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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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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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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捌
    沈惊晚回了家后,沈延远派了不少左右卫照顾东院。
    将她一处小小的院落围得是一个水泄不通,跟铁桶似的,里三层外三层。
    沈惊晚调笑:“便是一只苍蝇也进不得。”
    沈延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要是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夜里就该将你带上,母亲原是体恤你的,你倒好......”
    “哎呀,阿兄,人家腿才好,你又这么唠叨,我腿又开始疼了。”
    沈延远根本不理她那套,想到了什么,又问:“你与燕先生的事母亲叫我过来问你。”
    沈惊晚捂着头的手忽然停住,放回去后道:“问什么?”
    沈延远舔了舔门牙,拉了个矮凳坐到沈惊晚面前,道:“叫我问问你怎么想的?”
    沈惊晚垂下眼,“没怎么想。”
    “你就没有一点想法?愿意或是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母亲会想办法的。”
    沈惊晚双手绞住裙子,声音很低:“能怎么想?我都听说了,宫里来下亲,我若是再推三阻四,就是给脸不要脸,父亲这番想法,也应当是不想我牵扯其中。母亲虽说是问问我的意思,可是问题能迎刃而解,想来她也松了口气,就这样吧。”
    沈延远啧了一声,叫沈惊晚抬起头,固然有了两分厉色:“什么叫就这样吧?”
    沈惊晚抬起头时,嘴角挂着笑:“其实燕先生也很好,京都也有很多女儿家喜欢他,而且他能看上我,是我的福分。”
    沈延远突然没来由的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自家妹妹这般恹恹的神情,莫名恼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谢彦辞念念不忘?”
    沈惊晚默了片刻,回了句:“没有,早忘了。”
    沈延远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沈惊晚这副神情气炸了:“不是,你是不是一根筋?我发现这两年你是不是越长大给长傻了?”
    见沈惊晚不回话,沈延远也不吭声了:“行,你就这样吧,你爱嫁谁嫁谁,反正不都是过日子,燕君安待你确实好,你随便吧。”
    好半晌,沈延远丢了这么一句话,气的站起身子也没等沈惊晚再解释些什么,直接出了门。
    其实谁说燕君安不好呢?那么年轻就位及太傅,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成婚不是搭伙过日子,没有爱,他们只能是煎熬。
    等到几十年过去,不照样一地鸡毛?
    沈延远一走,沈惊晚忽然将头埋进膝盖中,缩腿搭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的心里乱的好像根本理不清,本能的就想逃避。
    昨日燕君安将她送到国公府门前,他的话犹在耳边。
    他虔诚的捧着她的脸,认真的道:“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们还会有,很好很好的未来,我会给你很多的爱。”
    她想,当年如果就在退了婚的第二日,真去四丰山做姑子,兴许也没现在这样。
    进退两难。
    贺游找到谢彦辞的时候,谢彦辞正凭栏危坐,喝的酩酊大醉。
    半边身子面向汹涌奔腾的平塘江。
    软塌边,手边,是不计其数的酒罐。
    他一壶一壶喝着,辛辣呛鼻的酒水顺着他的喉结流下。
    他背对着贺游,低声道:“怎么办?”
    贺游听得也很是闷得慌,直接拎过一壶酒陪他喝了起来。
    劝人的人成了陪酒的人。
    贺游说的很是轻巧:“还能怎么办?直接抢过来拉倒,生米煮成熟饭,卫国公那么好脸面的一个人还能不将沈二姑娘嫁给你?你有时候就该学学那些地痞流氓的做派,你管他脏不脏,先得到再说。”
    谢彦辞的手指动了动,偏过头看向贺游,眼神迷蒙带着雾气,他皱了皱眉,自嘲的笑了笑,声音竟有些少年的天真:“能吗?”
    贺游仰头干尽酒,酒罐被重重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他手握成拳头,擦去唇边的酒水道:“有什么能不能,你想要就去抢,要么你就放手,可我瞧你这样子,放手是不可能。”
    谢彦辞听得忘了喝酒,偏头继续瞧着湖面,忽然像是恢复了清醒,喃喃道:“可我怕她恨我......”
    声音中带着哀伤:“她已经恨过我一次了。”
    贺游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酒罐拿过去,晃了晃,随即丢在地上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给你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文时月敢嫁人,老子就敢去抢人,她要嫁给谁了,我先把那人杀了,再把她抢了,不跟我也要跟我。”
    谢彦辞看着贺游,一动不动,直勾勾的。
    贺游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你干嘛?我不是沈惊晚,你别这么眼神缱绻的瞧着我。”
    谢彦辞收回视线,魂游梦中一般,下了软榻,喃喃道:“你说的对,抢过来,就是我的。”
    步伐微微晃了晃,贺游急忙追上去,驾着他道:“你别,现在可不行,你最起码能走到他们国公府再去抢,先跟我回去。”
    二人踉跄的下了楼,候在门口的秦六瞧见,皱了皱眉,问道:“贺公子,您也喝了?”
