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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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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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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初降,沈涵刚回院子,正要换了身上衣裳,便听得屋外有人求见:“大爷可回来了?”
    拿了衣裳正要过来的宋氏听闻,没有停留,依旧走到沈涵身边,替他换衣,倒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悄悄出了屋外,不多一会儿,侍女回来,冲着沈涵和宋氏一福身,道:“正院里来人问大爷呢,夫人请大爷过去一趟。”
    沈涵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倦色,略略扬长了声音道:“我知道了,你且告诉她去,我一会就过去。”
    明明此时已接近晚膳时分,他们也确实是该去正院了,却还要着人走这么一遭。
    终究还是自个的母亲,沈涵不好多说什么,转眼见宋氏有些郁郁,便不由得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没什么事的,你且放心,这院子里的人够用了。”
    宋氏其实并不是在担心这个,但沈涵这么说,她便也笑道:“这话可说夫君说的,我就多谢夫君了。”
    她这院子里,除了她还有四个姨娘,虽然还没有一个成气候的,但能少些人还是少些人的好。
    连日里终于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宋氏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让这院子里的侍仆侍婢都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段日子以来,京中流言对府上议论纷纷,夫人面上虽不显,但却减了出门赴宴的次数,心中更是郁郁,便拿着府上两位少奶奶磋磨。
    摆脸色冷言冷语都是小事,动不动往人院子里塞人想要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搬到正院去才是招人恨的。
    奶奶被她这样磋磨,还要忧心着大公子会不会有什么事,真是心力交瘁。
    也幸好,虽然那位如今起来了,但似乎与大公子没什么关碍,倒也还算是一件好事。
    不过就因为这样,她们院子里的人也多少都信了外头的话。
    当年,那位莫不是就是被正院里头的这位千方百计逼走的?莫不是连那位的命数之类的都是掐造的?那么,当年大公子的病,如果不是与那位相克,又是谁动的手?
    细细往下想,便连她们自己都有些歪了,这真是越想越不对啊。
    沈涵和宋氏收拾整齐,又等到了前来问安的沈桂,便一同去了正院。
    正院里,沈湛和他的嫡妻周氏已经到了。沈湛拣了学院里的琐事与张夫人逗笑,周氏坐在一旁,不时抿唇低头,做笑语状。
    见沈涵进来,沈湛和周氏连忙站起,等沈涵与张夫人问安后,才又重新坐下。
    趁此间隙,周氏与宋氏对了一个眼色,各自低头静坐,不发一言。
    虽是妯娌,但因为张夫人最近这段时间的动作,倒是让她们有了两分交情,再不像早先那样只有一个面子情。
    张夫人见了沈桂,本就因为沈湛放晴的脸色越加灿烂了几分,她唤了沈桂过来,拉了她在怀里,仔仔细细地询问,唯恐一个错漏,委屈了他。
    宋氏坐在一旁,转头瞥见沈涵看过来的视线,冲着他笑了笑,不说话。
    沈涵摇头,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了?桂哥儿是他们的亲子,如今在他们院子里住着,委屈了谁都不可能委屈了他去不是。如今这样,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桂倒是不知道屋子里的大人此番各种心思,他只是乖巧地倚在张夫人的怀里,鼓着一张婴儿肥的小脸蛋,奶声奶气地认真回答张夫人的问题。
    张夫人被沈桂逗得欢乐,命人取了一块新得的端砚来,拿到沈桂面前,引他细看。
    “桂哥儿,这块笔砚,你可喜欢?”
    这块端砚是张夫人特意让人寻来的,砚身成牧童牵牛状,牛身挖空,便是用作磨墨之处,很有几分童趣。
    沈桂看着的确喜欢,双手捧到眼前细看,然后抬头看着张夫人,笑着道:“喜欢!”
    张夫人摸摸桂哥儿的小脑袋:“桂哥儿喜欢,那这个就给了桂哥儿了。但桂哥儿答应祖母一件事儿可好?”
    沈桂天真地抬着头,看着张夫人,认真地道:“桂哥儿答应祖母。”
    “嗯。”张夫人点点头,很认真地道,“那桂哥儿以后可就要认真地跟着先生学认字了。”
    沈桂如今四岁了,正准备着启蒙,沈涵都为此在做准备了。
    沈涵听得张夫人和沈桂的对话,有些诧异,这些日子母亲烦躁,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心神不守,如今,怎么瞧着没事了?
