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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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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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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窃杳");
    “江学神,
    久仰大名。”
    秦钊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两人分明从未有过交集,
    可如今的第一次见面却似乎并不陌生。
    秦钊的大名在高中时期便是响当当的,大多人对他是又敬又畏。那时的同学们害怕他在外的那些流言传闻,
    却又羡慕他视学校的规则如无物,每天快活恣意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江砚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号,
    却从不曾将这个名字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
    而江砚在高中时期的名声也不小,过于优异的成绩是一中每个学生嘴里的谈资,也是学校老师们时常会拿出来炫耀和称赞的殊荣,而每次参加完学科竞赛之后,
    一中门口便会挂上带有江砚名字的横幅,一来二去,附近学校的学生也多多少少会听说过江砚的‘传奇’。
    秦钊,江砚。
    这似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一个是令人风闻丧胆的校霸,一个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学神。
    井水不犯河水或许才是该有的相处方式。
    但这样的局面,却是因颜杳一人而打破。
    自从颜杳和秦钊谈恋爱之后,两校学生课余的八卦间便会时常出现他们的名字,而江砚也不可避免地记住了秦钊。
    记住了这个让所有人又羡又嫉的男孩。
    江砚明白,在一中,
    暗恋秦钊的女学生似乎不少,
    但由于对方乖戾嚣张的作风,
    大多女孩只敢把那点小心思放在心底。
    反观他对颜杳的感情,又何尝不是?
    而当得知颜杳和秦钊谈恋爱之后,说他们‘天造地设’的同学不少,但江砚却也曾在不经意间听有些女学生吐槽颜杳配不上秦钊。
    那时的江砚气不过,
    直接当着那群女孩的面反问了那位口气猖狂的女同学一句‘你配吗?’。当时的场景时隔这么多年他早已记不得了,但依旧能清晰地回忆起听到那句话时的气愤。
    他向来觉得,是秦钊配不上颜杳才对。
    江砚极少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抱有反感,但秦钊绝对是他在高中时期最讨厌的人。
    没有之一。
    男人明白,这种幼稚的情绪名为嫉妒,可如今十年过去了,当初幼稚的男孩也已经长大成人,可在面对秦钊的时候,却依旧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有半分成熟。
    江砚的表情微冷,下颚线紧绷,盯着三步远外的男人,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沾染上了几分寒意。
    果然,他还是讨厌这个男人,讨厌他的嚣张与傲慢,讨厌他与颜杳的过去,以及那抹不知纹在他身上哪个位置的狗屁纹身。
    “秦先生,久仰大名。”
    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可江砚的语气却过于冷淡了些。
    秦钊似是没想到眼前这位书呆子居然认识自己,眉峰微挑,心下明了应是他当初和颜杳的那段恋情太过高调,以至于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学霸也听说了些。
    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秦钊脸上的笑意更甚,但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他能感受到江砚对自己的反感,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在一起喝酒都会不开心。
    可那又怎样?颜杳终会回到他身边。
    等届时,谁是胜者,谁是败者,一目了然。
    回想起先前高三那段时期,底下小弟们传来的风声,秦钊知道,这书呆子怕是一早就对颜杳有所觊觎。
    “江学神客气了,现在在哪儿高就呢?”秦钊开口,一身正装穿在他身上带着两分狂野,一如他此时的口吻。
    在秦钊面前,江砚总是显得有些黯淡,就好比当初高中时期,同学们谈到秦钊时总是兴奋地大喊大叫,随之滔滔不绝地八卦他的风云事迹,但提及江砚时却唯有成绩值得称道。
    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两人面对面站着,江砚的气势却半分都不输于秦钊。
    秦钊的傲气一目了然,但江砚更是有种内敛的底蕴,脸上淡然的神色不减分毫,纵使是在面对秦钊这位鼎鼎大名的‘前男友’时也没有分毫失态。
    “目前在q大任职教授,秦先生又是在哪儿高就?”
    “q大?名牌大学啊。”秦钊眼睛半眯,目光别有深意,“我可没你有本事,管着家里的小公司罢了。”
    秦钊自居‘没本事’,然而这倨傲的态度却并不见一丝谦卑。
    江砚当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所谓的‘小公司’江砚还是略有耳闻的。秦氏房产在十多年前起家,发展至今的规模也不小,上市后虽然反响平平,但自从公司交到秦钊的手上后,其发展却是极为可观,如今又涉及到餐饮和百货行业,资产百亿也不为过。
    对于这点,江砚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优秀的,但那又如何?
