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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怪我不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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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做你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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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姑娘这样轻声哄着,沈炼有些惭愧,但同时,内心也腾升起无比的满足感。
    他自幼丧母,原本疼爱他的父亲也在继室的哄骗下渐渐厌弃他。
    那时正值反骨的年纪,大人越讨厌他,他就越去做一些令他们讨厌的事,看着他们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才觉得解气、觉得痛快。
    可后来想想,那时他张扬的笑容之下,掩藏着的,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失望和沮丧。
    他不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孩子,没有人信他,也没有人爱他。
    可叶穗岁就这么出现了。
    鲜活明艳,如枝头上开的正好的桃花,带着满身的芳香闯进了他的生活。
    她对他笑,拉他的手,弯着漂亮的眼睛说着甜言蜜语。
    真的,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抗这样的诱惑。
    他也不能。
    他心里欢喜,同时也恐惧,他怕这所有的美好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终有一天会醒来。
    但...
    望着少女水润真诚的杏儿眼,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沈炼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即使是梦,他也愿意信她。
    叶穗岁这才翘起唇角笑了起来,杏眼弯弯的样子娇憨可爱,让沈炼也忍不住勾起了唇。
    方才的愤怒一扫而光,余下的只有二人之间无声的缱绻和甜腻。
    沈炼后知后觉的开始不好意思,他敛着眼眸,嗓音几分沙哑地说:“我要回书房了。”
    “好。”
    叶穗岁轻声应了,放开了他。
    娇软和温暖同一时间撤离,沈炼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脚尖刚转过去,没走出几步,身体又不受控制地转了回来。
    “怎么了?”叶穗岁见他突然折返,疑惑问了句。
    沈炼没应,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肢。
    接着,他的唇瓣贴了上来。
    不似叶穗岁方才的轻柔碰触,他像是要找回场子一样,来势汹汹。
    不再满足于双唇间的摩挲,而是几近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宛如攻占领地的将军一般,长驱直入,逼的叶穗岁连连后退,双颊泛红,眼角噙泪。
    早在沈炼折返时,朱嬷嬷就极有眼力见的将人都撵了出去,房门一关,屋内更是静谧,只余下二人唇齿交融时留下的暧昧声响。
    沈炼刚得了趣味,怎会轻易放开怀里的娇软,直到自己的虎牙磨破了少女那娇嫩的唇瓣,腥甜的血腥气在二人口中蔓延开来,他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垂眸看去,少女本就殷红的唇瓣如今更加如鲜红花瓣一般地娇嫩,在他的注视下,饱满的下唇上还冒出一滴血珠。
    “抱歉。”
    他低声道歉,未等眼神朦胧的少女缓过神来,他已然又靠上去,用舌尖卷走了那滴殷红。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叶穗岁本就酡红的小脸更是爆红。
    眼下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自暴自弃似的将脸埋进了沈炼的胸膛。
    见状,沈炼虽心中遗憾,却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来,将下巴抵在了她香软的颈窝。
    二人紧紧抱着,胸膛处皆是传来有力的快速的心跳声。
    忽然,沈炼闭着眼睛,低声说:“我倒也可以做你的忠犬。”
    呼之即来、招之即去,时刻粘着她,只对她摇尾巴。
    只要她不嫌弃,他很乐意。
    他嗓音很轻,叶穗岁又还没缓过劲来,在他胸膛里喘息着,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沈炼将少女又抱紧了些。做忠犬这种事是不需要人首肯的。
    清风阁内你侬我侬,另一边的白晴画可是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她这几日估计是魔怔了,自打听了沈炼对叶穗岁如何好之后,她就越发放不下沈炼。
    她总想着,沈炼对叶穗岁好,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未必是真心实意对她。
    再者说,叶穗岁千娇百宠着长大,哪里懂得伺候人,若叫沈炼瞧见了她的好,对她定然要比对叶穗岁好上千倍百倍。
    其实说到底,也就是嫉妒心作祟。
    她嫉妒叶穗岁含着金汤匙出生,又嫉妒她嫁了这样俊美的夫婿,并且这位夫婿只对她疼爱有加,对旁的女子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投去半分。
    凭什么?凭什么天底下什么样的好事都被她叶穗岁占了去。
    白晴画越想越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清风阁的必经之路,一次又一次地去和沈炼搭话。
    沈炼也不常出门,十次里边也只见过四次。
    前三次沈炼对她依旧是视若无睹,无论她是呼唤,沈炼的睫羽都不曾眨一下,更不要说搭理她。
    次数一多,连她身边的下人都看出了端倪,隐晦提醒她不要做傻事。
    白晴画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傻事,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
    沈炼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那种男子,张扬、危险、骄傲,这样的人应当是立于山巅睥睨众生,如今却愿意为一个女子跌落凡尘,对她小心呵护。
    如果他身边一定要有一人,为何不能是她?
