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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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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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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湘宁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生辰,想必一定会有不少朝中官员前来,他们自然是知晓她与他曾经的关系,所以,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去呢?
    可若是直接拒绝,未免又显得她太过无情。
    他毕竟,救了她好朋友的性命啊。
    她深吸一口气,正欲说些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唤。
    她转过头,就看见言笑迈着步子,一边跑一边冲她挥手,嘴里还不住地唤着她。
    “公主!”言笑跑到她面前站定,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然而她面上却带着几分喜色,开心道:“公主!温公子醒了!”
    “真的?”宋湘宁心下一喜,下意识地想要跟着她一起去祈祥殿。
    可她才迈开步子,突然想起沈诀还在等着她的答案,于是只好转过身,带着些许歉意道:“抱歉,我恐怕不能去了,不过我会叫人把贺礼送到府上去的。”
    说完这些,她没有再看沈诀的反应,转身和言笑一起离开了。
    在她身后,沈诀看着她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
    幸好,他原本就没有抱多大的期望,此刻听见她的回答,也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了。
    只是不知,当初他受伤的时候,她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担忧?
    沈诀站在原地,直到再看不见宋湘宁的背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默默转过身,走出了宫门。
    宋湘宁赶到祈祥殿的时候,温琼瑜正倚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药。
    见到她过来,他连忙把药碗放到一边,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你来了。”
    宋湘宁眼中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她快步走过去,愤愤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吗?”
    结果倒好,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周静涵,他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
    温琼瑜苦着一张脸,讨好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凶我啊?”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我哪里有时间想那么多,要是太子殿下受伤了,你得有多难过?”
    太子殿下是她的亲哥哥,更是大周朝未来的君主,他怎么可能看着他深陷危险却无动
    于衷。
    宋湘宁轻哼一声,嘟囔道:“难道你受伤我就不难过了吗?”
    在他还没有脱离危险的那些日子里,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噩梦了。
    温琼瑜淡淡一笑,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偏过头猛地咳了几下。
    周静涵恰好端着药走了进来,听见这一阵阵剧烈的咳嗽,不由得赶紧上前。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躺着吗,怎么又坐起来了?”
    她扶着温琼瑜躺好之后,这才转过身子对宋湘宁道:“公主,我要给他换药了,而且他才刚醒过来,得好好休息,不能说太多话,您还是过两日再来吧。”
    宋湘宁点头应了声好,嘱咐温琼瑜一定要好好养病,这才带着锦心和言笑走了出去。
    在回诸宜宫的路上,她不由得开始思考要送什么贺礼给沈诀。
    上一次沈诀过生日,她叫人从御书房搜罗了好些奇珍异宝,诸如字画古玩之类的东西送去,他果然很是欢喜。这一次,她便也准备送些差不多的东西过去。
    她将自己的决定告诉锦心,让锦心去找,等到沈诀生辰那日,也同样让锦心过去送就是了。
    锦心办事利落,她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没几天之后,她便已经准好了贺礼,甚至连礼单都已经写好。
    距离沈诀的生辰还有两三日的时间,温琼瑜这两日勉强能够与她多聊几句话,只是依旧要在床上修养,不能下地活动。按照周静涵的说法,如果这两日他的伤情没有恶化,那就可以适当减一些药量,并且试着下地走动走动。
    温琼瑜听了之后,不由得长叹一声,嚎道:“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这几日每天喝药喝得我都要吐了!”