    嘴角以微不可见的弧度扯了扯,依旧觉得眼前这位秦钊过于自信了些。
    帮女人拉好衣领,江砚转而轻轻握上她的手,在感受到她冰冷的皮肤时下意识地握紧了些。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秦钊,唯一怕的,是输给颜杳,是输给她心中的分量。
    “走吗?”江砚轻声开口,并没有要理会一旁秦钊的意思。
    颜杳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冲身后的秦钊挥了挥手,“走了。”
    江砚听此,拉着颜杳就准备离开,然而下一刻却又听身后的秦钊出声:“颜杳,刚刚说的那件事,我是认真的。”
    男人的脚步猛然一顿,低垂着眼帘,将眼中闪过的片刻不安尽数藏在眼底。
    那件事?是什么事?
    “你要想找我帮忙,就给我打个电话。”
    秦钊说着,分明是给颜杳的交代,可不知为何,江砚却觉得像是对自己的宣战。
    就仿佛是在说:你看,我和她之间有着你不知道的秘密,和颜杳最亲近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握着颜杳的手不断收紧,男人脸上的神色未变,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早已慌了神。
    江砚拽着颜杳的手,紧到令她没有挣开的余地,仿佛这样就能拽住她的心,不让她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颜杳并未出声,只是又抬手挥了挥,给了秦钊无声的回答。
    随后侧头看着傻站在身边的男人,感受到了他的异样,随后启唇道:“傻站着干什么?走了,我想喝水。”
    男人似是这才反应过来,抬眉对上颜杳的视线,下一刻,手心传来一阵痒意,是她在挠他手心。
    嘴唇微抿,心中的那点躁乱不安减轻了些许,紧接着重新抬步往汽车方向走去,而这一次的脚步却是坚定了许多。
    酒吧门口,秦钊看着两人上车的背影,直至汽车消失在眼前,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冷却,眼中夹杂着化不开的寒意。
    车厢内,颜杳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中捧着老年款保温杯,刚喝一口才发现杯中是泡好的蜂蜜水。
    颜杳平日里不喜欢这种玩意儿,但心里也知道……蜂蜜水,解酒。
    喝了两口后便将保温杯重新合上,放置在一旁,女人将视线落向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半晌后轻声开口:“我和秦钊没什么,只是单纯喝酒而已。”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脸上的表情未变,和眼神却是暗了几分。
    回想起之前意外在网络上看到的段子,说渣男和渣女一贯的说辞都是:我和ta之间真的没什么。
    江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爱得太过明显,以至于互联网都发现了他的秘密,给他推送了这类消息。
    “你和他还有联系?”
    半晌后,江砚开口,问出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
    “我出国后就没联系了,前段时间刚碰上。”颜杳说着,片刻后不知道为何又跟上一句:“放心,我和他只是朋友。”
    平日里的颜杳根本不会去解释这么多,往日遇到这种情况,若是对方怀疑她劈腿,直接分手就是。她颜杳干不出脚踏几只船的勾当,也不喜欢别人来这般质疑她。
    但不知为何,在面对江砚时,她总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狠心,以至于怕他误会还重复了一遍。
    然而颜杳没想到的是,她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又切切实实地踩在了‘渣女’常用的语录上。
    心底泛上一阵难言的酸意,江砚知道颜杳说的是真的,也知道她不是会说谎的那类人,若是她和秦钊之间真的有些什么,大可以直接提分手来得干脆利落。
    他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她能与一个谈过恋爱的前任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更别说他们之间或许还干过更亲密的事情。
    看着眼前空荡的街道,车厢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江砚没有出声,颜杳自是也以沉默相待。
    她知道江砚或许会误会什么,可她不是没有解释过,上次在公寓里是一次,今日也是一次,多余的话她不想再重复,也觉得没有必要。
    或许对于江砚来说,和秦钊彻底断掉联系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但若真的只是因为那点薄弱的安全感而特意做这件事,那就不是颜杳了。
    一路无言,黑色的路虎缓缓停在了公寓楼下,是时候该分别了。
    意料之外的,两人竟莫名其妙地都没有动作,气氛依旧在僵持。
    “喝酒,我可以陪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
    “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颜杳的视线微顿,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却是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过于灼.热的视线中。
    男人的眉眼中带着几分隐隐的恼意,细看还有一丝委屈。
    黑暗中,他的瞳孔似是跳跃着火光,在控诉着她今日的行为。
    颜杳有些愣神,片刻后勾唇一笑道:“你在吃醋?”