    贺游打了个饱嗝,脸颊一红:“没没没,你家主子给我沾上了酒味,你先带他回去。”
    “不许走。”谢彦辞闭着双目,手却一把拽住了贺游的手。
    贺游瞪大了眼,秦六也呆了。
    “别走。”
    贺游脑子嗡嗡作响,周围传来无数好奇的目光,贺游恨不能现在劈了谢彦辞,如果劈了以后赤言不找他算账的话。
    为了叫旁人明白他俩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贺游试图推开谢彦辞的手,可是他的手劲格外大,加之借着酒劲儿。
    旋即试探的拍了拍,笑道:“不走不走,哥哥我不走。”
    只是话一出口,这哥哥?
    周围的人纷纷是噫了一声。
    贺游对周围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俩是兄弟,好兄弟!真的,你看,情比金坚的兄弟。”
    众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不戳破的神情。
    就连秦六也笑的乐不可支。
    “再笑你自己给他弄回去。”
    秦六才连忙收了笑意。
    醉了酒的谢彦辞委实不好挪移,加之人高马大,没有意识的时候如同重石,好不容易将他送上马车后,他早就没有力气上马。
    连着对秦六指了好几下,半天憋出一句:“下次别找我,求求您了,成吗?”
    秦六挠了挠脑袋:“那我找谁?”
    “赤言,影子,反正你别找我。”
    秦六傻呵呵一笑:“那不是他们都有事嘛。”
    “合着在你眼里我是个闲人呗?”
    “不是吗?”
    酒行到一半,只听马车内一声哐当。
    秦六急忙停了车,看向身后:“怎么了?”
    贺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摔车里了吧?别管了,直接回府。”
    秦六却翻身下马,不听贺游的吆喝,闷闷不乐的嘟囔道:“合着不是你主子,你不心疼呗。”
    一掀开车帘,果不其然,谢彦辞倒在地上,缓缓的撑起,瞧见秦六时,仍没清醒,他喃喃道:“到哪儿了?”
    秦六朝周围瞧了瞧:“还没出东市,到衣帽肆了。”
    谢彦辞没吭声,好不容易撑着就那么靠着座椅,一只手压着马车厢。
    他看向秦六道:“她要成婚了,可我还没送她东西过,我想......送她点什么,好吗?”
    向来说一不二的谢彦辞,头一回用央求的语气与身边人示意。
    秦六如何拒绝?
    外面的贺游还不知道,只觉得天气热的要命,冲秦六道:“快点的,给你主子送回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闭嘴!”秦六忽然打断了贺游的话,有些不高兴。
    贺游张嘴要回,只见谢彦辞撑着马车走了出来。
    贺游急忙翻身下马:“我的祖宗,你又要干嘛,你再进去睡会儿,行吗?”
    谢彦辞拍了拍贺游的肩膀,也不知他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眉心紧蹙,衣袍翻飞。
    只听他道:“我想,给她买点什么。”
    旋即踏脚下车,险些摔倒在地上。
    贺游看他那副眼底无光的模样,四下缄默,面对这样的谢彦辞如何再能说重话,只能叹口气:“走吧。”
    谢彦辞推开贺游与秦六的束缚,呼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可你走路不稳。”
    谢彦辞回头看着贺游,勾唇一笑:“没关系。”
    贺游伸手扶额,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他晃晃悠悠进了衣帽肆,店主是个女掌柜。
    起先以为是寻常酒鬼,就打算喊人撵出去。
    抬头瞧见谢彦辞那张脸时,一愣,急忙推了柜门,从里面走出去,欢欢喜喜扶住了谢彦辞,语气娇媚的很,带着万般风情:“公子找什么?可是裁衣?来,我来替你量。”
    谢彦辞低头看向扶着自己的人,冲她客气的笑了笑,伸手推开她,晃晃悠悠的带着醉意,拧起了眉道:“我来买什么呢?”
    他好像忘了是来干嘛的了。
    女掌柜也不恼,这样的客人便是无理取闹,她也高兴。
    伸手想要掺着谢彦辞,谢彦辞却忽然瞧见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好似喜服。
    三层复裙,腰间系有铃铛与玉珠,广袖流云,肩膀很小,显得格外秀气。
    云肩上缀着四条绸带,绸带下各坠流苏穗子,以珠子穿成。
    他看着,不自觉得露出了笑意,仿佛是沈惊晚穿着这身衣服站在他面前。
    他缓缓伸手摸向那件红色长裙,很是温柔。
    声音自他嗓子中如流水一般缓缓溢出:“沈小二还没穿过红裙,我买给沈小二。”
    女掌柜笑道:“哎呦,这件衣服可不便宜,珠子用的都是......”
