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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嫁给残疾王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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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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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水心敛眉,“事已至此,那我便不否认了,我确实不是黄月娘。但我的真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惹上杀身之祸。”
    李有柱微一思索,“其实,我有两次,听到你房间里似乎有男人的声音,仔细一听,又无人。”
    打量着她格外窈窕的身姿,“你怎么可能每餐吃得下三碗饭?”恍然大悟,几乎是确定的语气,“你的房间里藏了个男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不瞒你。”说话的是萧夜衡,他身影一闪,下一瞬已进了厨房,一瞬间,厨房里的气温都似乎变得凉森。
    李有柱本来只是怀疑,看到他左颊毁容,步伐微跛,霎时明白了,视线在二人身上瞥一圈,“你们是衙差与那帮黑衣人要找的那一男一女。”
    颜水心叹息,“李大哥,你又何苦把这事说出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萧夜衡眸中杀气腾腾,“既如此,那便受死吧!”
    手中凝运真气,眼看要挥掌,李有柱连忙跪地,“安王饶命!我若有心出卖你们,今儿个在镇上就通知衙差了。若给衙差提供有用消息,赏银十两起步。若是直接协助抓到,赏银三两百。小的绝无心挣那昧着良心的银子。”
    萧夜衡挑了一下浓黑的眉宇,“说说,怎么看出我是安王?”
    “能让衙差与那帮黑衣人连日衣不解带地寻找,县太爷甚至下令封城。普通的江洋大盗根本不可能如此劳师动众。再则……”李有柱偷瞥着萧夜衡的相貌,“当今安王左眼乃是义眼,左颊毁容,细看之下,您分外符合。衙差要抓的人虽然不提义眼,想必是不想让朝廷知道他们在抓你。”
    “是个机灵的,足可让你死得更快。”
    “安王爷,如今您正是用人之际,小的愿意亲自前往京城为您送信。”李有柱自告奋勇,“还请您给小的一条生路。”
    萧夜衡思量着,“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老母亲当如何?”
    “她的腿伤也好了大半,驻拐杖能下地。我当告知她,与朋友出远门做一趟生意。二三个月会返回。母亲能照顾自己。”
    萧夜衡向颜水心看过去,“心儿,你认为呢?”
    李有柱听他唤‘月娘’为心儿。原来,她竟然是叫心儿么?
    颜水心从袖代的纸包里掏出一颗药丸喂李有柱吃下,声音淡然如水,“这是慢性穿肠散,两个月后会毒发,到时你可在京城安王府拿解药。解药普天之下,只有我有。若是你生背叛之心,那么,会肠穿肚烂而死。”
    李有柱苦笑,“你放心,我绝不会当叛徒。”
    其实,他自愿去京城送信,也是知道她将往那去,他想多见见她罢了。或者,可以帮帮她。
    颜水心从袖袋里取出四锭十两的银子递给李有柱,“这是送信的酬劳。若是你将这差事办好了,将来安王必会重赏你。反之,那帮衙差与黑衣人背着朝廷捉拿安王,你以为真会让一个知晓此事的人活着?”
    李有柱闻言,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庆幸自己善良,否则,真去衙门通风报信,怕是没命了,“我知晓了。”
    “安王明天也会出东城门。”颜水心思了下,“那边盘查太严,还请李大哥帮个忙。”
    “月……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李有柱心知自己根本无法同安王相比较,也不敢痴心妄想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喜欢着。
    “我叫颜水心。”她无奈道,“安王安危干系重大。给你下药,也是万不得已,还请勿怪。”
    “我明白的。”李有柱内心有些酸涩,“总算知道妹子的真名了。”
    “行了,去准备一下。”萧夜衡不悦地打断二人的话。不喜欢他与心儿多做接触。
    当天晚上,萧夜衡把一封亲笔信笺交给了李有柱。李有柱与颜水心一同去向李翠告别。李翠是非常不舍,说想让她做儿媳妇,被她婉拒了。
    李有柱给母亲留了一锭十两的银子,说是月娘给的,只让她别多话,千万不能把‘月娘’在家住过的事说出去。
    至于萧夜衡,从头到尾,不让李翠知晓。
    萧夜衡让李有柱去村里租一辆牛车,再说好到时牛车对方怎么个取回法。
    休息一晚,大约凌晨四点,由李有柱赶车,萧颜二人乘坐,带着包袱,前往拢季城的方向。
    从村道拐上官道的岔路前,萧夜衡藏于牛车底,颜水心用绳子贴着他与车底横系一道,免得他攀不稳掉下去。又不让人看见系绳。
    牛车上外人看来,只有颜水心与李有柱二人。
    早晨六点,进城的西门已经大开,进城的百姓络绎不绝,时不时掺杂一辆马车。
    李有柱下牛车,牵着牛拖的板车,混在进城的百姓里。
    他一手的粗茧、皮肤晒得黝黑,那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一看就是本地人。
    守西城门的官差看到他,刚要拦他的牛车,李有柱连忙向前边已进了城的一个村民吆喝了声,“狗蛋她娘,你也进城啊。早知道你带孩子,我就稍你一段。”以此转移官兵的注意力。
    前边一个布巾包头,牵着一个七八岁娃子的妇女转过头,看到他,挥手,“柱儿啊。你也来城里……”
    守城的一队官兵,其中一人原本要查牛车的,见车上只坐了一个明显不是宛娘的女子,牛车光凸凸的,也无什可查,于是喝道,“这儿不是你们闲聊的地,赶紧走!”