    “是。”男人毫不犹疑地承认,“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斤斤计较。
    爱情里没有大方,所有的懂事不过是基于爱上的隐忍。
    颜杳看着眼前的男人,耳边回响着他过于平静的口吻。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充满怀疑的假意接受,对于吃醋这件事,他承认地落落大方,以最客观的态度在陈述自己爱她的事实。
    出乎意料地,颜杳竟觉得这样的江砚,可爱极了。
    将脸上的片刻呆愣尽数收敛,颜杳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的语气带有两分调侃,“那怎么办呢?”
    “你现在很生气?”
    在女人戏谑的目光中,男人垂下眼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又无意识地表白了一回。
    “嗯,有点。”
    他有点生气,有点在意,不只是今日的这件事,还有她身上的那个纹身。
    尽管知道这种情绪毫无意义,但任凭他在数学问题面前是如何逻辑清晰,但在关于颜杳的事情上,他依旧是难有理智。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抚上男人的脸庞,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一暗,嘴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
    是一个带有哄味的吻。
    “现在呢?好点没?”
    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江砚盯着眼前不知何时解开安全带凑上来的女人,在她满是笑意的眼中,下意识地吐出两个字:“不够。”
    下一刻,女人又一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她的舌尖略过唇齿,轻咬着嘴唇,带着无尽的温柔。
    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的身姿佁然不动,看似镇定的神情下,加快的呼吸却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样呢?”
    颜杳说着,大拇指轻轻擦过男人的嘴角,视线落在他被染红的嘴唇上,淡淡的气音在密闭的空间内透着勾惹,就像是夜里蛊惑人心的妖精。
    这一次,男人没有开口,但眼中的火已然在悄无声息间变了味。
    ‘啪嗒——’
    是男人解开安全带的声音。
    ‘砰——’
    战火一触即燃,原先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猛然扣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横在她纤细的后背,整个人压了上去,将她死死地禁锢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狠狠堵住了她的唇,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唇齿,夺取着她的呼吸,与她的舌尖交缠,共舞……
    男人身上整齐平滑的衬衫骤然多了几分皱褶,后背的布料因为大幅度动作而微微紧绷,隐隐勾勒出男人锻炼有致的背阔肌。搂着女人的手不断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连带着这一吻,都是极尽霸道。
    谁也不会料到,平日里看上去斯文儒雅的江教授会有这般野性的一面,或许说,这本就是他暗藏在骨子里的本性,这么多年来,唯有一位名为‘颜杳’的女人能将它激起。
    车厢内的温度迅速上升,颜杳在这种事上自然也没有任人摆布的可能。
    在男人压上来的那一刻,纤细的双臂便搂上他的脖颈,像是有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口红被彻底抹开,沾在不知道谁的唇上,这一吻带有几分酒精味,或许还有先前蜂蜜水中的那一丝甜。
    学会如何换气的江学生彻底出师,扣着女人的后脑勺不断辗转反侧,在唇齿微微分开的瞬间又重新黏了上去,偶尔牵出银丝也没肯扯断,像是要将女人拆吞入腹。
    男人工整的衣领在不知不觉间被扯开,而不知何时,江砚的吻却是缠绵地落在了女人吊带处的皮肤上,又渐渐往上攀升,轻咬着她的耳尖,微喘着开口:“以后,我陪你喝。”
    颜杳的手从后颈轻轻抚向男人的喉结,微热的唇落在男人的下颚线上,最后落在喉结旁,富有私心地用力吸了一口。
    一阵喑哑的闷哼传来,男人浑身紧绷,再也没了动作,只敢将头埋在女人的肩膀里。
    “乖一点,人民教师不能酗酒。”
    女人开口,声音回荡在车厢内,也回荡在男人的心间。
    “我可以。”男人不服输地强调着,只是过于沙哑的声音着实没有半分说服力。
    下一刻,脖颈上又传来一阵带有电流的刺痛。
    “要给学生树立好榜样。”
    这一次,男人没再出声,过于安静的车厢内回荡着他的喘气音。
    吻还在继续,一下又一下,让江砚临近崩溃的边缘。
    “被发现了怎么办?”颜杳突然开口,话语里却没半点歉意,反而带着隐隐的笑。
    “我……明天穿高领。”男人出声,声音毫无平日里的半分清冷。
    女人忍不住轻笑一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奖励似地往下一点的位置亲了一口。
    “真乖。”
    两个字,令江砚心尖一颤。
    男人在女人的肩膀上难耐地蹭了蹭,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陷入水深火热中的他怕是也忘了,现在正是骄阳似火的夏季。
    穿什么高领?
    作者有话要说:江砚:再多亲点,我可以。
    感谢在2021-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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