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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和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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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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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怨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肯与她交心,为什么不肯信任她,为什么没有花费心思去了解她。
    但是,这一场婚姻本来就是她强求来的,若是没有父亲的那张圣旨,沈诀根本就不会娶她。
    所以若真的计较起来,没准沈诀对她的怨更多呢。
    宋湘宁本以为,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沈诀或许会为自己辩解一番,再细数她曾经的过错,然而事实却同她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沈诀听完这句话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你……真的怨我?”
    沈诀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以为宋湘宁早就不在意他了,可是如今她却亲口说,她对他是有怨的。
    既然有怨,那便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视而不见。而他,也还有机会再去弥补。
    宋湘宁看着沈诀的表情,不由得开始怀疑,她方才究竟说了什么话。
    她轻咳一声,又重新移开视线,冷冷道:“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马上就要走了。”
    沈诀像是生怕她下一刻就要起身离开似的,连忙伸出手,斟酌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抓住她衣袖的衣角,见她没有躲避,这才放下心来,回道:“那……若我想要弥补,公主可不可以,不要拒绝?”
    宋湘宁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没有让她原谅他,而是……
    请她不要拒绝他的补偿?
    “投壶是我小时候在学堂里和同窗学的,之所以从前没有告诉公主,是觉得你不会喜欢这些。”
    “我哪有不喜欢?”
    宋湘宁下意识反驳,但话说出口却察觉出不对来。
    他们方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话题吧?
    沈诀怎么突然说起投壶的事情了?
    她虽然是很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学的投壶,可是她记得,自己还没有问出口呢。
    沈诀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轻笑了一声,道:“公主当时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当时旁人看他,是惊讶于他能够连续数次投出骁箭,可宋湘宁的表情,却是惊讶于他竟然会投壶。
    “我还以为公
    主对这种闲暇时的消遣并不感兴趣。”
    他当时在学堂读书,读累了就和同窗们一起投壶当做消遣,后来到京中赶考,也有好久没有再玩过。
    后来与宋湘宁成亲之后,他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情,因为他看宋湘宁平日无事的时候,都会看些书卷来打发时间,便以为她只喜欢读书,不喜欢这些游戏。
    宋湘宁听了沈诀的话,更是一脸震惊:“我哪有?”
    她看书,明明是因为沈诀才……
    她以为沈诀是状元,平时一定饱读诗书,闲暇也爱看书,所以为了能和他多有些共同话题,她才故意在他面前做出来“求知若渴”的模样。
    早知道他会玩投壶,她才不会应逼着自己去看那么晦涩难懂的书呢!
    而且,她投壶玩的也不错的。
    至少……八支箭能进四支,有一半的概率呢。
    她话音落下,沈诀不知想到什么,低低笑了一声。
    宋湘宁抿抿唇,也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的举动有些傻傻的。
    说到底,她对沈诀,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嘛。
    所以,沈诀现在说起这个,就是想与她“重新认识”了?
    宋湘宁拨弄着自己手里的花瓣,想了想,小声问道:“那射箭呢?”
    射箭总不可能也是在学堂的时候学的吧?
    沈诀摇摇头,“射箭是近几日才学的。”
    他把自己跟袁大人的“交易”计划说了出来,宋湘宁听了,有些忍俊不禁。
    自从父亲出了这个每年年底考核官员的政策,朝堂中人可是叫苦不迭,奏折上了一张又一张。
    她倒也确实听说过,朝堂中的文官和武官,会在近年底时放下平时政见的不和,互相给对方“恶补”,以求能够通过年底的考核。
    她还以为,像沈诀这样性子的人,是不会和任何人合作呢,没想到竟也被袁大人给说服了。
    不过说起来,沈诀才学了数日的射箭,就能和周川打成平手,倒还真算得上是天资聪颖。
    原以为他只是在文学上比较有天赋,没想到在文学之外的事情上,也还蛮有资质的。
    察觉到宋湘宁赞许的目光,沈
    诀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小声道:“只是运气好而已。”
    这倒也不算他谦虚,平日的练习中,他鲜少会有今日这样好的成绩。
    或许正是因为宋湘宁在旁看着,所以他才能幸运加身吧。
    “我以后,会把所有的事都讲给公主听,公主还愿意听吗?”
