有些遗憾:“早知道这次狩猎会提前,我就该提前带你去找族长的。”
“狩猎也就两三天的事,等你回来我们就去。”季听温柔的看着他。
这件事要怪也该怪她粗心,她在翻看原文的时候,只把从开头到男配死亡这一段的翻来覆去看了,之后的情节就没有多在意,昨天部落里通知要提前狩猎时,她才翻看到这部分的情节。
原文中今年的冬天会提前来临,而且比往年要冷一些,大多数兽人族都看出了天气的不对劲,所以很多都开始了提前狩猎,狼人族其实算是去的晚的。因为去的晚,所以能猎到的食物不算多,好在每家分一些,也够熬过一整个冬天了。
好在原文里这一段没有什么凶险的情节,一行人很快就平安归来,所以季听不算太担心申屠川这次狩猎,只是有些遗憾因为自己的不认真,婚期要被迫往后推迟两三天。
想到自己明明已经跟他度过了好几种相守的人生了,却依然期待跟他结婚,季听的脸颊微微泛红,觉得自己有点太没出息了。
申屠川看着她突然娇羞的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神也跟着暗了下来:“季听……”
“嗯?”季听仰头跟他对视。
申屠川张了张嘴,半晌强忍着害羞道:“你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吧?”
季听愣了一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有些哭笑不得:“嗯,养好了。”
“那你等着我,我、我一定不会受伤的。”申屠川目光突然变得炙热。
季听被他看得突然生出一分窘迫,半晌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手牵着手安静的往前走,快到汇合处时,季听停了下来:“我不愿意看见那些人,你自己过去吧。”
“嗯,自己在家记得按时吃饭。”申屠川叮嘱。
季听点了点头:“你也是。”
申屠川晃了晃耳朵:“我会的,你回去吧。”说完他就这么站着,似乎要目送季听回家。
季听笑了起来:“你是要出门的那个好吗?要送也该我送你,过去吧,我看着你。”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唇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软软的应了一声后转身走,一想到季听就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背都忍不住挺直了些,直到跟其他兽人汇合,也没有放松一点。
“哟,这不是申屠川吗?有个纯人未婚妻就是不一样啊,精神都比以前好多了。”一个兽人酸溜溜的开口。
申屠川看他一眼,确定他就是季听第一次来自己家时,跑来搭讪被她吓跑的那个兽人。自从小五被他不要命似的教训一顿,就很少有同龄的兽人来招惹他了,现在突然遇到一个,申屠川不仅不生气,反而有点怀念。
“怎么不说话啊,被我猜中了?”兽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兽人的话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更年长些的兽人已经习惯他们挑衅申屠川,和以前一样不会站出来帮他说话,至于小五那群人算是彻底怕了申屠川,听到别人挑衅也只是支棱起耳朵听,倒是不敢过来。
申屠川扫了招惹他的兽人一眼,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有了纯人未婚妻后就特别高兴,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
兽人没想到一向不爱说话的申屠川突然噎了他一句,而且噎得非常叫人无力反驳,他顿时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加重了冷嘲热讽的语气:“得了吧,谁不知道纯人只是利用你,她如果真心想跟你好,怎么不嫁给你?”
“这次狩猎回来,我们就去找族长了。”申屠川回答。
兽人一愣,注意到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当即否定:“不可能,纯人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你,肯定是诓骗你的,该不会是想趁你离开的时候,卷了你的东西逃跑吧?”
“你说话注意点。”申屠川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兽人看到他沉下的脸,顿时得意起来:“生气了?是不是我猜对了啊,你其实心里也明白吧,一个纯人,还是那么漂亮的纯人,怎么可能会真的……”
“小川!”一个女声传了过来,所有兽人都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容貌精致身材娇小可人的纯人走了过来。虽然大家都见过部落里这个漂亮的纯人,可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屏一下呼吸。
申屠川在看到季听后,目光就温柔下来,等她走过来后问:“怎么了?”
