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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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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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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伍
    六皇子一事注定查不出什么,天子将这事交予顾将军,且是当着陶兴的面,无非就是叫他下手知道些轻重。
    如此不动声色的暗示,能查出什么才有鬼。
    不消几日就草草结案,成了众人心知肚明的一桩糊涂案。
    彼时苏氏正坐在床边绣花,沈惊晚坐在她身边吃着冰镇的果子,咬进嘴里,凉牙。
    小丫头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倒是有些十二三岁时软乎乎的模样。
    “你少吃些,大夫那会儿还说要注意些,不能贪凉。”苏氏看不过去,放下绣绷,伸手去夺沈惊晚的小碟子。
    “今晚我要与你阿兄去趟菩提寺,最近国公府发生太多事,我去上炷香,求大罗菩萨庇佑,叫沈家别再节外生枝,积些福报。”
    沈惊晚嚼着嘴中最后一口冰镇红果,看向苏氏,含混不清道:“大罗菩萨那么忙,又要管姻缘,又要保平安,还得顾着一方水土。谁都求一求,他们哪管得了咱们家的事。”
    苏氏笑着瞪了她一眼,呸了两声:“可不许胡说,心诚所致,金石为开,带上你阿兄,顺便去找法慈师父算一算姻缘。”
    沈惊晚点头,探过头去又道:“要不母亲,我也随你一道去吧?”
    苏氏摇摇头,替她拨开碎发:“你就别去了,夜里更深露重,受了寒你这小身子骨吃不消,这一趟恐怕要明日天黑才能到家呢。”
    于是沈惊晚再醒来的时候,苏氏已经与沈延远带着一行左右卫走远了。
    府中只有西院那边的两位与她在家了。
    银朱说方才赵姨娘还一直在门口朝这边看,也不进来,鬼鬼祟祟的。
    春儿一听,便道:“那我去赶她走?”
    沈惊晚笑着冲春儿摇了摇头:“不必理会。”
    银朱抱不平,嘟囔道:“这次宫中您出事,兴许就是赵姨娘扎小人诅咒您,我瞧她是没安好心的,便是将三姑娘的过错全部怪你身上了。”
    春儿忙反驳道:“怎么能怪我们姑娘,是她们不安好心,咎由自取,最终自食恶果,若是人人都像他们这样推脱责任,还有公平可言?”
    听罢,银朱愤愤的一屁股坐到矮凳上,忽然想起什么,提议道:“不如去找文姑娘。”
    又说左右府中也没意思,宫中上回那事文姑娘担心好几日了,有一回她去东市买头油被文姑娘撞上,文姑娘还在说要寻个日子来见她呢。
    沈惊晚正在挽着发,随手将一支簪子别进去,就道:“也好,我去找月娘儿,感觉好久没见到她了。”
    “哎,我这就去备马!”银朱高兴不已。
    路上马车行的很慢,沈惊晚拎着要带去的礼物,打开瞧了又瞧:“我好久没见月娘儿,你说我光带一身新衣裳给她能行吗?”
    银朱与春儿坐一排。
    银朱回道:“这有什么不能行的,反正只要咱们姑娘带的,文姑娘都欢喜,上回书院文二姑娘还叫您给她做绒花绸带呢。”
    语气很是自豪。
    沈惊晚点点头,又将那衣裳抚平放进了木匣子里,嘴角挂着浅笑。
    马车行到一半,车夫忽然敲了敲沈惊晚的马车,在外面道:“二姑娘,前面好像在修路。”
    沈惊晚也没在意:“那就不走平安街,走鼓巷。”
    “好,那小的调转一下马车,从鼓巷过。”
    车子行了一路,中途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只听什么声音闷闷地倒地。
    沈惊晚一晃,险些木匣子摔倒地上。
    她冲外面问道:“怎么了?”
