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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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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秘史
    薛凰寐是何方神圣?
    当时的他已稳坐尊上之位。
    而我只是众多暖床之人中的一名,充其量算得上是他的弟子。
    他的话足以令人砰然心动,怀抱也够暖,却让我诚惶诚恐之余心里边泛起一丝疼痛。
    爱亦或是不爱?
    我也搞不太清楚。
    对于薛凰寐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很难回答。
    可那时候的他却偏爱与我谈这“情爱”一词。
    我想,如果一份爱始于如何博取对方的注意的话,那么为了他的这份注意,我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正如他所见,琴是我奏的,妹妹是我送出去的。我扮成寒酸公子哥搂着怀中的妹妹,做尽了****模样儿也将将是为了能让薛凰寐看到。
    这其中自然是有着无比心酸的苦衷。
    宫归艳分明是把娘的画卷当做了我们其中之一,所以没能认出我,最终也没能认出笛歌。
    薛凰寐与宫归艳为苗氏的.遗孤而一路寻到了攸州。说是救人,却连画都拿错了。从宫归艳的言语之中不难得出,他还不晓得苗氏的外孙女其实是一对双胞胎。
    很明显,他们与我外公并无深交。
    而且,也不是真的想出手搭救。
    牢里犯人虽多,可关押的每一笔.犯人都有记录,就算当真是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只要细细查却仍能晓得当初关进去的是一双姊妹,而非一人。
    可他们却连查都没有再查了。
    因此,我并没有冒冒失失地与他们相认。
    山野那一场相遇之后,我便开.始谋划一切了。我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时机未到之前,凡事能忍则忍。
    每****,外公的死因就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入了我.的血肉里,让我辗转反侧,心事重重。
    只可惜当我年龄尚浅,时阅历不深,经验又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时机啥时能来,所以常常隔着包袱料子,捏摸着扇柄,眉头紧蹙,略微地发愁。病榻上的笛歌陪我愁了几日后,躺在床板上直愣愣地望着层层帐幕发呆,说了句,“你有心事。”
    她终究忍不住问了。
    于是,我便细细与她说了宫归艳。
    笛歌眼珠转转,视线从帐幕往下移,瞅了我一眼,“.姐姐,你想报仇?”
    “想。”我说得是字.正腔圆,“这种仇放谁眼皮下,谁都会想报。”
    “可我就不想报。”笛歌嘴瘪,肃然地翻了个身,“我不想你出事。”
    我的手一紧,发现被笛歌捉住了,她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我,很是小声道:“如今能活下来实属不易,我们难道不该珍惜当下,好好地过余下的日子么。”
    我忙抚摸了她,笑道,“你说的有理。”
    笛歌拧着的眉头松了,宽了心,瞅了一眼搁在我腿上的扇子,“听说宫归艳的名声不好。”
    “名声好不好,我倒是不晓得。”我握着扇子一拧,“但他的武功和外公是没得比的,我想如若不是使了什么暗招,咱外公定不会就这么去了。”想到此时,我越说越激愤。
    “姐,你说不报仇的。”
    我扯着脸皮笑了笑,“想报仇是一会儿事,可也得找到害咱们一家的人啊。爹爹的事是由皇上下的旨,难道我还要去刺杀皇上不成。”
    “那宫归艳呢?”