    “够吗?”秦六走进店中,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元宝,送到掌柜面前。
    掌柜大惊失色,抖着手摸上去,忙不迭点头:“够够够,我这就取下来,腰身什么可要改?哦,这个还有个盖头,用的是极好的丝线......”
    “裙子要什么盖头?”秦六皱着眉回道。
    他显然以为是一身普通的长裙。
    却听谢彦辞仰头看着那裙子喃喃道:“盖头要的,盖头要用玉如意挑起,日后才生活美满,郎情妾意。”
    贺游看的难受,转过身去,直接翻身上了马。
    片刻后,包装妥贴的的喜服用特制雕花沉香木的匣子装好,送到了秦六手中。
    谢彦辞看着那长匣子,冲秦六伸出手。
    秦六将棕红色的匣子递给了他。
    男人就抱进了怀中,再也没有发酒疯,而是端正的坐进了马车中,紧紧的抱着木匣子,一言不发。
    侧颜安静精致,如同一座玉制雕像。
    秦六叹了口气,将车帘子放下。
    车顶上的红绸穗子随风摇摇摆摆。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再说话。
    到了侯府门口,谢彦辞自己掀帘下的马车,怀中仍旧郑重地抱着那长匣子,一步一步迈进了内院。
    背后的墨发随着男人的步子摇摇晃晃,玄青色的袍边流纹随着男人动作左右摇曳,每一步都像踩进了贺游与秦六的心里。
    秦六与贺游看着他消失在眼底,静默半晌,秦六才转过身冲贺游抱了拳道:“今日叨扰贺公子。”
    贺游难能回礼,道:“晚点给他准备点粥,还有醒酒汤,今夜注定睡的不舒坦。”
    秦六点头:“省得。”
    秦六进了谢彦辞房中时,谢彦辞已经躺下了,身边却平放着那长匣子,睡着的男人手仍死死的抱紧木匣子。
    生怕别人抢走一般,眉心拧的紧紧的,一刻也不曾舒展。
    秦六叹了口气,将他长靴脱下,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屋中。
    谢彦辞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是醒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睁着眼睛,手摸到了长匣子。
    脑子里突然传来一句:“喜欢就去抢。”
    “就去抢......”
    他坐起身,被子被压住。
    谢彦辞将手插入发中,拨了两下,脑海里一片混乱,仍未完全清醒。
    许是月色作祟,他竟也真的下了床,穿上了靴子,取走了那木匣子,一阵风一般。
    红色的盖头在男人走远时,飘回了床上。
    他要去沈家。
    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疯狂的催促他,走快点,再快点。
    沈惊晚正在屋中,对着一筐子的绣线与绣绷走神。
    魏嬷嬷来了她房中,对她道:“大夫人说既然姑娘心意已决,那就得开始准备鸳鸯绣了。”
    沈惊晚点点头,没说拒绝,纵然从前她最是厌恶女红。
    魏嬷嬷又道:“大夫人觉得姑娘您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燕先生,可老身瞧着,燕先生也不错,长的又好,对您更是上心,今日还特地同夫人说,千万不要逼着您学女红呢,他不讲究那些。”
    沈惊晚笑笑没说话,魏嬷嬷又絮絮叨叨说了两句有的没的,就出了门。
    门吱呀一声带上。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谢彦辞立身站在重檐上,单手抱着木匣子,如同抱着古琴一般。
    他目光扫过庭院来回巡视的左右卫。
    抬手正准备击石块引走他们的视线时,忽然一袭黑衣男子在另一个方向,吹了声口哨,立时吸引走了那群左右卫的视线。
    只见那个黑衣男子冲他做了个手势,谢彦辞便知道是谁了。
    是秦六。
    他应当是发现他已经不在屋中,追了出来。
    谢彦辞没有迟疑,趁着左右卫被引走时轻快的落入庭院中,站在沈惊晚门前时反倒犹豫了。
    抱着木匣子,脑海中是疯狂的念头,可是步子根本迈不开,仿佛长在了那里,生了根。
    来来回回几次抬手,皆都放了回去。
    忽然门被打开。
    沈惊晚开口准备喊阿兄,瞧见的却是谢彦辞,愣了好半晌。
    她刚才瞧见黑影以为是沈延远要来说什么,结果一打开瞧见谢彦辞是她没料到的。
    谢彦辞酒劲还没过去,脸颊上仍是淡淡的红,显得不同以往的清冷与距离感,眼神甚至带着些许醉意,迷蒙又缱绻。
    沈惊晚愣了片刻,问道:“你怎么来了?”