    沈诀低沉的声音响起,宋湘宁一怔,下意识揪下了一片花瓣,没有接话。
    他问她,还愿不愿意听……
    宋湘宁捻着那一片可怜的花瓣,紧抿着唇,只觉得心乱如麻。
    恰在此时,言笑突然朝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唤她。
    宋湘宁循声望过去,就见言笑一脸的焦急,边喘边道:“公主,刘小姐、刘小姐遇到麻烦了!”
    宋湘宁猛地站起身子:“什么?”
    言笑一边带着她走,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刘府的马车停在了石廊境的后门,如果从外面走,要绕好大一圈路,所以她就带着侍女走了近路。
    在穿过一处僻静的小花园时,周川竟带人将她围了起来,还扬言说要与她共进午膳。
    刘浅自然是被吓得不轻,连连拒绝,可周川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她走,这个时辰大家都在里面的场地玩闹,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这里。
    好在刘浅的侍女机灵,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回来报信,言笑听见她说完便立马过来了。
    宋湘宁吩咐锦心去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刘夫人,自己则跟着刘浅的侍女朝小花园走,但才走了两步,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跟在她身后不远的沈诀,扬声道:“沈大人也顺路?那不如一起吧。”
    方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诀听到她的话,面上扬起一抹笑,大步跟了上来,应了声好。
    一行人走到小花园的时候,正好听见周川粗鄙的声音。
    “姑娘怎么这么防着我?既然来参加宴会,不就是想要说亲吗?这会又在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宋湘宁听了这话,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斥道:“周川!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周川听见她的声音吓
    了一跳,面上神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不要脸地笑了起来,语气轻佻道:“公主殿下,就算您身份尊贵,也不能妨碍我与朋友交往不是?”
    宋湘宁冷笑一声,朝他走过去,“朋友?可我看她不想做你的朋友。”
    周川的小厮原本将他护在身后,但宋湘宁的身份和气势摆在那里,他们不由得泄了气,纷纷推后,让出一条道来。
    刘浅见到宋湘宁便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下意识想躲到她的身后,谁知才迈出一步,却突然被周川拉住手腕,带到了他身侧。
    刘浅平日里与陌生男子连话都不会多说,更别提肢体接触,此时骤然被他抓紧手腕,不由得尖叫出声。
    周川却是冷笑一声,哼道:“你就叫吧,等到把人都叫过来,我便说是你勾引我,我倒要看看你还嫁不嫁的出去!”
    此话一出,刘浅瞬间脸色苍白,吓得失了声,不敢再叫。
    宋湘宁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周川,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相信他会如此大胆,敢在公主面前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也不得不在乎他爹的名声。
    然而周川却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仍旧死死抓着刘浅的手腕,哼笑道:“我不过就是想与这位姑娘交个朋友,公主连这个都要管?”
    他的目光落到宋湘宁身后的沈诀身上,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来。
    他倒是想看看,沈诀还会不会主动出手,替公主出头。
    他自然知晓自己如今的举动有多危险,眼前这姑娘虽然不知是何身份,但能被公主护着,想必一定不是普通的官家小姐。
    他方才纠缠于她,已是犯下了错,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将错犯得再大些,只要引得沈诀出手,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而事情也不出他所料,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沈诀猛然迈步上前,一拳击在他侧脸上,他吃痛,手里的力道一松,刘浅便趁机脱逃,跑到了宋湘宁身后。
    周川捂着自己的脸,勉强站直身子,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突然伸出两只手死死捏住他的左手手腕,扬声高
    喊道:“救命啊!沈大人打人啦!”
    他这倒打一耙的操作让众人都惊呆了脸,宋湘宁震惊地指着他,还未出声,三皇婶的声音便突然传了过来。
    “吵什么?”
    她皱着眉,环视了一圈,面色有些不好看,“请你们来参加宴会,是叫你们闹事的吗?”
    “皇婶……”
    宋湘宁才起了个话头,周川便突然打断,嚎叫出声:“王妃!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是沈大人先出手打我的,他们可都看见了。”
    他又使力捏了一下沈诀的手腕,这才将手松开,摆出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给晋王妃看。
    “我这脸上的伤可是实打实的,做不了假啊。”
    他嘴角边的确是被打出了血,左脸也肿了起来,晋王妃看到他这副无赖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但他的作风是城里人都知道的,所以晋王妃没有相信,而是望向了宋湘宁。
    宋湘宁还没有说话,刘浅突然跑上前,拉住晋王妃的手,哭诉道:“姨母,是他轻薄于我,沈大人是为了帮我!”周川心下一惊,他只猜到这姑娘来头不小,没承想竟是晋王妃的侄女!
