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
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年元瑶在外看了一会儿,盛昭雪与孤阳公主似乎并未发现她的身影,过了不久,盛昭雪有事,先行离去。
在盛昭雪离开后,孤阳公主也准备离去,一抬头,视线落在了年元瑶的身上。
看见了年元瑶,孤阳公主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换上了一贯的轻蔑与骄傲,朝年元瑶走了过来。
“年元瑶,你怎么在这里?”孤阳公主走近年元瑶,上下打量了年元瑶一眼。
“那我应该在哪儿?落魂谷么?”年元瑶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孤阳公主,也不提刚才孤阳公主与盛昭雪在一起的事情。
听到落魂谷三个字,孤阳公主面上的笑意顿了顿,“你在说什么,本公主听不懂。”
“表面上听不懂不要紧,心里清楚就行,很意外吧,我能活着回来。”年元瑶眸中凝聚着一抹森冷。
下一秒,年元瑶忽然转移话锋,“这一趟落魂谷,我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孤阳公主,多谢你啊。”
孤阳公主心里一沉,看着年元瑶这副完好无损的样子,确实像是有了收获的样子。
莫非,她得到那个传说中的灵器了?
孤阳公主咬着唇,心尖满是不甘,“年元瑶。”
“怎么?”年元瑶抬起下巴问。
“今天玄王哥哥来找过我了。”孤阳公主面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年元瑶勾了勾唇角,“然后呢?”
“玄王哥哥说,他很喜欢我,等他与你大婚后,会娶我为他的侧妃。”孤阳公主视线紧盯着年元瑶。
这些话,自然是她编的,得不到封玄霆,她说年元瑶听,恶心恶心年元瑶也是好的。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年元瑶丝毫不将孤阳公主的话放在心上,用脚趾头想,这些话也肯定是骗人的。
如今,独孤帝的寿宴也过了,政事也谈的差不多了,乞巧节也过去了,也差不多,该回程了……
提到回程,年元瑶忽然间,连郑氏母女,都有点开始‘想念’了。
说罢,年元瑶转身离去。
孤阳公主站在原地,看着年元瑶的背影,眸子微微眯起,“菁菁。”
“奴婢在。”
“今夜就按原计划进行。”孤阳公主缓缓的道。
菁菁一愣,面上有些惊恐,“公主,你真要这么做?这万一被发现了,咱们就死定了!”
“怕什么,弄不巧本公主还成全了年元瑶呢!”
……
夜晚。
离三国之人回程日子接近,独孤帝在大殿内设宴,给各位践行。
从筵席一开始,封玄霆便坐在了年元瑶的身旁,但从筵席开始到现在,封玄霆始终没有和年元瑶说过话。
年元瑶也是微垂着眸子,鲜少关注周围人都在干什么,大部分思绪都落在身旁的封玄霆身上。
总之,气氛怪异。
年元瑶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一名侍女走上前来,恭敬的对年元瑶道,“长陵郡主,王后有请。”
王后找她?
年元瑶微微一怔,今夜王后称病,没有来参加筵席,这会儿找她……
这是知道她会医术了?
年元瑶抿了抿唇,也没多说什么,起身跟着侍女出了大殿。
身后,封玄霆眉心微微蹙起,眸色一凝,想要吩咐凌汐跟上去,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年元瑶出了大殿,一路跟着侍女,走了好一会儿,侍女带她进了一所名为‘依兰’的大殿。
“王后在里面,郡主请进吧。”
年元瑶转眸,看向了侍女,“你们王后所住的宫殿,不是佩兰殿么?怎么变成了依兰殿?”
“王后这会儿正在依兰殿内休息。”侍女稍稍愣了一下,眼神闪烁,面露一丝惊慌。
年元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但也没说什么,推开了面前的房门,走了进去。
在年元瑶进门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一道落锁的声音,年元瑶回身看去,房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
“怎么回事?”年元瑶拍了拍门,门外刚才的那名侍女,似乎已经走远。
年元瑶皱眉,暗想自己应该是上当了。
回身看了眼这间房内的布置,华丽至极,年元瑶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了一声闷哼。
“是你……”
“快走,别过来……”
面前,赫连辰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痛苦的捂着心口之处,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额头青筋暴起,饶是如此,赫连辰依旧是那副清华雅致的模样,没有半分狼狈的样子。
当年元瑶看清眼前之人后,满心的惊诧,“赫连辰,怎么是你?”
年元瑶惊的连敬语都忘记了说,直呼赫连辰的姓名,他不是幽云国的国君吗?
怎么会一个人在此?
现在这副模样,似乎是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怎么回事?”年元瑶朝着赫连辰走近几步。
赫连辰凝眸,看向走近的年元瑶,声音嘶哑,“快走,你别过来。”
“你是哪里不舒服?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医术。”年元瑶对于上次赫连辰捡到她的香包之事,对赫连辰仍有些许感激。
“有人给寡人下了药,你再过来,寡人就不能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什么了!”赫连辰视线紧紧的落在眼前这个容貌精致艳丽,如诗如画的女子身上。
下药?
年元瑶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
大殿内,独孤帝酒过半巡,看着幽云国空缺的席位,往幽云国的使臣看去,“这赫连国君不是说回去取东西么,怎么半晌都不过来?”
使臣也是愣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回答。
“长陵郡主也出去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见人了?”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所有人的关注点,一刹那落在了赫连辰和年元瑶的身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都去哪了?”独孤帝问。
此时,一直坐在公主席的孤阳公主忽然起身,怯怯的出声,“父王,儿臣方才看见了长陵郡主。”
“她去哪了?”独孤帝随口一问。
“儿臣,儿臣……”孤阳公主缩了缩鼻子,似是不敢说下去。
独孤帝看着孤阳公主如此吞吞吐吐,有些的不耐烦,沉下脸,不悦道,“有话快说,莫要支支吾吾的!”
“父王,儿臣方才酒喝多了,便出去吹了一会儿风,亲眼看见长陵郡主独自一人,进了赫连国君所住的依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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