    他不禁认真地打量着张夫人,张夫人察觉到大儿子的视线,抬头迎上,视线清明通透。
    沈涵不由得笑了笑,心底的倦意一扫而空,这下可好了,他母亲的心总算是平了。沈湛在一旁瞧见,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家中这几日因着那沈澜的缘故,不得安宁,如今总算是好了。不过,他眯了眯眼,沈澜,哼!
    宋氏和周氏互看了一眼,眼中都还有些暖意。一时,整个正堂都是欢声笑语。
    直到沈涧和沈易彤到来,这里的温度才降了下来。
    是了,张夫人看了沈涧一眼,沈澜已经出去了,就算外头如何猜测分说,终究没有证据,一切都无济于事,完全不足为惧。但这里,可还有一个呢。这一个,才是真的难对付。
    沈涧不在意张夫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规规矩矩地对着张夫人行了一礼,温言问安,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沉默地等着用膳。
    沈易彤倒不像沈涧那样沉默,反倒是软语温言地与张夫人等搭话:“今日瞧着母亲,气色总算是好些了,那我可就能放心了。”
    张夫人也是笑道:“难为你记挂,我就这几日有些睡不好。唉,年纪大了,总是难免的。”
    沈易彤闻言便笑,真要开口说话,便听得那边坐着的周氏已经接过了话题:“母亲这话可真是,太埋汰人了。若母亲这样便是年纪大了,那我们这般的,年纪也就都不小了。大嫂,你说可是?”
    宋氏点点头:“二弟妹说得极是,母亲,以后这话您可就别说了。”
    那边沈桂也奶声奶气地道:“祖母不老,祖母还要陪桂哥儿呢。”
    张夫人脸上的笑容可真是从心底里出来的,她不由得紧了紧搂着沈桂的手,又注意着不弄疼了他,道:“是了,祖母还要陪着桂哥儿呢。”
    沈易彤看着那边一家亲,自己坐在这儿摆着一张笑容陪着,脸都有些僵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
    这样的话题,沈涵和沈湛是不会凑进去的,索性两人坐得也近,两人便不理会这些个妇人,自己说自个儿的。
    沈涧坐在最末座,面容平静,手稳稳地端着茶盏,侧目细听沈涵和沈湛说话,却并不插入其中。
    沈明锦自外间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和乐融融的场景。
    他心底的某一处,终究是软了一点。
    翌日课后,沈湛宴请同窗,尽兴而归。
    跨马游街后,对新科进士最为重要的,便是琼林宴。
    牧叶送沈澜出门,到了门前,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你可知道了?”
    沈澜笑看着牧叶,点点头:“嗯,我知道。”
    牧叶点头:“那你要小心。”
    “我知道的,你放心,回去吧。我得走了。”
    牧叶没有应话:“好,你快上马车吧。”
    沈澜无奈,只能依言上了马车,牧叶看着沈澜的马车慢慢远去,这才自己回去了。
    这一回琼林宴,沈湛虽然能动手脚,但以沈湛的本事,还奈何不得沈澜。
    事情果然不出沈澜和牧叶的意料,沈湛确实与他的同窗有几分交情,看在自家兄弟和亲戚的情分上,新进的进士们不会特意接近沈澜,但也仅此而已。
    因着早先的流言,沈澜与沈侍郎府上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就算如今流言因着沈澜暗地里的动作而渐渐淡去,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更何况,沈澜自一介白身自行拼搏,寒窗苦读一朝得中,可见是个真有本事的,众人也都心下佩服。更别说,沈湛只是三皇子殿下一脉里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若非他背靠沈氏一族,又如何能让人另眼相待?
    而与他交好的,要么就是有心依附三皇子的,要么就是三皇子一派的。而如今这位沈澜,早前几年可是三殿下的伴读,谁知道三皇子殿下对他还会不会有几分情谊,谁又知道三皇子殿下会不会想要将他收入麾下?
    总之,在三皇子殿下没有发话之前,他们是不会真做些什么的。
    故而,琼林宴上,沈澜最多也只是受到冷遇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倒是因为三皇子一脉的人对沈澜的冷遇,沈澜与他早先看重的那几个同年勉强说得上话。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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