    他压下自己心中的慌乱,犹自狡辩道:“王妃明察,我只是想与这位姑娘交个朋友,怎么能谈得上是轻薄呢!这话若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啊,王妃您可不能因为她是您的侄女,就什么话都相信啊!”
    他这一句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晋王妃徇私枉法,偏帮自己的亲戚,晋王妃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声道:“我自然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她将视线落在沈诀身上,问道:“沈大人,周公子脸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沈诀面色有些发白,他顿了顿,沉默着点了点头。
    周川见状,讪讪笑了两声,眼珠子转了一圈,提议道:“其实呢,沈大人或许也是同这位姑娘一样误会了我,所以才会对我出手,我看在王妃您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了,您看如何?”
    他这一句话,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还赚了个大度的名声。
    但他脸上
    的伤的确造不了假,且沈诀也承认是自己打的,如果再追查下去,必定会对刘浅的名声造成影响。
    于是晋王妃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改不追究吧。”
    “皇婶!”宋湘宁气不过,还欲再说什么,可沈诀却走到她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周川得意一笑,冲晋王妃拱手行了一礼,便带着自己的一群小厮离开了。
    好在这里地处僻静,方才他的那一声喊没有引来其他围观的人,不然这件事还真不好收场。
    晋王妃看见宋湘宁气鼓鼓的表情,不由得轻叹一声,开口道:“宁宁啊,我……”
    “我明白。”宋湘宁打断她的话,柔柔一笑,“三皇婶不必解释了。”
    晋王妃点点头,应了声好,又拉过刘浅的手拍了拍,安抚道:“好孩子,可是吓坏了,快随我去看台上歇息歇息吧。”
    她正准备叫宋湘宁一起去,宋湘宁却突然道:“你们先去吧,我过会儿就到。”
    晋王妃的目光在宋湘宁和沈诀身上来回扫过,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点点头没再多言,带着刘浅和一众人离开。
    等到众人都走了之后,宋湘宁才回身对锦心和言笑道:“你们先到外面等着。”
    锦心和言笑对视一眼,应了声是之后便行礼退下。
    转眼间,小花园里就只剩下了宋湘宁和沈诀两个人,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望着沈诀:“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沈诀的面色几乎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她心下一惊,视线下移落到他的手腕上。
    “你怎么流血了!”
    宋湘宁将沈诀的手腕拉起来,只见缠着他手腕的布上已经有了一片深色的痕迹,她直接将布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划痕,此时已经有一道裂开了,正在不断地往外溢血。
    她连忙隔着布按住他的伤口,皱眉问道:“是不是周川?”
    她方才就看见周川死死抓着沈诀的手腕不放,想来他是发现了沈诀手腕上面有伤,所以才会趁机故意报复。
    真是小人行径!