    “外公的脾性犟如顽石。若真死于宫归艳之手,临终之时又怎能托他办事。”我安慰地摸了摸笛歌的脸,“我并没有想过要找宫归艳报仇。”
    笛歌眼睛里射出狐疑的小刀子。
    我望着她的眼睛,很诚挚地说:“真的。”
    笛歌方才稍稍满意,矜持地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我没有想过要找宫归艳报仇。
    谁不想好好的活下去,只可惜天大地大,却没有我们风家的容身地。
    男人虽不可靠,但总归是要靠一个的。
    衙役当初的那番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像我外公那愁人的性子,是不会向仇家低头,也不会让旁人白捡了便宜。如若不是宫归艳亏欠外公,外公也定不会要赖上他,让他为自己做事的。
    这其中定有缘由。
    而这缘由,便是我要找寻的。
    我细细观察了几日,发现薛凰寐与宫归艳并没离开攸州,而是找了个地方小住下来了。
    宫归艳虽唠叨了一些,但不见得是个坏人。
    当然,不唠叨的也未必是好人。
    就比如关在房内一直闷声不吭的薛凰寐。他几乎不出门,就连日常饮食,都是宫归艳亲自送上来。所以关于薛凰寐的一切我都无从打听。
    至于宫归艳,那简直是个活宝。
    早晨,见他送了乞儿一个馒头。
    下午便见他蒙面和华山派打了一架,顺便还在岔道上劫了朝廷的一箱贡品。
    这个人的人品忒让人惆怅。
    我再一次从酒楼里往下看,竟见他在街对面明目张胆地捏着**的珍藏本,与老板砍价。
    只不过他穿着一袭绛色衣袍,黑发垂肩。
    远远地看着,却也赏心悦目,妖娆万分。
    我执袖子,将笔一润,落笔有神,将他的形貌勾勒了出来。
    笛歌坐在我身旁,手袖枕着脑袋,微微眯眼。
    二楼雅间很少有人打扰。
    她漫不经心地将手肘搭在窗户上,盯着对街的人来人往看了许久,眼神定在绛色衣袍的宫归艳上,对我说了一句,姐姐,你把宫公子让给我吧。
    我没个准备。
    当下手一抖,污了一张纸。
    我收了笔,当下多少有几分恻然不忍,“你年纪确实也不小了。可好人家这般多,为何独挑上了他。”
    “我与宫公子就如同姐姐与白少鹫。正所谓一见倾心。这与世间姑娘这么多而少鹫哥哥独挑了你,是一个道理。”
    闻得此言,我怅然得紧。
    我需要一个靠山。
    这个靠山不用太大,能保住我们姊妹二人就好。
    如若能救得出爹爹就更好。
    我这些日子确实盯宫归艳盯得狠了些,但我对宫归艳真的无他意,反倒对那个断袖兄有那么些些感兴趣,只可惜断袖兄日日夜夜不出门,让我无从下手,只得另辟蹊径。可如今薛凰寐没勾搭上,反倒白搭了一个妹妹。
    惆怅啊惆怅。
    宫归艳这个人爱音律。
    笛歌守在他必定经过的酒楼上吹了三日的萧,都不管用。
    我见笛歌抿着嘴,一张脸都快吹青了,终是不忍。我赶在她岔气之前,托人打探了一下,才晓得宫归艳嫌这****曲调儿太儿女情长了一些,混江湖的人要的是英雄气概。
    笛歌听头,默默地低头。
    窝在椅子上,抱着萧,偶尔间向我瞥了一瞥。
    这一瞥便生生勾出了我的伤心事。
    我与笛歌的琴棋书画都是与娘学的。
    当初一旁练字的爹是这么评价我们姊妹的,他说笛歌心静,所以无论什么曲子里由她奏出来都透着股雅致,而我浑身上下都是痞里痞气。
    娘亲当时便纠正了,说我奏出的是江湖。
    眼见着,笛歌看我的眼神愈发的幽怨了。
    我不由地叹了一遭,只觉得心里边苦愁苦愁,“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再留变成仇啊。放心吧,姐姐帮你。”
    笛歌笑了,扭捏地把萧抛给了我。
    宫归艳要英雄气概还不简单,那是老子的拿手戏。
    萧在我手,放入唇边,一曲还未止。
    便见窗户外,一双眼朝楼上望了上来。
    我忙躲闪,生生撞上了木梁柱子,匆忙险些把额上的红梅给弄花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也不晓得这副模样儿是否被他看到了。
    后来,据闻宫归艳找小二打探了几次。
    小二事先收了银子,便说是**楼女子。
    于是风月比赛那一场,我搂着笛歌把一曲给奏完了。
    她为了以防万一,画上了我的梅花妆。
    他们成亲那日,很隆重。
    我的一颗心也四平八稳了。
    待到笛歌与我妹夫风花雪月之时,我久等的时机也来了,薛凰寐把我带入了剑鸣派,而我便开始算计着怎么爬上他的床了。
    却不料,这一爬爬得甚为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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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连接成功,这破网速,真遭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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