    那车夫没回应。
    “兴许是鼓巷坑坑洼洼的小路,有些颠簸,前些日子修路,运的沙石都是从这儿过的。”银朱解释道。
    沈惊晚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马车继续行着,剩下的路也没有再颠簸过。
    她怀抱着木匣子走神,等到回神时,马车还在行着,甚至越来越快。
    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往日的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文府门口。
    沈惊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掀开马车窗帘,朝外看去,这周围怎么有点不熟悉?
    道路两旁是纷纷后退的松针林。
    松针林?这是去哪里的路。
    心中咯噔一声,渐渐有些不安。
    脑子里晃生出一个念头,可怕的念头。
    外面这架马的是不是可能根本不是老周?
    她动了动眼珠子,缓缓挪到靠近马车帘子的地方,冲外面试探的问了句:“老周,还要多久?”
    那边起先没有回应,好半晌才慢悠悠的回了句:“快了。”
    声音喑哑低沉,似乎是在刻意放缓压低,带着一丝不同老周平日说话的森然语气。
    老周平日不会这么说话,他都是笑着同沈惊晚解释,绝对不是就快了两个字。
    沈惊晚眉心一跳,猛的抱紧了木匣子。
    垂着眼帘忽然冲对面的两个丫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旋即压着嗓音对他们道了句:“有些不对劲。”
    银朱正在和春儿打闹,一听这话,两人齐齐止了声儿。
    银朱没反应过来,问了句:“怎么不对劲?”
    沈惊晚一把扯过她,将她嘴巴捂了起来。
    这番举动叫银朱慌了神。
    她将银朱拽到自己旁边,努力让自己不要慌乱,好让银朱与春儿冷静。
    若是有一个人自乱阵脚,另外就完了。
    她道:“外面不是老周。”
    银朱一听,差点又惊叫出声,若不是自己捂得够快。
    她哆哆嗦嗦的问:“那是谁?”
    她也有觉得不对劲过,方才一声闷响,像是什么被丢下的声音。
    但是鼓巷出了名的不好走,加之也没遇到过什么事,便没放心上。
    沈惊晚这次一说,才觉得好像是有问题。
    沈惊晚点了点头,眉心拧成一团,掀开帘子朝前方看去,而后立马放下帘子道:“我们已经出了平安街,现在去的是哪里我也不认得,不能就这么让他带着我们走。等会你们两个想办法从马车上跳下去,然后立马去文府和怀贞报官。”
    春儿小心的摸了过去,伸手握住沈惊晚的手,蹲在她面前,红着眼睛道:“那姑娘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沈惊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走啊,但是我要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没事的,别怕。”
    春儿摇头:“不要,姑娘,我不要,我要留下来,你和银朱姐姐先走。”
    沈惊晚制止了她的后话:“就这么决定,你和银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立马跳下去。”
    春儿流着眼泪,紧紧咬住牙关,会握住沈惊晚的手,攥的发抖:“姑娘,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马车仍旧在行驶,沈惊晚掀开了帘子看了眼窗外面,又缓缓挪到马车旁,颠簸的空隙中,能隐约看清架马的是个很壮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
    只是在那壮汉身边,一双浑浊的眼睛的也在窥视内里情况。
    沈惊晚一抖,忙缩了回去,帘子来回晃动,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看见她。
    那双狰狞布满一条血痕的眼睛仍挥之不去,叫她胸口剧烈起伏。
    不能再等了。
    沈惊晚吩咐银朱一左一右排在马车后厢的门后,轻声嘱咐她们不能一起跑。
    银朱与春儿使劲儿哆嗦着。
    春儿咬着下唇,边哭边点头记下。
    “别哭。”沈惊晚替她擦去眼泪:“他们无非是想要钱财。”
    这话完全是为了哄春儿,她自己也没底。
    马车在转角的时候,沈惊晚回到了帘子旁边,故作很是严肃的语气,微微斥责道:“到底还有多久?方才就说快到了,鼓巷再走也该到了文御史家中了吧!”
    那外面的人忽然语气很不好,明显得忍着怒火:“快到了!”