    宋湘宁也见过他的药,味道和沈诀喝得那种差不了多少,闻起来就叫人觉得没了食欲。
    以往他每日至少要喝三碗,现在只需要喝一碗就好,倒还真算得上是“解脱”。
    不过按照周静涵的说法,这两日依旧不能松懈,万一他的伤口感染,发高烧,那再治起来会更加麻烦,所以温琼瑜就老老实实听她的话,每日按时按量的喝药,就连窗户都不敢开得太大,生怕夜里的凉风灌进来。
    宋湘宁自然也时时刻刻关心
    着他的状况,她原本想着,若是温琼瑜的情况好一些,她或许可以等到沈诀的生日宴结束之后再去沈府亲自向他道贺,不过如今看来,她是没有那个时间了。
    不过好在,让锦心去也是一样的。
    廿五这日,锦心听从宋湘宁的吩咐,一早就出了宫,而宋湘宁则在用过早膳之后,便匆匆往祈祥殿赶去。
    昨日温琼瑜便和她约定,等到今日,就试着下床走走。
    她过去的时候,温琼瑜正在院中,搀着小太监的胳膊,慢吞吞地走着。
    他面上神色看起来很好,与前几日相比要红润许多,想必再修养两日,他就可以出宫回家了。
    温琼瑜察觉到宋湘宁的脚步,停下脚步站稳身子,冲她招手。
    “宁宁,快过来。”
    今日是街上赶集的日子,虽然锦心一早就出门,但是马车走到长安街的时候,就已经走不动了。
    锦心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焦急地张望着。
    她倒是想自己下了马车走过去,可是公主准备的贺礼都还在马车上,就算她自己一个人过去了,贺礼到不了,那也没有用。
    街上人头攒动,马车挤在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锦心见此情形,也只得将窗帘放下,长叹一声之后,便靠在车壁上,趁此机会补眠。
    等到车夫将她叫醒的时候,已是过了半个时辰,沈府门前停了几辆马车,放眼望去,还有几个是她都眼熟的。
    锦心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叫跟着的侍卫把贺礼从马车上拿下来,朝沈府走去。
    站在门外的小厮一眼就看见了她,笑着冲她打招呼,还没等她开口,便主动道:“锦心姐姐且稍等,我去回禀大人!”
    “哎——”
    锦心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厮便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于是她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处等着。
    她今日只不过是来送贺礼的,原不用通知沈诀过来的,反正公主也没有托她给沈诀带什么话,只可惜那小厮跑得太快,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好在只是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沈诀便跟着小厮过来了,他看见站在门外的锦心,眼睛一亮,连忙加快步子走了过来。
    “沈大人。”锦心微微欠身行礼,指着
    自己身后道:“这是公主命奴婢送来的贺礼,礼单在此,大人请过目。”
    沈诀却没有接过她手中的礼单,而是在她身后寻找了一圈,轻声问道:“公主……没有来?”
    他原本以为,既然锦心来了,那么宋湘宁也一定会来,却没想到,原来她真的没有过来。
    锦心点了点头,将自己手中的礼单递给了沈诀身侧的小厮,回道:“公主今日不得空,所以没法过来。”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温公子……”
    “我知道了。”
    锦心的话还说完,沈诀便出声打断,“有劳锦心姑娘走这一趟,请替我转告公主,我很喜欢这份贺礼。”
    锦心撇撇嘴,她本意是想告诉沈诀,今日公主留在宫中陪着温公子,但既然他不愿意听,那么她便不再多言了。
    她欠身冲沈诀行了一礼,淡淡应了声是,便转过身带着一众侍卫离去。
    小厮们熟练地上前,准备把贺礼全部都搬到库房去,然而他们才将贺礼拿起来,沈诀就出声叫住了他们。
    他转过身,盯着一众小厮手中的贺礼看了半晌,吩咐道:“把这些放到我的房间。”
    小厮们互相对视一眼,虽有疑惑却也没敢多问,只低头应了声是,便有序地转身离开。
    今日来沈府道贺的人有许多,大部分都是朝中的同僚,自从皇上给他升了官之后,这些朝臣们便时不时地找机会同他套近乎,他自然不能冷眼相待,但仍然保持着分寸,对每一个人都不冷不热,不过分亲近。
    久而久之,他们也都了解了沈诀的性子,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热情,不过今日是他的生辰,不管他们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客套,总归都还是来了。
    在这一群人中,当属袁大人自认与沈诀最为亲近,因为沈诀曾经主动找他帮忙,虽然“买卖不成”,但仁义还在,所以他便觉得,自已与沈诀,是与其他官员不同的。
    沈诀并没有准备将这一场生日宴大办特办,所以在众人用过午膳之后,又各自寒暄了几句,便一一告辞。
    袁大人故意落在最后,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这才来到沈诀身边,勾住他
    的肩膀,故作亲密道:“沈兄,跟你商量个事儿如何?”
