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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事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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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往事初遇
    那一年,我与风笛歌正凑成两只落魄逃犯。
    宫归艳刚过二十,江湖地位如日中天。
    我们相遇于一处僻静的山野,大树繁茂,风暖鸟语又花香,很适合**。不巧的是——我正在做贼。
    其实也怪不得我,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说到底,身为一双朝廷钦犯的女儿,还背负着一个逃狱身份总归是见不得光。我带着风笛歌一路东躲西藏,别提去救爹爹了,当下这番光景就是连自己都照顾不来。
    我不是没想过另谋出路,可卖身给大户人家做丫鬟,人家也不一定会收,倘若一个不小心行踪****,害了自己不说,还会连累旁人。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拿个钵蹲在路边,日子过得很凄凉。
    但凡行乞过的人都晓得,老弱病残者才讨得多,倘若有一技傍身那得到的打赏也将将能温饱。而一介女流,只有卖身葬父的时候,才有人围观。像我这般蓬头垢面四肢健全的乞儿,自然是留不住人,也没人施舍。因此有东西吃的时候总是不多。
    那日,
    日头很烈。
    出门前,我望着这唯一的妹妹,微微有些发愁。
    笛歌因撞见我伤了衙役又纵火,受了些惊吓,待窝在攸州这一处小地方后,身子渐渐吃不消了。
    我想若是仍讨不到铜板儿,.我就只能把自己卖入**楼。
    倘若我还在牢里,最终也是要发.配为娼的,就算我在**楼里被官府逮到,他们又能耐我何。
    我们之中,说什么也得保住一人。
    老天很厚道,待我尤为不错。
    我在山路小道上瞧见了一辆.紫檀木夹纱马车。车厢很华丽,也不知里头坐着哪家的小姐。
    马儿低头吃着草,远远地望去车外轻纱雾蒙蒙的,.唯独不见马夫。
    一个胀鼓鼓的包袱就这么放在轻纱外头。
    我一个激灵,趴在离马车不远的草垛旁,在心里掂.量了一下。
    倘若里头包的是衣裳,兴许还能当几个铜板。
    若是细软银锭,那就更好了。
    如果是干粮……
    想到此刻我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笛歌。
    笛歌身子虚本该大补,可无论日子过得多艰辛,.无论我们二人有多饿,她却总掰下最大的窝头给我,我每次默默地接了,啃着啃着,却又忍不住为她心疼。我委实觉得,此刻她能保住了性命才是最最要紧的。孔融让梨行善积德之类的事,待身子骨好了之后再做也不迟。在我这个做姐姐的眼里,笛歌看似柔弱但脾气实在倔得很,又是个死脑筋。不像我这般能屈能伸。
    比如当下,我就.将卖身的念头给屈入了肚子里,把手伸向了只有小姐却没有下人的马车上,将包袱捉在手里。
    突然之间,一道轻笑从不远处传来,把我吓得够呛。只闻那人道,“平日不见你有多大方,今日怎就这般纵容了。”
    风沙尘土之中,出现了头驴子。一个公子哥儿倒骑在驴子上,手握着一卷画,身子裹在真红大袖衣袍内。
    我第一眼觉得他干净。
    第二眼,便觉得此人妖娆。
    漫天黄沙中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宫归艳。
    那时候他活得还没现今这般高调,出场虽不招摇但也算得是别出心裁。他这一番话是对着马车内的小姐说的,一双细长的眼,带着无数桃花,浅笑地望着我。
    古今传奇传记里都有英雄救美人,才子遇佳人这一说法。
    荒郊野林,一旦落了单的小姐遇上了小偷,自然也就会有侠士现身了。从方才的搭话之中不难猜出,他们二位彼此之间很是熟络。只可惜眼前这位不像侠士,反倒更像一名****倜傥身子骨却甚单薄的公子哥儿。
    我被他瞧得眼皮一跳,心里头一惊。
    偷盗不成萌生了强抢的念头。
    宫归艳望了望紧紧将包袱抱在怀内的我,低头抚了抚身下圆滚滚的驴子,“你这般动作形容,莫不是想要打劫?”
    我呆了呆。
    因为对这一行没什么经验,所以也不打算理他,拔腿就想溜。
    “敢问你是要劫财。”宫归艳的那驴子堵了了我一堵,画轴在手中一转,笑意盈盈地望着我,“还是要劫色?”
    “不劫了,不劫了。”
    一番扭躲之中,我终于知道了这男人的可怕之处。
    他唠叨。
    而且每一步都能算准,堵截堵得将将好。
    “那可不行。”包袱啪地落在了地上,他捡起放入我的怀内,然后双手把画轴捧在心窝上说,“你怎能半途而废?”
    我几欲哭。
    觉得被劫色的可能是我。
    “小小年纪出来谋生计不简单,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车内坐着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劫我便成了,千万莫打他的主意。”
    “为什么不能打本尊主意。”只听从紫檀木夹纱马车内传出一个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只见他很矜持地说了一句,“这小子可爱,你莫吓坏了他。”
    我一惊,如遭雷劈。
    “说你是个断袖,果然断得有理由。”宫归艳抱着画卷,扭头诚心地赞了句。
    我小虎躯一抖,又一惊。
    马车内再没了声音。
    “不过说起来,这位脏兮兮的小哥不失灵动可人,认真一瞅来还有那么一些可爱,可爱虽可爱却像一个姑娘,与薛兄平日喜欢的口味相差甚远。”宫归艳脸上有些诧异,“而且……仔细看却也还有些眼熟。”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将手里的画卷展开,又瞟了我一眼,对比着照了一照。
    墨画淡淡的,描的是一个姑娘,正值豆蔻年华,立在荷花旁**。
    画中的女子模样很熟悉。
    是娘小的时候。
    这幅丹青我也是认得的,它是外公最珍爱的宝贝,平日里不舍得拿出来,今儿怎会到了他手里。
    我心里陡然一跳,想起了衙役与我说过的话。
    衙役说苗氏比试输了,死在宫归艳手里。
    “不像。”当下宫归艳只是收回视线,叹道,“不像。记错了。”
    他说罢却又仍痴盯着画看。
    我虽淡定,但内心翻江倒海一般。
    “宫弟,你还要拿着它看多久?”马车内飘出了一句声音,有些慵懒。
    “唉,薛兄有所不知。苗氏老爷子临终嘱托我的事,我却一个都没能做成,我很是惆怅。早就听说苗氏爱外孙女如命,我却不知道他外孙女竟长得这般好看。”宫归艳叹了叹,朝马车旁亮了亮,复又把画给卷了起来,“据闻画中的人不仅有如花容颜,还极其精通音律。好可惜我去迟了,这么娇美的人都没救成,茅屋也烧了,人也死了。”驴驮着他与我擦肩而过。
    一旁没有马夫的马车竟缓缓前行,与驴子并驾齐驱。
    “被你救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告诉她你杀了她外公。又要养她不成?”
    “薛兄真爱开玩笑。”
    “对了,薛兄此番前来,莫不是也是为救苗氏遗孤?既然也无功而返,不如住几日,随我看看这风月比赛可好?”
    二人离我越来越远。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呆了呆,手紧紧搂住那团包袱,甚通透的在心里过了一遭,记住了那场风月比赛,记住了这个骑驴的少年。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一个是江湖新起之秀宫归艳,一个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尊上薛凰寐。
    有生之年,在我最落魄的遇上了他们,这两个足以把江湖搅得乱成一团的人,真是我的不幸与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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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破网通,也宝很纠结地咬网线中~~
    介故事还有人看米,米的话,俺就慢慢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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