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公主驾到,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高喊一声公主千岁。
年元瑶朝着踏进宴场的昭宜公主看去,只见昭宜公主封嫦曦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一名穿着缕金凤蝶大红锦裙的女子,花容月貌如一朵娇艳的蔷薇一般,千娇百媚,风华绝代。
待昭宜公主入座后,看了眼底下众人,道了一声,“免礼。”
昭宜公主坐在主位的高台之上,而护国公府安排的位置又离高台极近,年元瑶坐下后,仔细看了眼昭宜公主。
发觉昭宜公主的眼底,即使是涂了脂粉,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以及青黑之色。
联想到刚才婢女口中的头疾,年元瑶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昭宜公主长的这么美,可如今二十五岁了,也未曾选个驸马成婚生子,实在可惜了。”身旁的年容芝压低声音感叹一声。
年元瑶抿唇,没有接话。
宴会很快便开始,首先上场的便是一众歌舞姬,这个宴场内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在歌舞姬表演的过程中,年元瑶发现昭宜公主始终兴致缺缺,时不时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乐声接近末尾时,眉心也是越皱越紧。
一曲终了,金嬷嬷见昭宜公主脸色不好,便临时更改了节目,提前换上了古筝表演。
换了悠扬舒缓的古筝表演,昭宜公主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一口一口喝起了清茶。
但没过多久,昭宜公主的脸色又开始差了起来。
底下众人,不时观察着昭宜公主,见她面色时好时坏,一个个也都不敢说话。
一场生辰宴,气氛越来越低迷。
年元瑶看着此景,想着头疾发作时,确实烦躁易怒,焦虑不安,这会儿昭宜公主能忍着不发作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
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上了高台,对着昭宜公主身旁的金嬷嬷,说了些什么。
金嬷嬷听完,视线往地下巡视了一圈,接着落在了年元瑶的身上。
顿了顿,金嬷嬷又附在昭宜公主耳边说了一些话。
原本紧皱秀眉的昭宜公主亦是一怔,随即往年元瑶看了过来,回想了一下金嬷嬷的话,眼中显然有几分质疑与嫌弃。
底下众人见昭宜公主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年元瑶,一个个皆对年元瑶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尤其是年锦心,想着一定是年元瑶哪里惹怒了昭宜公主,昭宜公主才会突然这样看着年元瑶的。
惹了昭宜公主,玄王殿下今日又不在场,年元瑶怕是没命走出这公主府了。
不一会儿,只见金嬷嬷走下高台,朝着年元瑶走了过来,走近后,微微弯腰,“年大小姐,长公主有请。”
话毕,只见原本坐在高台的昭宜公主,忽的起身走下高台,往宴场外走去。
年元瑶见昭宜公主要找她,便也起身,跟在了金嬷嬷的身后。
金嬷嬷在前面带路,顺带也朗声对着宴场其余人道,“各位,公主有急事,先行离开一趟,过会儿就会回来,大家先看歌舞表演吧。”
随即众人只见金嬷嬷带着年元瑶,随着昭宜公主,一同消失在了宴场。
“这怎么回事啊?公主好端端的,把元瑶叫走了?”年容芝有些费解,往邱氏看去一眼。
邱氏此时紧攥着手指,眼中也是满满的担忧。
“姑姑,该不会是大姐哪里惹怒了公主,被带下去秘密处死了吧?”年锦心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怯怯的道。
“什么?”年容芝诧异的惊叫一声,但仔细一想,也不无道理。
这公主和元瑶又没什么交情,这会儿突然叫走元瑶,只怕真是看元瑶哪里不顺眼吧。
年锦心的话,一旁有不少人都听见了,这会儿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宴场的人都以为,年元瑶被昭宜公主带下去处死了。
期间还有人说,“年元瑶不是未来的玄王妃吗?玄王不会有意见吗?”
话落,立即有人回答,“你傻不傻?昭宜公主与玄王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昭宜公主想杀一个未过门的玄王妃,玄王殿下能有什么意见!”
“也是,反正玄王此人,又不喜欢女人,这会儿再死一个也没什么。”
“……”
听着众人一言一语,邱氏感觉自己快要吓的昏死过去了。
但是她相信元儿,一定能轻易化解危机的,何况她是见过玄王殿下是如此对待元儿的,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元儿被公主处死的。
……
年元瑶一直跟着金嬷嬷,来到了昭宜公主所住的殿内。
到了殿内,只见昭宜公主躺在了贵妃榻上,一旁的贴身侍女芸霈,正在帮她揉着脑袋。
“拜见长公主。”进了殿内,年元瑶也不知说什么,先行了个礼总是没错的。
昭宜公主闻言,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了一眼年元瑶,见她品貌端正,今日这等场合,也不像其他官家千金一般,打扮的花枝招展,于是点了点头。
“本公主听说,你会医术?”昭宜公主微微扬眉,说起医术二字,眼内显然写着不信二个字。
医术?
年元瑶大约知道,昭宜公主为何找她了。
“略懂一些皮毛。”年元瑶谦虚道。
“仅仅是皮毛?”昭宜公主显然是有些不信,但这会儿头疼难忍,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于是怒视着年元瑶,“那你就是在沽名钓誉了?”
“……”年元瑶有些无奈,顿了顿,往昭宜公主看去,“公主今日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反复揉着太阳穴,是头疼吗?”
一旁,金嬷嬷见昭宜公主头疼的不想说话,俯下身,低声对着年元瑶道,“公主有头疾,常年反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头疼难忍,这些年找了无数名医,却没人能根治好公主的头疾。”
“今日老奴听说,年大小姐医术过人,便立即禀报了公主,这会儿请年大小姐来给公主看一看。”
“若是看不好,也没什么,年大小姐尽力就好。”金嬷嬷是昭宜公主的乳娘,自昭宜公主小时候便跟在旁伺候着,因此说话也极具分量。
年元瑶微微点头,看向昭宜公主,“公主,你每次头疼的位置,都在同一处,还是不同处?”
“都在不同之处。”金嬷嬷替昭宜公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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