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被年元瑶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而且,她也是真的害怕年元瑶口中所说,能用灵术让真正的做这件事情的人开口,毕竟隐世家族的人,据说可呼风唤雨,有些他们想象不到的事情,隐世家族的人,却可轻易做到。
她赌不起。
今日,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非但没有与圣灵族攀上关系,反而还留了一个坏印象。
看来,她必须得从长计议了。
“今日之事,都是误会一场,既然沈才人不是打破花瓶的,那么本宫就先走了。”张贵妃一改口风,不想在此多留,急急忙忙的就要走。
未走两步,谢子渊闪身,挡在了张贵妃的面前。
张贵妃脸色一变,回眸看向了年元瑶,深吸一口气道,“圣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只不过贵妃娘娘下次做事前,还请好好思量,否则的话,非但帮不了二公主,反而还害了自己。”年元瑶轻笑一声,凝着张贵妃。
提起孤菱,张贵妃紧紧的咬着牙,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快步离去。
见张贵妃就这么走了,孤阳一颗紧绷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一些,扶着沈才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圣主,今日多谢你了。”孤阳向年元瑶道谢。
年元瑶懒懒开口,“要谢我的话,请我吃顿饭吧,饿了。”
“没问题。”孤阳笑了起来,看了眼身边的沈才人。
对于孤阳和这些隐世家族的人接触,沈才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的害怕,可刚刚的情形,她也看到了。
以她的能力,根本护不住自己,也保护不了孤阳。
如今,孤阳有圣灵族圣主庇佑,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
用膳的时候,沈才人几次三番看着年元瑶,欲言又止。
年元瑶也终于注意到了沈才人,终于在两人又一次对视时,沈才人忽然放下了碗筷,跪在了年元瑶的面前。
年元瑶一愣,连忙扶住了沈才人,“沈才人,你这是做什么?”
“圣主,我能否单独与你聊几句?”沈才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的飘忽惊恐。
“母妃……”孤阳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沈才人。
沈才人紧抿着唇,看着年元瑶。
片刻后,膳厅只剩年元瑶和沈才人。
“圣主,你要小心。”沈才人抿了抿唇,说下了第一句话后,战战兢兢的看着年元瑶。
年元瑶微微皱眉,“此话何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才人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的天下第一高手大会,待你们几个隐世家族的家主比试完后,封帝会有动作。”
“你怎么知道这些?”年元瑶问起,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按理说,这些事情,沈才人应该不会知道的才对。
沈才人抿唇,思绪不禁飘到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天烬国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
那一日,天烬国王宫内,以太后为首,一众女眷会前去城外的灵泉寺参加祈福大典,国君那一日,也罕见的出了席。
沈才人与灵泉寺的灵云师太,乃是多年的老友,那日祈福完毕后,她便去找灵云师太,想要让灵云师太替自己解惑。
走到禅房时,不想灵云师太还没出现,外面却来了几道匆匆的脚步声。
沈才人有些惊恐,躲进了一间暗格里。
这暗格,也是从前灵云师太告知过她的。
不一会儿,外面有对话声音传来——
“秦护卫,有何指教?”独孤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且对他口中的秦护卫,语气温和甚至还带点恭敬。
秦宁是封帝的秘密暗卫,在见到独孤帝后,开门见山道,“皇上已经秘密寻找灵仙炉多年,此番势必要得到灵仙炉,国君可否明白我的意思?”
独孤帝一怔,细想了一下后,看向秦宁,“秦护卫想要寡人做些什么?”
“此次天下第一高手大会在你们天烬国举行,高手如云,尤其是那些隐世家族更是难缠,国君势必要想想办法在你的地势上做些准备,且等他们最后一战,两败俱伤,届时皇上自会亲自出面,抢夺灵仙炉。”秦宁面无表情的道。
独孤帝仔细消化了一下秦宁的话后,有些的为难,“可那些隐世家族的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想要在他们身上做文章,只怕……”
秦宁听闻,走近独孤帝,轻轻地拍了拍独孤帝的肩膀,低声的道,“临走之前,皇上还说了一句……”
“若是国君助他抢夺灵仙炉,那么皇上会赠送国君一份大礼,比如说,他替你吞了幽云国和北燕国,如何?”
秦宁的话,让独孤帝整个人忽然间就振奋了起来。
吞了幽云国和北燕国,这是想了整整几十年的事情啊,哪个国君没有野心呢?
待他到时候吞并了幽云国和北燕国,那么假以时日,吞了南夏朝,也并非难事了。
独孤帝想着,一瞬间仿若自己已经成了这南夏大陆的王。
“秦护卫放心,寡人定不负封帝所托。”独孤帝思量一番后,应下了秦宁的话。
秦宁微微点头,“那么,接下来就看国君的本事了。”
说罢,秦宁便飞身离去。
独孤帝站在禅房里,看了眼四周,随后也走了出去。
许久,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的沈才人,从暗格里走了出来。
想到刚才的对话,整个人鸡皮疙瘩泛起,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太可怕了。
不过,自古皇权斗争,便是如此残忍。
……
回忆起那日的场景,沈才人现在还泛起一阵的鸡皮疙瘩,担忧的看着年元瑶,“圣主,决战那日,你们一定要格外小心,我担心国君已经设了埋伏在内。”
年元瑶眯了眯眸子,眼神冰冷,充满肃杀之气。
沈才人也被年元瑶周身这寒气给惊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才人,多谢你。”年元瑶道了声谢。
沈才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原本,这件事情,她是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
可年元瑶刚刚帮了她,为了孤阳以后的日子,她不能让孤阳的这个靠山倒下。
这,也算她是自私了一回,带着一点私心。
年元瑶出膳厅时,谢子渊明显可以感觉到,年元瑶的心情并不好。
“刚刚沈才人和你说了什么?”谢子渊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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