    于是第四次,她不敢再带丫鬟,顾身一人,守了五天才终于碰见了沈炼。
    她假意摔倒,试图扑进沈炼怀里,结果少年冷冷睨他一眼,侧身躲开,任由她跌在了鹅卵石路上。
    他那双桃花眸蕴着冬日的冷意,居高临下地问她:“你活够了?”
    她被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吓到,红着眼圈装傻:“大少爷为何这样说我?”
    “你心里清楚。”沈炼嗤了声,“连福康郡主的丈夫都敢勾引,你可真是个蠢货。”
    白晴画这才慌了,她将头摇成拨浪鼓,连声反驳:“大少爷莫要胡说!我没有!我方才是不小心摔倒,不是要勾引您!”
    “随你说吧。”沈炼漫不经心回了句,又问她,“穗岁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什么?”
    沈炼笑了下,“她说,不与傻子论长短。”
    少年丢下这句话就大步流星地走了,根本不给白晴画辩驳的机会。
    辩驳什么呢?正如他所说的,真相如何,她心里清楚的很。
    白晴画慌张极了,连自己怎么回的院子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藏在了被子里,连手脚都不敢露出来。
    叶穗岁对沈炼有多喜欢,她也看得出来,或者就算不喜欢,作为妻子,也不会容忍旁的女人来觊觎自己的丈夫。
    叶穗岁会怎么对付她?以她的权势,动动嘴皮的功夫都能让她在这个世上消失吧?
    她越想越怕,越怕就越忍不住去胡思乱想,加上被子闷的她难以呼吸,最后竟眼白一番,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姑娘,您醒了?”丫鬟上前来,轻声问,“晚膳已经备好了,可要给姑娘端过来?”
    白晴画瞳孔骤缩,猛地坐起来,抓住丫鬟的手臂问:“郡主来过没有?!”
    “少夫人?没有呀,姑娘。”
    “她没来!?”白晴画不敢相信地吼道。
    叶穗岁会这么大度的放过她?还是说,沈炼根本没将这事告诉她?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念此,白晴画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一下子又躺倒在床上,眼中带泪的笑了出来。
    “还好,还好。”
    还好沈炼不是个置人于死地的恶毒之人,不过经此一事,她可不敢再肖想他了。
    沈轻鸿温柔体贴,正室之位又空着,最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白晴画又缓缓坐了起来,对丫鬟道:“晚膳就不用了,你帮我拿些针线过来,天冷了,我想给姨母和表哥缝个护膝。”
    “姑娘可真体贴。”丫鬟赞了句,转身去帮她拿针线。
    白晴画闻言笑了笑,希望他们娘俩可不要辜负她的体贴。
    入冬之后,雪天频繁。
    早上起来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午后,便又是纷纷扬扬的大雪。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叶穗岁堆雪人都堆腻了,左右无事,便拉着沈炼一起下棋。
    她的棋艺是叶父亲传,也得过岑帝的指点,可以说棋艺颇佳。
    然而刚开始几天她还能将沈炼打的落花流水,到后来,叶穗岁竟不敌他了。
    “你又赢了。”
    连输三局,少女也不恼,反倒竖起大拇指,笑吟吟地夸他,“相公的悟性真好!”
    不愧是未来叱咤沙场的大将军,就从棋盘上,也能窥见端倪。
    “多亏了爹给的棋谱。”
    沈炼眼下称呼岳父比称呼亲爹都亲近。
    叶穗岁歪着脑袋嗯了声,“说起啦,好久没回家了。”她美眸一亮,兴冲冲地提议,“相公,不如我们回叶府吃锅子吧!”
    下雪天就该吃热腾腾的锅子,而且还得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吃才爽快。
    只她和沈炼两个,还真吃不出那种大汗淋漓的滋味。
    她提了,沈炼自是说好。
    叫人备好软轿,给小姑娘围上毛茸茸的大氅,二人这才出了门。
    天上还飘着雪,叶穗岁怕冻着沈炼,便随口说了句,“相公,要不你同我一起坐轿子吧。”
    一个大男人,做轿子未免有点太弱不禁风。
    但...看了眼被毛茸茸的大氅衬得越发可爱娇俏的少女,沈炼喉结滚了滚,嗯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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