    沈诀惨白着脸,本想出声说自己没事,但
    是看到宋湘宁关切的眼神,话到嘴边就突然改了口。
    “是。”
    宋湘宁冷哼一声,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她没有跟沈诀多说,只拉着他的手腕道:“先带你到附近的医馆上药。”
    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不能这么坐视不管。
    宋湘宁走了两步,却突然又被沈诀拽了回去,他指了指后门处,小声道:“马车上有药。”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马车上备了不少的药,此时正好能派上用场。
    宋湘宁应了声好,便拉着他的手从后门出去,她认得沈府的马车,所以才一出门,便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马车里果然如他所说,不管是金创药还是麻布,都应有尽有,宋湘宁刚想替他上药,却发现自己手中竟然还攥着那一朵碍事的花,此时花瓣已经有些蔫了,她没有多想,随手将花瓣丢到了一旁的矮几上。
    沈诀的视线落在那朵花上面,趁着宋湘宁给他上药的功夫,面不改色地伸出脚,将矮几从她身边勾了过去。
    宋湘宁正在全神贯注地给他上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在替他缠布的时候,还不忘嘱咐道:“回去记得不要沾水,还有,知道自己伤没好,就不要逞强。”
    她没有明说是什么,可沈诀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声反驳道:“没有逞强。”
    他之所以会答应与周川比试射箭,完全是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一个没有骨气应战的人,更何况他已经很注意了,如果不是周川后来故意捏了几下他的手腕,这伤口也不至于会裂开。
    宋湘宁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反驳,瞬间神色不善地望过去,沈诀心下一凛,连忙垂下眼睫,低眉顺眼道:“我知道了。”
    这才对嘛。
    宋湘宁轻哼一声,将桌上的东西都放回原位,拍了拍衣摆,道:“那就回去吧。”
    沈诀应了声好,越过她先一步跳下马车,然后转过身冲她伸出了手。
    宋湘宁盯着那只手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借力跳下马车。
    两人从后门进去,穿过小花园,走在石子路上,宋湘宁突然顿住身子,看了看自己空
    空荡荡的手,有些疑惑,“我好像忘记什么东西了。”
    她总觉得,自己手里似乎应该是拿着些什么的,可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了。
    沈诀闻言,面上神色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开口道:“是吗?可我记得你方才什么都没有拿,你是不是记错了?”
    宋湘宁歪着脑袋仔细想了片刻,却还是没有头绪,于是她只好放弃,叹道:“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
    沈诀嗯了一声,没再多言,默默跟在她身后走着。
    两人沿着石子路一直走,眼看着就要走出小花园,宋湘宁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突然想起,她跟沈诀之前的谈话,可还没有说完呢。
    锦心和言笑就在外面等着,等出了小花园,两人就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了,倒不如就在这里说完的好。
    沈诀看着宋湘宁突然停下来的背影,心里有几分慌张,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他方才所做的事情坦白,却见她转过身子,一本正经道:“你方才说,以后会把所有的事都讲给我,问我还愿不愿意听,我还没有回答。”
    此话一出,沈诀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他倒宁愿她是想起来了花的事情,她如此突然地提起方才的事情,他心里半点准备都没有,生怕下一瞬间就会听到她的拒绝。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宋湘宁便已经将下一句话说了出来。
    “你要说,那就说吧,至于听不听,看我心情。”
    沈诀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地望过去,但他不敢再重新问一遍,生怕宋湘宁会反悔,于是他连连点头,重重应了声好。
    宋湘宁转过身子,微微勾起唇角,她转着自己腰间禁步的穗子,左右打量着小花园的风景,惊喜地发现这里的花开得甚是喜人,比御花园里的也差不了多少。
    宋湘宁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她今日应了三皇婶的邀约来了这里,否则可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景致了。
    石廊境的宴会结束后没几天,周川和沈诀当日比试的情形便已经在贵公子们的圈
    子里传开了。
    周川身为兵部侍郎的儿子,从小就接触这些,结果到最后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文官,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连带着兵部侍郎上朝的时候,也被同僚明里暗里地阴阳怪气,回到家就将气全部撒在了周川身上,勒令他哪都不许去,只准在家苦练功夫。
    这一日,周川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溜出去,正准备去花月楼里找他的老相好谈谈心,谁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恳求他帮帮忙。
    那姑娘说自己被一群无赖给缠上了,如果不跟他们走,就要找她家人的麻烦,她见周川衣着不凡,身后又有一群侍卫跟着,想必一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只要公子肯帮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周川瞬间就被这姑娘的温言软语迷惑住,想着自己惩治了那帮地痞无赖以后,还能给自家父亲长长脸,于是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去了。
    谁知他跟着那姑娘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侍卫竟全都不见了。
    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便被一麻袋给罩了个严实,随后,一道冷峻的声音淡淡响起。
    “给我打。”
    ……
    周川为了轻薄良家妇女,把人骗到小巷子里,结果却被人家父兄痛打一顿的八卦消息,不日就传到了沈诀的耳中。
    同和禀报这件事的时候,面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这周公子如此仗势欺人,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出手惩罚他呢!听说周侍郎大怒,决定把他关在院子里,禁足三个月!”
    沈诀听了这个消息,面上露出一抹浅笑。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右上角的一个玻璃盒子上,眼中流露出一抹柔情。
    周川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天开眼”,而是……
    宋湘宁,在替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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