    沈诀眉头轻蹙,侧身躲开他的胳膊,淡淡道:“袁大人有话直说。”
    上一次见他,他还是一板一眼地叫自己“沈大人”,这会儿倒直接唤成“沈兄”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是不知这袁大人,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了。
    袁大人呵呵笑了两声,道:“别这么见外嘛,咱们好歹也有点交情不是?”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侍女和小厮们都没有朝这边看过来,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再过一阵子就到年底了吗,皇上定下的规矩,沈兄你也是知道的。”
    他这一开口,沈诀便大概猜出来了他的目的。果不其然,袁大人接着道:“我是武官,你是文官,咱们两个相互帮衬帮衬,也不求得什么一甲,就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就成了,你看怎么样?”
    袁大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可是这个提议,倒还真的有些可取之处。
    皇上在年底设置考核的目的,本意是想鼓励朝臣们文武双全,顺便为来年搏一个好彩头。他虽然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若真的比试起来,只怕是要落后不少人了。
    万一他在年底的比赛中落败,事情传到后宫,叫宁宁知道了……
    沈诀薄唇紧抿,迎着袁大人期待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那便依你所言吧。”
    送走了袁大人,沈诀没有立刻转身回府,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凝视着南边的那一条路。
    这条路,是通往皇宫的路,顺着这个方向一直望过去,隐约还能看到高大的宫城。
    方才锦心的话虽然还没有说完,但沈诀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她无非就是想说,宋湘宁今日在宫中陪着温琼瑜,所以不能过来参加他的生日宴。
    只不过,他的心中却还是存着几分希望。
    或许,她只是不想在人多的场合出现,等到宴席散了,她就会过来的。
    沈诀在门口站了片刻,却还是没有回府的意思,小厮也只得一直把门开着,不敢多问。直到路过的行人都向他投过来异样的目光,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默默转身回去。
    小厮
    等他进来,便伸手将门给关上,沈诀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回过头来,认真吩咐道:“若是有人来敲门,一定马上过来回禀我。”
    小厮虽然不知他为何会有此吩咐,但仍然恭敬地点了点头,应道:“小的记下了。”
    然而,沈诀坐在屋内一直等到晚上,也仍旧没有等到门口小厮的回禀。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晚风徐徐,沈诀坐在院中,竟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凄凉。
    这么晚了,宁宁总不可能还在祈祥殿陪着温琼瑜吧。
    所以,她是真的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沈诀从桌上拿过来一卷画,接着烛火和屋檐下灯笼的微光,将画卷轻轻展开。
    这画出自前朝名家陈朗,京城中多少风雅人士求之不得,听说是朝中一位臣子,知道先帝喜欢,所以花了大价钱买回来,在先帝的寿辰之上献出的。
    而现在,宁宁将这幅画转赠给了他。
    他想不出,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位。
    如果她毫不在意他,为什么会将这样珍贵的画送给他,可如果她真的在意,又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同和走过来向他行礼,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人,天色已晚,您早些歇息吧。”
    沈诀没有回他的话,而是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已经戌时末了。”
    戌时末……
    从前,宁宁还在沈府的时候,这个点往往已经洗漱完,趴在床上看话本子了。
    她才嫁进来的时候,因为念着每日的晨昏定省,所以不敢晚睡,后来早晨的请安免了,她便一日比一日睡得晚。
    他一般不会对她的行为有太多的干涉,除非有时候她真的看得入了迷,忘记了时辰,他才会在深思熟虑之后,小声地开口提醒。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露出讨好的笑,拽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两下,再比出一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就再看一刻钟。”
    原本,她看书会忘记时辰的次数少之又少,可是自打他提醒过后,她“忘记”的次数就越来越多,后来,他基本每每到了亥时一刻,便会主动出声提醒。
    那时候他从未对此多想,只当是她喜欢看话本,可
    是现在回想起来,有时候她明明已经困得哈欠连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却还是等到他出声提醒之后才睡。
    或许她从来都不是看书看得入了迷,而只是在等着他主动与她搭话。
    她也曾经用过这些小心思来亲近他,只是现在,她对他或许是避之不及吧……
    沈诀从躺椅上站起身子,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同和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沈诀面上的神色,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行过礼之后便退下了。