    沈惊晚冲银朱与春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旋即又冲那边怒道:“等我回了国公府,我定要你好看!竟然敢这种口吻冲我回话。”
    旋即一道重重地木匣子落到地面的声音盖住了银朱与春儿跳下去的闷响。
    见两个姑娘先后挑跳了下去,只觉得脖颈忽然一凉,耳边传进一阵粗嘎的声音:“恐怕你回不去了吧?”
    长剑挑开帘子,那眼睛带疤的男人伸手拨开帘子,忽然瞧见了大开的后车门。
    忙道:“有人跑了!”
    马车却并未停,架马的道:“你看看里面坐着的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赶紧给她送过去办了,等人来了直接收尸。里面跑了的,等到山头再派人找,她们腿跑的还能跑过马不成?”
    沈惊晚一惊,这是她没想到的,对方目的很明确,甚至压根不在意跑掉的人是不是要去报官,看来他们是得了命令,直接来灭口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一个山脚下,男人直接将她拽了出去,推推搡搡道:“老实点,自己走!”
    沈惊晚怕惹怒了对方,只能咬着牙关慢慢的走。
    后面的人直接恼了,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往上提。
    沈惊晚也恼了:“有话好好说,想要钱你直接说,多少我都给。”
    男人冷哼一声:“钱?老子不要钱,就要命。”
    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冲山上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就从草丛中跑出好几个彪形大汉。
    沈惊晚愣住了,他们的装束很奇怪,完全不是南明的装扮。
    头上带着羽毛的装饰,身上穿着马革裹着的,没有袖子的衣物。
    只听那个粗布麻衣一直不说话的男子用奇怪的口音冲他们吩咐着什么,那几个人面色很是严肃,点了点头。
    不一会就四散下了山。
    银朱与春儿分别后,二人就各分东西去了。
    银朱小腿被石头刮伤,现在正在细细的流着血。
    心中惦记沈惊晚,怕她出事,顾不得查看,朝着长满松柏的另一头就跑去。
    也不知春儿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小路太多,他们根本不认得。
    殊不知春儿走到了一处沟地,脚下一滑,直接跌进了深深的陷阱中。
    她急的原地打转,怎么也出不去,扯着嗓子冲上面喊,就是没人。
    这里太荒凉,别说是人,恐怕只有猛兽飞禽,一想到这里,没经历过什么太大风浪的春儿只能哭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声音,只听一粗犷的声音道:“大哥,陷阱的草塌了,是不是有野猪掉进去了?”
    “野猪?我回家拿叉子。”
    “行,我去瞧瞧。”
    这话一消失,春儿眼泪也停了,她捂住嘴,拼命的往旁边躲。
    “哎,小丫头,你在我陷阱里面干嘛?”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并不友好的声音,只听男人有些丧气与气恼的问道。
    春儿一见对方不像坏人的模样,忙求救道:“大哥,你能将我拽上去吗?我家姑娘遭到劫匪了。”
    “劫匪?”那年轻男子长着很是浓密的胡子,一听这话,眉头皱成一团,连忙站起身子。
    春儿以为他要走,忙喊道:“大哥,你别走,等你拽我上去后,我给你银子!”
    一根绳子稳稳的丢了进来。
    春儿愣了好半晌。
    “还傻愣着干嘛呢?还不快上来,谁要你银子?”对方语气带着不屑。
    等到春儿好不容易爬上来,满身是泥,顾不得道谢,掉头就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只是跑了一半,又哭哭啼啼跑了回来。
    男子看她半晌,问道:“你还不去报官要咋样?这陷阱可是你自己落进去的,跟我没关系。”
    春儿摇摇头,抽抽噎噎道:“大哥,我不认识回去的路,您能送我一程吗?”