    话一说完,谢彦辞忽然往前一倒。
    沈惊晚急忙扶住,男人的头便埋到了她的脖颈,整个人带着压迫之感全部靠在了她身上。
    男人身上带着醇香的酒味儿,最后一点余醉尚未消散。
    谢彦辞的呼吸叫她脖颈发痒,好像被头发在挠一般。
    沈惊晚怕叫人看见,说不清,急忙连拖带拽将谢彦辞拽进了房中。
    心中鼓跳如雷,这要是被人看见,今天就是真说不清了。
    她关上门原想将谢彦辞放倒地上,默了半晌还是将他送到了床上,总不好以德报怨吧?
    放平谢彦辞后,想要去将他的怀中的木匣子抽走,谢彦辞却不肯撒手,呢喃道:“是沈小二的东西。”
    沈惊晚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将她吓了一跳。
    她急忙推开谢彦辞的手,冲着门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问问姑娘在不在,刚才好像进贼了。”
    沈惊晚应了一声,道:“没有,我睡下了。”
    左右卫便散了去。
    沈惊晚急忙走下榻,却被谢彦辞一把拽住了手腕,将她直接扯进了怀中,沈惊晚重重倒在谢彦辞的胸口,撞了个满怀。
    她忙道:“你快松开我,门还没栓。”
    谢彦辞缓缓睁开眼,烛火映照下,男人的眼睛里仿佛装满了醉人的酒,脸庞微微发红,他语气稍显狡黠,露出雪白的牙,他问:“关好门你就会回我怀里吗?”
    沈惊晚被惊得耳尖赤红:“你别胡说,我是怕别人进来误会。”
    谢彦辞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没有再继续逗她,松了手,沈惊晚逃也似的去栓门。
    关好后才觉得不对劲,这样?岂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把一个大男人留在自己房中?
    谢彦辞却松了木匣子,撑着床坐端正了几分,眼含笑意冲她缓缓张开了怀抱。
    沈惊晚蹙眉,不肯过去,见他醉酒怕出什么事,便道:“做什么?”
    谢彦辞眨了眨眼,露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幼稚神情:“你刚才说关好门就来给我抱。”
    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站在门边的沈惊晚,眼神中有莹莹的火光。
    沈惊晚结结巴巴道:“你别胡说,我只说关门,没说给你抱。”
    谢彦辞喉结上下滚了滚:“可是......你不给我抱,为什么要锁门?”
    语气竟有了些些委屈。
    沈惊晚不想同他纠缠,语气忽然有些不好:“你疯了吗?!”
    谢彦辞忽然猛的站起身子,抬步就朝她走来。
    沈惊晚吓得不断后退,直到整个人已经退无可退,紧紧贴住了后门,双手交叠在胸口,压着声音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要叫人了。”
    谢彦辞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越靠越近。
    沈惊晚猛的闭上眼睛,却感觉到脸颊一热。
    谢彦辞垂头缓缓捧起她的脸,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的道:“我疯了,我快疯了......”
    沈惊晚只觉得全身发麻,伸手要推,却被谢彦辞一把扯进了怀中,他结实有力的小臂牢牢的将沈惊晚扣在怀里,紧紧的箍着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任凭沈惊晚怎么推搡,打他,都不肯松手。
    他声音发哑,将头压在沈惊晚头顶,语调带着一股苍凉感,如同深海中呐喊与求救,无力又绝望:“别推开我,好吗?”
    沈惊晚手上的力度缓了片刻,谢彦辞就那么紧紧的拥抱她,将头缓缓埋进她脖颈,轻轻呼吸关于她的气息。
    沈惊晚忽然觉得脖颈一凉,才清醒过来,伸手开始继续推搡:“你放开!”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粗犷的男音从外面传来:“二姑娘,怎么了?”
    沈惊晚被谢彦辞拥住,压在门后,她皱眉,冲门外道:“没事,刚刚摔倒了。”
    “没事吗?”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好,有事二姑娘吆喝一声。”
    脖颈传来一阵又一阵堪比浪潮的痒意,谢彦辞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这声笑里面有轻快,愉悦,也有得逞的小得意。
    沈惊晚一把推开他,冷冷的瞪着他。
    谢彦辞将她抵在门与自己怀抱之间,他看着沈惊晚巴掌大的脸,眸中透出烛火映照的光,缓缓道:“我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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