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劫数？”
莫凡愣住，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也未找到与这个有关的信息。
红娘绽颜一笑，解释道：“人类修士有天劫，妖族有地火，魔族有九重炼狱，而凶兽自然也会有劫数。只不过凶兽渡劫的方式非常隐秘，且每一只凶兽都需要经过不同的考验，只有完成考验，才可以脱胎换骨，莫军长不知道也是正常。”
莫凡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呃……”红娘眼神变得有些局促，不过仅仅一瞬间，便被她用笑容掩饰了过去，“妾身对这些比较感兴趣了，所以了解得就比较多，难道莫军长还不允许妾身和您一样，博览群识？”
莫凡心头微动，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呢？按照你的意思，夜幽正在经历凶兽劫数？”
“没错！”红娘难掩兴奋，连面色都带着一丝红晕：“虽然我不知道夜幽具体需要经历什么劫数，但是凶兽劫数却有一个限制，那就是祖代不允许插手。”
“哦？”莫凡抬了抬眉毛，“那头蠪蚳不会出现了？”
“正是如此！这是击杀夜幽最佳的机会，若是真的让它渡劫，到那个时候，世间将无人能制裁得了他！”
莫凡不以为然地笑着，红娘这话说得未免太夸张了，就算是真正的蠪蚳，也不见得可以肆无忌惮。强大只是相对的，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只不过莫凡还是忍不住心动了，不为别的，光是因为文心这份血仇，第九军就必须要灭掉。
红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正在天人作战，便再添油加醋，说道：“莫军长不要觉得妾身杞人忧天，夜幽作为十大凶兽后代，对人类天生就带着敌意，所以他才会对其他矿军下如此毒手。”
莫凡眉毛轻挑：“说一千道一万，就算夜幽要屠尽天下人，但他暂时还没有招惹到我头上。而且明知他是凶兽之子，我还去主动与他为敌，未免也太愚蠢了吧？难不成红娘大人是想让我充当黑旗军的探路石？”
“这……”
“而且！”莫凡眼神一凝，仿佛能看穿一切：“红娘大人还是不够坦诚，想来黑旗军高层应该也不知道你要对付夜幽吧？”
红娘身体微微一颤，面露惊色，虽然很快消失，但还是被莫凡看得一清二楚。
红娘自知无法隐瞒，心神微动，身体稍稍向前倚，露出一抹春色，娇嗔地说：“莫军长好生厉害，把妾身瞧得一干二净……”
莫凡半眯着眼，目光完全没有越界，好像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具木偶，而非美人。
“嘘，再搞这种把戏，小心走不出这座大门。”
红娘被吓得脸色一正，赶紧坐直身体，说道：“实话和你说吧，这次针对第九军的行动的确没有经过黑旗军高层的批准，是我擅自决定的。”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功绩！”
“这个理由不够。”莫凡失望地摇摇头，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
奈何红娘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动，让人很难看出真假：“我加入黑旗军时间并不长，别看我在里面很受人尊敬，其实背地里骂我、议论我的声音并不小。”
莫凡默然，他倒是可以理解红娘这话，因为她的实力并不高，境界也只有金丹期，相较于她在黑旗军的地位来说，的确容易引来不少嫉妒的目光。
“所以我需要功绩，一项足以震惊全军的功绩。”红娘眼神异常坚定，说道：“所以我私下将我的心腹集结在一起，全部带到白马城，为的就是杀掉夜幽。”
“你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怕，我当然怕……”红娘轻轻笑着，“但是我这不是有你嘛，莫军长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男人了。”
莫凡扶额长叹，这个女人，十句话哪怕有一句是真的，他都想烧高香了。
“第九军现在一共有多少兵力？战力如何？”
“夜幽非常自大，只带了两万人过来。而且你不用担心第九军普通士兵的实力，若不是夜幽，第九军连十七军都比不上。”
红娘不屑地笑着，接着说道：“第九军的士兵对于夜幽来说，更像是一种口粮，在他受到伤害，或者急需补充的时候，这些士兵就会被他全部吞食。”
莫凡暗暗咋舌，不愧是蠪蚳之子，如此残忍的手段，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士兵战力不强，但是夜幽呢？你说他要渡劫，难不成他的境界已经是渡劫期？”
“没有，他距离渡劫期还差临门一脚，凶兽与人类不同，并非达到渡劫期之后才需要渡劫。”
“虽然不是渡劫期，但也是出窍后期。一个几乎打不死的出窍后期，嘁，这种敌人想想就觉得可怕。”莫凡摇摇头，说道。
红娘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放心，莫军长，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的神通！”
莫凡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看来红娘当真是有备而来，连蠪蚳的神通都能解决。
“我想不通一个问题。”
“莫军长请讲。”
“为什么选我？既然你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为什么还需要找我合作？”
红娘柔和地笑着，说道：“看来莫军长还不知道自己具有多大的能量。”
“能量？”莫凡愣住，“这话什么意思？”
“清源道人！”
提起这个名字，红娘的心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个有些唠叨的道士，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
“清源道人？”
莫凡彻底愣住，清源道人他当然知道，通天钱庄的大能之一，一身修为可比神魔。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清源道人什么时候成为自己的靠山了？
“红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虽然与清源道人有过一面之缘，但要说他是我背后的能量，未免有些太牵强了。”
红娘却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权当他是在谦虚低调，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样，莫军长是妾身见过最独特的男人，和你合作，让人非常放心。”
莫凡哭笑不得，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他没少做，但是被人强行安上一杆旗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莫凡低下头默默权衡利弊，沉吟良久，才抬起头来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合作。”
“真的吗？”红娘非常激动。
“原有条件不变，在这白马城内，黑旗军得成为我第十军的先遣部队，为我铲除敌人。”
“没问题。”
“此次所有收获，全部归我第十军所得。”
红娘咬了咬牙，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一个条件……”
“莫军长，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个。”
莫凡笑了笑，说道：“别担心，只要你能答应这个条件，我们的合作就算是达成了。”
“你请说。”
“帮我灭掉十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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