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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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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平行)天灾,还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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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一事,是全府的痛。
    崔绒很少听人提及崔柏,她还小,说的,多半转头就忘了。
    可乔姒这句话,她却谨记于心。
    她也不是从小就带刺的。
    直到,一次宴会。
    她听见那些小女娘叽叽喳喳的说着阿爹阿娘。
    崔绒这才后知后觉。
    别人的阿爹能陪她们踢毽子。
    她的阿爹没有。
    她的祖父,崔绒也没见过,更不曾见他教导二叔读书。
    阿爹是要和阿娘那般陪在身侧的吗?
    崔绒傻兮兮的问出声。
    “崔绒,你不懂什么是死吗?”
    “你阿爹早死了,成一坯黄土了。你就是野孩子,懂吗?”
    崔绒愤怒不已:“胡说!”
    “你阿爹才是土!我的阿爹是英雄!”
    “英雄又怎么了,还不是短命。都没法陪你翻花绳。”
    小女娘眼里涌起雾气。她攥紧手指,很是愤怒。
    可好像,她们说的都对。
    阿爹是全天下的英雄,独独不是她的英雄,她只在画像里见过。没说过一句话,也没被他抱过亲过。
    她就是个小可怜。
    崔绒难过不已,气的将这些人全部抡到地上揍了一顿,影卫护着她,女娘身上没落半点伤,以一打十,可她还是哭哭啼啼的回了府。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
    崔柏就跟在后面,心脏是被碾碎的疼。
    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又被下了不惑,好在有惊无险。
    他以这种方式夜夜守在乔姒身侧。又看着崔韫运筹帷幄,新帝登基。
    一年复一年。
    直至那日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乔姒立在窗前,他陪在身侧。
    隐隐约约间,他听到三清道长是嗓音。
    “该回了。”
    他蓦地朝声源处看去,遗憾的是没瞧见人。与此同时,周遭的景象一点点变得模糊。
    景象跟着崩塌和消散。。
    最后留给他的,只有乔姒轻柔苦涩的嗓音。
    “又是一年了啊。”
    与此同时。
    昏迷了的崔柏倏然睁眼。随即是穹空不加修饰的惊喜声。
    “少将军,您昏迷了两日。总算醒了。”
    两日吗?
    可他倒是像经历了半辈子。
    崔柏异常沉默
    少将军是温和是出了名的,可他如今这般穹空只觉不对,忙道:“属下这就去请军医过来,给您瞧瞧。”
    往外走时,他又止不住嘀嘀咕咕:“昨儿下了暴雨,善城那边刚传来信,说是山体塌方的厉害,埋了不少人,将军本还在帐内守着您,得知此讯,派了几支军队过去支援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
    崔柏毫不犹豫的起身,大步朝外而去。
    他记得。
    善城受灾的第二日,被破,赤城险些失手。
    崔旸的军营和他所住的地儿很远。
    崔柏翻身上马,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马蹄溅起一地的泥泞。
    “父亲!”
    他入账:“儿子有事同父亲提。”
    “很急?”
    崔旸纳闷:“你可知善城灾区严重。为父还需……”
    崔柏打断:“善城东山那边偏僻,本不该死那么多人。偏偏前阵子大兴动土,说是要建一座道馆。开的工钱也高,善城年轻靠力气过活的男郎去了四成。儿子说的可对?”
    他直勾勾的看着崔旸。
    “您说,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你是刚醒,神志不清?”
    他也无需崔旸回应。只是万般慎重的,同他说了个字。
    “急。”
    崔旸深深的看着他。崔柏从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两人都是武将,有半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倒不必担心对话让人听了去。
    崔柏知事态紧急,不再废话。
    “将军身边的副将何在?”
    “自然在灾区。”
    崔旸狐疑:“你问他作甚?”
    崔柏:“将他抓起来。”
    他冷漠至极:“再杀了。”
    “明日午时,万千敌兵蜂拥而至,战火连天,硝烟弥漫。杀戮不绝。金将军会身首异处。”
    他这一番话,让崔旸沉了脸。
    “胡言乱语!”
    “父亲大可去查,善城出事,除了赤城,最近的几座城池可有派人去支援?”
    崔柏继续道。
    “副将曲靖有二心,早被敌兵买通,趁着善城大乱,金将军尸骨未寒,竟大开城门迎敌军攻城,善城一破,父亲又去支援,亡。赤城兵力不敌,城墙被毁。儿子惭愧,拼死侥幸等到金将军之子金仲赶至。才敢瞑目。”
    “在此之前,各城池并未送一兵一卒。”
    这意味着什么?
    明哲保身?
    错了,善城塌方也没见那些人赶来。
    而去灾区的将士累了一天一夜,如何能敌啊!
    “善城为边境第一道防线,赤城是第二道,两道若全失手,那些城池如何独善其身,他们却齐齐缄默装死,您猜猜,是受了谁的令?”
    “三皇子被送去当质子后,父亲还暗中照拂吧。”
    这件事,他瞒的很紧,崔柏怎知?
    提起姬誊,他又想到了淮安王府的惨案。
    如今也许只是重现。
    只是,爀帝更疯狂。
    见崔旸倏然变脸,崔柏反倒自嘲的笑了。
    “万千将士,您,儿子,金将军。无一活口。”
    崔旸久久不言,眸色沉沉。武将的冷冽和杀气毫无遁形。
    很荒谬的,他信了。
    只觉悲哀的崔旸喉结滚动。
    如今敌军在明,他们在暗。也足够坐好万全准备。不会像崔柏所言,那般无力。
    他很快寻到了金将军。
    金将军正要对塌方的事,大倒苦水。
    崔旸:“我将曲靖生擒了。”
    “我说呢,怎么人不见了。你抓他做甚?”
    “剥皮抽筋,挂城墙。”
    金将军:???
    崔旸只和他言,曲靖通敌卖国。别的不曾多提,金将军就气的火冒三丈!
    他们默契就在于,崔旸拿着刀指向他,他也赌崔旸不会伤他分毫。
    所以,他不问原由。就深信不疑。
    “我们定要把敌军一举歼灭!”
    “不。”
    崔旸:“逼退,让其元气大伤足矣。”
    金将军:他不理解。
    “三皇子还在他们手上。”
    金将军如今理解了。
    可他不知,这只是说辞。三皇子那边有崔旸派过去的人护着,不会有碍。
    爀帝为了除掉他,不惜同蛮敌合作。
    可若是蛮敌受创,他安然无恙,前者定会狗急跳墙。
    总要给爀帝找点不痛快。
    金将军看向一言不发的崔柏:“等这次大捷,你小子定要陪我喝酒。”
    “怕是不成。”
    他得回盛京,一刻也不想耽搁。
    金将军看向崔旸。
    崔旸:“我这次会受重伤。无法饮酒。”
    金将军:???
    “不想陪我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还咒自己!”
    崔旸:“伤势太重,动了筋骨,再拿不动剑。”
    “愧对身上铠甲,德不配位。自要回京请罪,辞去武将一职。”
    儿子都要回去陪儿媳了。
    他这几日更是想宣殊予想的紧。
    昏君当道,这天下,他这个老子还守个屁啊!
    平行空间开启。
    这里的崔韫见漾漾,打起来打起来。
    正文所有的不圆满VS平行里面的圆满。
    前者是遗憾,后者是枯木逢春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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