    沈诀洗漱过后,没有躺到床上,而是坐在了宋湘宁的梳妆台前,在桌子的右上角,摆了一个用来计时的沙漏,他撑着额头,静静看着里面沙子的流动。
    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么晚了,宫门早就已经下钥,宋湘宁根本就不可能过来。
    她若是真的想来,早就在下午或是傍晚就来了。
    可是今日还没有过去,他便无法说服自己上床就寝。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漏,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守夜的小厮早已进入梦乡,除了偶尔传来的三两声虫鸣以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沙漏上层的沙子一点点变少,渐渐露了底,最后全部落到下层。
    子时已到,他的生辰,已经过完了。
    而宋湘宁,真的没有来。
    宋湘宁被锦心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昨晚看书一直看到了亥时三刻,直到锦心看见她房间里的灯亮着,过来提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又忘记了时间。
    从前在沈府,沈诀雷打不动地会在亥时一刻叫她睡觉,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昨日没有人提醒她,她便又看得入了迷。
    昨日锦心回来的时候,还同她说,沈诀很喜欢她送过去的贺礼,宋湘宁便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沈诀就和其他文人一样,喜欢这些风雅的东西,喜欢收藏一些名家的大作。
    她送这些东西做贺礼,也算是投其所好,就当做是他救了温琼瑜的报答吧。
    说起温琼瑜,他昨日第一次下床活动,难免有些心情激动,甚至还差点摔了一跤,被她狠狠嘲笑过之后,当即就恼羞成怒,不准她今日再过去
    看他的笑话,还扬言说三日以后,他会亲自到诸宜宫来找她。
    他都这样说了,宋湘宁自然不会不答应,所以她今日就不打算去祈祥殿,先去母亲那里请个安,之后再回来抄一抄佛经,用过午膳之后看看话本子,等太阳落山之后去御花园喂喂鱼,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皇后性子随和,平日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不仅是她,就连秦婉若的请安也都一并免了,只说偶尔过来请一次,心意到了就好。
    坊间的姑娘不知有多羡慕秦婉若,不仅嫁得了一个如意郎君,有了尊贵的太子妃位分,就连婆母都这样亲切和善。
    宋湘宁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谁知走到夕照宫时,竟看见了秦婉若在那里,正与皇后说着话。
    这可巧了,她们两人今日倒是赶在了一处来请安。
    秦婉若见到她,笑着站起身,冲她微微欠身行礼,宋湘宁也向她回了一礼,唤了一声大嫂。
    秦婉若听到这个称呼,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回了她一个微笑。
    说起来,这还是自秦婉若嫁进宫里以后,她第一次这样唤她。
    以往,宋湘宁只觉得秦婉若的光环太过于强大,她不仅生的美,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她相比,她就只有公主这个身份能够拿得出手。
    但是现在,她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她的光环,心安理得地站在她身侧,并且不觉得自己比她差到哪里去。
    至少,若论起厨艺和绣工,秦婉若定然是比不过她的。
    她们两人,都各自有长处,她实在没有必要去拿自己的短处与她的长处相比。
    自从上次秦婉若主动给了她信物,帮她找到周静涵以后,她就发现,自己这位大嫂,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高高在上,清冷不近人情。
    皇后见到宋湘宁过来,连忙冲她招了招手,笑道:“你来的正巧,我们正说你呢。”
    宋湘宁挑眉:“母亲这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皇后嗔她一眼,故作生气道:“你就是这么想自己母亲的?”
    她冲着秦婉若使了个眼色,“婉若,你告诉她我们在说些什么。”
    秦婉若抿唇一笑,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请帖递给她,道:“这是
    三皇婶派人送过来的请帖,她说这几日天气好,正好可以在城外的石廊境办一场宴会。这帖子,就是要给你的。”
    三皇婶?
    她可是知晓自己这位皇婶的,最喜欢做的便是给未婚男女牵桥搭线的事情了。
    像这样的宴会,她一年至少会办两次,每一次都会请来京城里众多未婚的公子小姐,在宴会上举办诸如射箭、投壶一类的比赛,公子们为了赢得姑娘们的芳心,自然是大展拳脚,而小姐们见到了他们如此飒爽的英姿,也少不得会芳心暗许。
    于是一场宴会下来,往往会成了好几对有缘人,三皇婶因为这个,可是抢了京城里不少媒婆的生意呢,可那些媒婆们,碍于她的身份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宋湘宁还记得母亲第一次跟她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笑了好久呢。
    只不过,三皇婶从前可不会把请帖往宫里送的,这回不仅送了,还指名道姓是送给她的,难不成……
    宋湘宁瞳孔微震,举起请帖望向皇后,“母亲,这……”
    皇后面带微笑,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
    “就是你想的那样,宴会定在初七,你可不能爽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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