    沈惊晚此时被绑的结结实实,靠在寺庙的立柱前。
    寺庙很破,风一吹就呜呜作响,鬼哭狼嚎似的。
    她时不时偷偷瞧对面正在磨刀的人,上下打量,思索他们究竟是不是獠奴,或者是细作。
    她恶狠狠的瞪着那边,那刀疤男却将刀冲她比了比,眼神中充满警告的兴味,见沈惊晚收了视线,继续磨刀去了。
    沈惊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又不动声色的查看周围的场景。
    一间破败的寺庙,面孔狰狞的佛像,形态各异,黄幡随风鼓动,场面略有些骇人。
    男人朝这边看过来,沈惊晚忙收回视线,不再看那边。
    可是刀疤男忽然来了兴致,走到沈惊晚面前,用刀尖挑起沈惊晚的下颌,阴阳怪气的笑道:“长这么好看,白白死了不是可惜?”
    若不是嘴里堵着布,她想她一定要狠狠啐一口面前的人。
    “好看?好看有什么用,一会不过就是一具残尸罢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笑意。
    果然是孟舒,她面含笑意,一步一步迈进了寺庙,脸上的笑意叫人觉得可怖。
    沈惊晚咬牙瞪着那头仍满面笑意的孟舒,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弯刀。
    孟舒无所谓的笑笑:“你现在恨死我了吧?恨不能杀了我吧?”
    她蹲下身子,伸手直接扯掉沈惊晚嘴里的布。
    沈惊晚咬牙切齿道:“孟舒!”
    “是我,沈二姑娘,是我孟舒。你没想到吧?我没有死,我还活着,苟延残喘,甚至还将你带到了这里。”
    孟舒笑的很是阴险。
    她冲男人抬了抬下巴:“把她,给我带到外面的悬崖边。”
    刀疤男不解:“做什么?”
    “叫你做就做,问那么多?”
    刀疤男睨了她一眼:“你个老娘们别命令我。”
    孟舒讥笑出声:“好啊,我不命令你,等你主人回来,看他怎么说?”
    锃亮的短刀忽然抵住了孟舒的脖颈,孟舒笑着用食指抵开:“别生气,你要是杀了我,孟府现在就会去报官,告到圣人那,然后你们邦国再吃一次败仗,值得吗?”
    男人咬了咬牙,收回短刀,一把将沈惊晚从地上提起。
    “走!”
    沈惊晚被推搡着,从孟舒身边走过。
    春儿一到京都,压根来不及管送她来的男人,提着裙子踉跄朝着文府哭哭啼啼跑去。
    文府下人见是沈惊晚身边的小丫头,瞧对方灰头土脸,便知出事了。
    一问,果不其然,顾不得更多,当即带着春儿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文时月正在捞鱼,同身边伺候的丫头们有说有笑。
    春儿入院就喊了声:“文二姑娘。”
    文时月听到声音,转身看去,瞧见是春儿在哭,愣道:“怎么了?”
    春儿忽然哭的更凶了:“文姑娘!快救救我家小姐!”
    “我实在是来不及到怀贞报官了,只能先来你们文府,我家姑娘被人掳走了!”
    文时月面色骤变,急忙跑过来,抓住春儿的肩膀问道:“什么?!”
    春儿还在哭,根本问不出什么。
    “哎呀!”她也顾不得问更多,一把扔了捞网,提起裙子就朝着内院奔去。
    谢彦辞也在文家,正一只手摁在桌上,另一只手叉腰,同文茂彦低声说着什么,两人面色皆是很严肃。
    周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阿兄!小晚儿出事了!”
    一听文时月这话,谢彦辞愣了,忙走过去,语气变得很冷:“你说沈小二怎么了?!”
    “我家姑娘,被人掳走了!”
    文茂彦一听,也面色大变,放下手中东西,压了下去,走过来道:“你别哭,你慢慢说。月儿,你先去报官。”
    “不行!不能报官!”谢彦辞连忙制止。
    走到门边的文时月因着害怕,又是急又是怒:“不报官!不报官一会小晚儿就没了!”