“突然想到有东西忘了给你了。”季听笑道。
申屠川看一眼身上的袋子:“吃的我都带了啊。”
“还有这个呢。”季听说着,朝他勾了勾手指。
申屠川不明所以的俯身,其他兽人也忍不住往这边看,然后所有人都看到季听突然搂住了申屠川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申屠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的小声议论声也越飞越远,眼睛里耳朵里,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有季听。
“这个忘了给你了,一定要平安归来呀。”季听笑盈盈的放开了他,然后斜一眼旁边挑衅的兽人,“看什么看,丑八怪。”要不是走的时候听到这边的动静,还不知道这人竟然又欺负她的小川,真是记吃不记打。
兽人:“……”
其他兽人:“……”虽然知道不是在说自己,可莫名觉得中了一枪。
“快回去吧,再睡一会儿。”申屠川的脚下仿佛踩了云朵,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的心脏被一种叫做满足的东西填满,然后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季听当着所有人的面,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就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似乎不懂为什么在他们眼中那么丑的耳朵,季听居然也能饱含爱意的抚上去。
“我回家等你啦,尽快回来娶我。”季听哄孩子一样说道。
申屠川的脸微微泛红,推着她往回走:“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虽然很喜欢她跟自己腻歪,但是她越是待得久,他就越舍不得走,马上都快当逃兵了,再说他也不喜欢其他兽人盯着她看。
然而季听真的离开后,他又望着家的方向舍不得移开目光了,刚才挑衅的兽人灰溜溜的不知道躲哪去了,其他平时没怎么跟申屠川交恶的兽人却走了过来:“我没有恶意啊,我就是想知道,纯人喜欢你什么啊?”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而有这种好奇心的显然不少,至少这个兽人一问出来,许多兽人都看了过来,其中包括已经被申屠川治服了的小五等人。
申屠川沉默一瞬,缓缓开口道:“季听说,她喜欢长得好看的。”而在她眼中,自己是最好看的。
看着申屠川俊朗的容貌,兽人噎了噎愣是找不出反驳的话,可一想到自己的脸竟然长得一直觉得很弱的家伙,就生出了一股憋闷。而其他兽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出发时气氛都低沉了不少。
跟他们相反的申屠川,十几二十年来,他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比其他兽人都厉害的地方——
首先他长得好看,其次他有一个纯人老婆。
不知道自己随便帮着出口气,就让申屠川抬起头来的季听,回到家后就开始打扫屋子洗衣晒被,什么费时间就做什么,然而等她把屋子都打扫干净,把所有能洗的都洗了,时间也不过是过去了小半天。
坐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季听深刻的认知到在这种没有网络娱乐枯燥的原始社会,一旦没有了申屠川,她就等于失去了全部的乐趣。可一想到他还有两天才回来,季听就忍不住郁闷的垮下肩膀。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开始去家后面的山林里转悠,试图找出新的可以吃的东西,而在她转悠两天后,还真给她找到了一小片像是麦苗的东西。季听大喜过望,专门记住了这个位置,隔天一早又过来了。
她找了些树枝和石头,将麦苗圈了起来,又小心的把周围的杂草清理了,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中午时分,她擦一下鼻尖上的薄汗,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她看到门没有锁,愣了一下后大喜,冲进去就扑到了屋里人的身上。申屠川的耳朵灵敏,从她回来就已经听到了动静,等她扑过来时,非常稳定的把人抱住了。
“……我才几天没回来,至于这样吗?”申屠川别扭的问,耳朵却飞快的摇晃。
季听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想我吗?”
“还行吧。”申屠川撇嘴。
季听也不拆穿他的口是心非,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她这一吻,申屠川就彻底绷不住了,带着强大的侵略性抱住了她,单手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了起来。
在事态要朝着锁文的情况发展时,申屠川用强大的忍耐力控制住了,扶着季听的肩膀呼吸急促道:“不行,还得去分猎物呢,等晚上回来吧。”
“还没分吗?为什么不等分完再回来?”季听的呼吸也不平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申屠川顿了一下,有些发灰的瞳孔认真的盯着她:“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季听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我了。”说完怕申屠川害羞,便先一步抱住了他,不让自己再盯着他的脸看。
申屠川这回没反驳,因为季听被他抱着,所以高出了他一个头,他的脸便可以埋在季听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从季听肩膀处传来:“很少跟你分开,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是啊,特别想你。”季听声音温柔。
申屠川扬起唇角,用了非常大的决心才把她从身上撕下来:“我去分猎物。”
“我跟你一起去。”季听立刻道。
申屠川皱眉:“猎物都死了,血淋淋的,你会觉得恶心。”
“不会的,我没那么脆弱,走吧走吧,我不想跟你分开。”季听说着,推着他就往外走。
申屠川无奈的任她推着走,等到了门外时,便牵住了她的手,两人一同过去了。
虽然他们来得不算迟了,可到时猎物已经分好了,他们一去其他兽人顿时安静了不少。季听和申屠川对视一眼,走到了族长面前。
“族长,我来拿猎物了。”申屠川平静道。
族长咳了一声,指了指猎物的方向,季听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一入眼便是一张巨大的虎皮,她顿时惊讶起来:“这是你猎到的?”
“嗯,我听你的话了,没有拼命,只是凑巧看到这只老虎,就猎了下来。”申屠川眼底满是得意。
季听小跑过去,不住的感慨:“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大一张皮呢,够做一床毯子的了,你真的太棒了。”
周围兽人有些嫉妒的看了过去,但谁都没有说什么,反而有种等着看笑话的感觉。季听意识到他们的不对劲,脸上的笑容稍敛,第一时间看向申屠川。
申屠川走了过来,看到虎皮旁边的肉后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族长问:“为什么只分给我这么一点?”
