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差的那最后一味药时,年元瑶第一时间去了玄王府。
玄王府的守门侍卫,见到年元瑶的身影后,并没有阻拦年元瑶,年元瑶匆匆去了青玄阁,但青玄阁内,只有凌汐一人在。
“殿下昨日带着凌潮外出了,具体去了哪里,属下也说不准,且归期未定。”凌汐看着年元瑶一脸着急的样子,小心的回答道。
关键时刻出去了,年元瑶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有办法联系到他吗?有的话,让他尽快回来吧,我有急事找他!”年元瑶是真的很急,因为她很想知道,那个给封玄霆下毒之人,如今是否还活在世上。
若是活着,那还好说。
若是死了……
年元瑶不敢再想象下去。
凌汐看着年元瑶如此着急,一颗心也跟着提了上来,“王妃放心,属下这就去召集隐卫,给殿下传信。”
“好。”年元瑶点头。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若是他手上的事情也很重要,那就先让他办手上之事,我这个缓几天也不要紧。”
凌汐点头。
出了玄王府,年元瑶走在大街上,凌音跟在她的身旁,“王妃,什么事情找王爷这么急呀?”
年元瑶抿唇,微微摇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找他。”
关于封玄霆中毒一事,她不敢轻易和别人说。
凌音听闻,笑了起来,“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算是吧……”年元瑶勾唇轻笑。
走了一会儿,前面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年元瑶抬眸看去,只见前面的一家商铺门前,聚集着不少百姓,似乎是在闹事。
“呀,在闹事啊,我们去看看。”凌音凑了上去。
走近后,年元瑶只听几道女声传了过来——
“我们都是从西蓝城来的,我们在西蓝城的采缎坊买的料子,不是褪色就是破洞了,那边采缎坊不管,我们就来这里要说法了!”
“就是,皇城脚下,我就不信采缎坊的人敢做缩头乌龟!那几匹褪色的缎子,足足花了我一百多两银子呢!”
“不会吧,这采缎坊可是郑老爷家的铺子啊,郑家的品质一直过硬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次品缎子!”人群中,一名百姓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是啊,我们也都是冲着郑家的声誉来买的,可就是买到了这么次的东西啊!这回郑家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衙门闹!”
几人一言一语说着,年元瑶想起出发去天烬国之时,路过西蓝城时,确实看到了有人在采缎坊门口闹事。
这回,都直接闹到皇城来了。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毕竟,郑家还埋着郑华文那颗定时炸弹呢。
“各位,各位,都听我说一句!”采缎坊的管事走了出来,是一名胖胖的李桂华,名叫李桂华。
李桂华出来后,门口哄闹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
“咱们采缎坊,是郑老爷刚涉足绸缎行业,新开的铺子,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怎么会出现褪色和破洞,这定是有心人故意挑事的!”李桂华嘲讽似的扫了眼那几名带头的女子。
那几名女子,能花百两买绸缎,定然也都不是普通女子。
这会儿见自己被一个看店的给嘲笑了,其中一名女子,忍不住上前,狠狠打了李桂华一个耳光。
“你这个狗东西,敢和本小姐用这种口气说话,你们采缎坊的绸缎上面,都有你们采缎坊独有的标记吧,那就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女子说完,拿出一匹褪色的布,将采缎坊独有的印记翻了出来。
“果然是郑家产的绸缎啊!”一名百姓出了声。
李桂华挨了耳光,还没反应过来,再看到那些布匹上的印记后,脸色一变,顾不得脸上的疼,连忙回身跑进了店里。
“老爷,不好了,真的都是咱们的绸缎啊!”
郑仁青一早就进了店里,这会儿听李桂华这么一说,整张脸也垮了下来。
“这就奇怪了,我一共就开了两家采缎坊,为何皇城的一点质量问题都没有,西蓝城的却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郑仁青百思不得其解。
李桂华名唤李桂华,这会儿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老爷,你说会不会是大少爷那边……”
啪——
还没说完,李桂华又挨了一个耳刮子。
“华文办事可靠,不会出岔子的!”
话刚落,郑仁青的心中,忽然有了个可怕的念头。
该死的,他差点忘记了,自己这个大儿子,早就不安分过一次了啊。
这次西蓝城的采缎坊,就是这个大儿子接手的。
莫非,问题真出在这个大儿子头上了?
正想着,一名小厮跑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老爷,出大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咱们让文正镖局押去白鹿城和碧波潭的那些首饰,送到后发现都被替换成了次品,这会儿那些已经付了订金的贵客们,都闹着要我们赔钱呢!”
郑仁青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捂着心口,顺了几口气,“那个林大小姐的订单呢?”
他记得,有个白鹿城的大千金林小姐,一次性订了五十支碧玉簪子,说是要送给府中丫鬟们的。
当时那五十支碧玉簪,不仅收了人家三千两,还写了一份协议,若是货物不能准时送达,便赔偿林大小姐五倍的损失。
当时他还觉得这林大小姐果真财大气粗,送丫鬟的东西都这么讲究。
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郑仁青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小厮苦着一张脸,点下了头,“在,不仅林大小姐的那些碧玉簪被调换了,连李二小姐,王五小姐的首饰都被调换了!”
“这会儿加上原订单价以及赔偿的金额,小的算了算,足足有五万两银子!”
小厮刚说完,郑仁青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
文正镖局。
“小的都按暖小姐的吩咐在行事,那些押送在路途中的正品首饰,也都是被郑华文换走的,这里还有郑华文的亲自写的字据,所以赖不到我们头上。”侯叔将郑华文亲自写的字据,递到年元瑶面前。
年元瑶看着字据上面的签名,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这回可真不关她的事情啊,可是那郑华文自己赌瘾发作,又凑不到银子,自己把手伸到自家这批货上面来的。
他们嘛,就是顺水推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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