    “不能报官!报了官这消息就要传遍京都了,等她便是全乎回来恐怕也不能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你们给我备马,我去找人。”
    谢彦辞冷冷道,走到门边,想起什么,又折回文茂彦的书架前,一把抽走挂在上面的长剑,冲他道:“借用一下,回来还你。”
    旋即就像一阵风似的,没了影儿。
    春儿急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外面,春儿哭着道:“谢小侯,我给您带路。”
    谢彦辞眉头紧蹙,看了眼春儿,点点头:“好。”
    那胡须男还没走,见春儿又攀上了他身后的马背,便道:“抱紧,要快点了。”
    三人的马快速的朝着掳走沈惊晚的方向去了。
    孟舒吩咐那刀疤男将沈惊晚捆在树上。
    看着沈惊晚被绑的严严实实,她手中举着火把,笑道:“你知道吗?原本我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就在刚才啊,我想到更有意思的了。”
    沈惊晚口中已经没了布条,她冷笑一声:“废话少说!”
    孟舒装作很是为难的模样,看向沈惊晚语重心长道:“哎,你真是叫我失望,怎么也不哭一声,没意思,你不害怕吗?”
    少女的脸长的很好看,瞪着一双眼睛看上去很是无辜,可是每一句话都叫人从心底涌起寒意。
    旋即又看了看沈惊晚身后的悬崖,笑道:“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哭出来了。”
    她装作很是为难的嘶了一声:“你好奇我等会想做什么吗?”
    沈惊晚冷冷看向她,只是冷笑,缓缓道:“你以为杀了我,谢彦辞就会爱你吗?他不会,没了我,他也不会爱你,而他不爱你不是因为我,他是从来眼里就没有你。”
    孟舒忽然也尖叫起来,举着火把胡乱对沈惊晚的脸挥舞着:“你没资格说我!你没有!你没有!你这个贱人!”
    沈惊晚只觉得面上一热,鼻尖传来发丝被燎到的焦糊味儿。
    见孟舒情绪忽然崩溃,沈惊晚不慌不忙的笑道:“我还当你多有本事?你也是怕的吧?”
    自知没有活路,她便狠了心要逞口舌之快。
    沈惊晚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原本柔和清丽的脸此刻扭曲的不成样子,如同地底恶鬼。
    孟舒走到沈惊晚面前,眼睛定定地看着沈惊晚的脸,缓缓开口,语气阴森森的:“你说,你到底哪里比我好,叫彦辞哥哥这么多年,眼里只有你呢?”
    沈惊晚攥住拳头,身上被绳子勒的太紧,叫她胳膊发疼,可是她偏要同一根一根刺扎进孟舒心里。
    她知道,反正活不成,趁一时口快也是好的。
    “大抵是我不会通敌叛国,而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啪!”响亮的巴掌打的沈惊晚脸颊冒火,耳中嗡嗡作响,一丝血顺着嘴角溢出来。
    孟舒叹了口气,甩着巴掌,只觉得掌心发麻,又回复了残存的理智道:“我也不想打你,只是你这张脸,这双无辜的眼睛,真是叫我太不痛快了,死到临头还嘴硬。”
    “你还废什么话,直接让我先过个瘾,再一把火烧了她得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不懂你们老娘们......”刀疤男抱怨道。
    “闭嘴!”孟舒恶狠狠打断了身后男人的话。
    男人咬咬牙,没再继续说话。
    “你懂个屁!你们这群废物。”
    孟舒看向刀疤男,吩咐道:“你将那边的干柴报抱这里,围成圈,把她围到中间。”
    刀疤男皱了皱眉:“烧死了,老子还玩个屁啊。”
    孟舒扫了刀疤男一眼,刀疤男也就不说话了,舔了舔后槽牙,只觉得可惜。
    孟舒走到沈惊晚身边,笑着替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又摸了摸她脸颊,上面仍浮现着清晰的巴掌印。
    孟舒啧了一声:“如果你不和谢彦辞有牵扯,而是老老实实和旁人在一起,我何必同你结怨?我还是很喜欢你,沈二姑娘。”
    沈惊晚从鼻腔发出一声嘲弄:“可我不喜欢你,你不配。”
    “好啊,那你就去死吧。”
    孟舒笑着说完,缓缓的将手中火把丢到了燃烧的木柴上,熊熊火焰霎时燃起,成了吃人的火海,吐着猩红的火舌,将沈惊晚包围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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