“是这样的,你和季听还没正式结为伴侣,所以她严格说起来不算咱们部落的人,今年冬天分到的猎物又少,不好再匀一份给外人,这是大家的决定。”族长叹了声气,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他作为族长也是得听取意见的。
申屠川皱眉:“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她结为伴侣了。”
“可这次狩猎在前,就算你们现在结为伴侣,猎物也不可能分给她了。”小五母亲立刻道。
她的话一说出口,其他兽人也跟着附和。
申屠川的眼神逐渐冰冷,季听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算是唤回了他的一丝理智。她看向族长,含笑问道:“可是没有那么多食物,我们这个冬天该怎么度过?”
“今年冬天天寒,刚才有几家有孩子的家庭说,愿意一起出一些肉,跟你们换虎皮给孩子做御寒衣服,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族长温和道。
季听一听就明白了,难怪坚持要不分给她食物,原来是惦记上他们的虎皮了。季听心里憋着火,下意识的看向看向了申屠川,只见申屠川面色冷漠,一句话也不肯说,她的眼底流露出担忧之色。
“申屠川,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一张虎皮而已,怎么也比不上过冬的食物不是?”族长也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厚道,可一边是其他兽人的眼红,一边是向来不吭声的申屠川,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该从谁身上解决。
族长话音一落,他口中那几个想用食物换虎皮的家庭都围了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食物在冬天的重要性,小五母亲也是想要虎皮的其中之一,也是表现得最激烈的一个:“别觉得我们欺负你们啊!这都是部落里的规矩,我们愿意用食物换,已经是在帮你们了,毕竟冬天没有狩猎行动,到时候没了食物,你们是会活活饿死的!”
“可不就是,我们也是好心……”
一群女兽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季听气得脑子都要炸了,上前一步就要跟他们理论,却被申屠川拽了回来,拉到了身后。季听担心的看着他,心中满是对他的心疼。
这些人得有多不要脸,才能这么坦然的欺负他?
“族长,我记得我住的地方,不在部落的区域内吧?”申屠川平静的看向族长。
族长顿了一下:“确实,你父母那个时候喜欢清静,所以就搬出去了,你如果想搬回来的话,可以叫几个兽人给你帮忙盖新房。”他自认把能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弥补一下申屠川,毕竟这么好的虎皮不好找。
“不用了,我只是先确定一下,”申屠川说完垂下眼眸,神色淡淡的丢下一枚炸.弹,“既然我们不在部落范围内,那我们就不算部落里的人,麻烦族长把我所有的虎肉都还回来,各大部落有联合规定,不得私夺无部落兽人的东西,这一点相信你也是清楚的。”
他话音一落,兽人群里短暂的安静一瞬,接着就是声浪的爆炸:“不可能!食物本来就少,再把虎肉还回去,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不就是,想都别想!”
申屠川安静的看着族长不说话,季听心中了然,微笑着看向族长:“他们不懂事,相信族长还是懂事的,各部落一同制定的规矩如果不遵守,会带来什么后果,您应该一清二楚吧。”
感谢作者在文中制定了说一不二的规矩,这个世界的兽人没有谁敢去违抗。
族长的底气顿时弱了:“申屠川季听,我们再商量一下,现在食物紧缺,你们把这么大一只老虎搬走也吃不完……”
“那就不劳您担心了,刚好我喜欢铺张浪费,没事剁点碎肉喂鱼也行啊,”季听说着轻描淡写的扫了那几个讨要虎皮的人一眼,“至少喂了鱼,鱼不会惦记我家东西了。”
那几个人脸色涨得通红,有人还想反驳,被自己家男人一把拉了回去。族长见他们一脸坚定,最后咬牙道:“这样吧,是族长的不是,我跟你们道个歉,把该给你们的肉都给了,虎皮你们也留着,你们就别脱离部落了,毕竟没了部落,以后单独狩猎是非常危险的。”
季听也是存了这样的担忧,才没说让申屠川脱离部落的话,此刻听族长提起,她便捏了捏申屠川的手心,提醒他不要冲动行事。
申屠川沉默许久,才缓缓说了句:“我要双倍食物。”
“……行。”族长咬牙答应,跟一整头老虎比起来,双倍食物也不算什么了。
季听觉得差不多了,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申屠川道:“还有,让那几个女人跟我家听听道歉。”
“我们又没说什么重话!”小五母亲忍不住反驳,自打见识过申屠川的狠,她说话已经不敢人身攻击了。
申屠川冷淡的扫她一眼:“你丑到她了。”
小五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串儿:大野狼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小绵羊了?
小五母亲: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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