    “哎哎!”李有柱哈巴地应声,连忙牵着牛车进了西城大门。
    直到混在百姓中走了一截,看不到守西门的官兵了,李有柱才大松了一口气儿。
    “柱儿!”一名妇女牵着一个娃子,拍了李有柱肩膀一下。
    李有柱憨笑,“婶子。”摸了摸她牵的男娃的脸,“狗蛋也来了。”这二人是同村的邻居。
    狗蛋娘看了眼坐在牛车上的颜水心,“她是谁?柱儿你怎么牵着村里叶老头的牛车?”
    “帮一个卖凉席的友人租的,他要牛车拉货。”李有柱说出事先想好的借口,指了一下车上的颜水心,“这位姑娘是顺路的,我收几个铜板,让她搭车。”
    “这样啊……”
    “婶子,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李有柱从怀里摸出五个铜板递给狗蛋,“拿去买包子。”
    “谢李哥。”狗蛋很高兴。
    李有柱不好意思地对狗蛋娘说道,“婶子,我车上拉了个姑娘,回村,你可谁都别说,交待狗蛋也别说。人家未婚的姑娘,虽说搭个车,被有心人嚼舌头可不好。我要出趟远门,有远山县的老板订了多副凉席,家里老母亲有,还请婶子多照顾些。”
    说着,摸出二十个铜板。
    狗蛋他娘推辞不过就收了,连连应是。
    人来人往的拢季城里,李有柱将牛车赶去了离城东城门近的一处行舍开了个一楼的房间。
    颜水心打量行舍,其实就是古代的低档客栈。客栈不是每个人都住得起的,行舍环境差,食宿相对来说便宜,很多脚夫都喜欢住。
    一般情况赶牛车的只舍得住行舍。
    为免引人注意,在这儿暂落脚再合适不过了。
    牛车一牵到行舍后院,趁四下无人,颜水心解了板车底下的绳子,让萧夜衡出来,三人进了一楼刚开好的房间。
    李有柱说道,“西门好进,去京城的东门可难出,我去打探一下城东门的情况。”
    “我也去。”颜水心看了眼萧夜衡,“夫君,你在这里等。”
    他微点了一下头。
    颜水心与李有柱出了房间,来来行舍前厅。
    行舍老板看到颜水心,笑说,“小娘子,你相公可疼你了。他说啊,要不是因为你,他可舍不得开一个独间,住大通铺就行了。”
    李有柱回应,“那是,怎么也不能委屈了我娘子。”
    在外人前,与颜姑娘装一下夫妻,避人耳目,他还是很开心的。
    外面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地路过,颜水心担忧地问,“衙门的人还在搜城啊?这么多天的,真是怪吓人的。”
    “小娘子放心,我这儿今早上刚彻底搜过,暂时不会再来。”行舍老板安抚,“我也希望他们别搜了,惊扰我的客人,我这生意咋做啊。”
    颜水心上妆时特意把自己化丑,所以她衣着普通,样貌也不引人注意。
    与李有柱又与行舍老板闲聊几句,二人去了街上。
    这是个小巷子里,出巷拐个弯,就是大街了,走几步就到东城门。
    两人出了巷口,发现出东城门的人排起了长队,官差一个一个的盘查。
    颜水心在大街上的一个首饰摊前,装着拿一支款式简朴的木簪子看,摆摊的小贩马上热情地道,“小娘子,这是紫檀木簪,质料好,便宜,五百个铜钱就行了。”
    李有柱拿过颜水心手里的木簪子瞧,不高兴地看向摊贩,“你这人做生意咋怎么不实诚呢,这明明是梨花木,屁的紫檀。真当我们好糊弄。”
    摊贩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也不恼,“是是是,是我记错了,梨花木。这簪子五十个铜板就行。”
    “二十个。”李有柱还价。
    “那太少了,本钱都不够……”
    “爱卖就卖,不卖拉倒。”李有柱装着砍价,颜水心一直是留意着东城门方向。
    两人也不是真心买东西。
    “行,今儿亏本卖了。”摊贩将木簪子用块小布包起来递给颜水心,她接过,刚要付钱。
    李有柱已率先掏出了二十个铜板。
    “小哥可真疼你娘子。”摊贩做成了生意,笑眯眯的。
    直接误会二人是夫妻。
    颜水心也不多解释。
    “对了,这出个东城门,队伍咋那么慢?”李有柱问得似不经意。
    “作孽的,这么多天下来,又是封城,又是十里八村挨家挨户搜,城里也翻个底儿朝天,说是抓大盗,连个盗影都没有。”摊贩满腹怨言,“搞得有些人不出门,生意都不好做了。昨儿好不容易城门解封吧。西、南、北门还好,进出容易。出个东城门,坐马车的,车内外翻遍。要是坐个牛车,还要查你车底有无藏人。”
    颜水心看过地图,去京城,必须走东城门。所以,不严才怪。
    李有柱与颜水心装着在附近买东西,观察怎么藏人出城安全。
    跛的、面瘫的、眼睛有问题的,甭管像不像,一律抓起来再说。
    这才一会儿功夫,东城门又抓了疑似大盗的两女三男。
    “你们不能抢我的钱啊,我没有银子做路费去赶考,几位爷行行好吧!”前方的画摊上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喊声。
    “不交保护费还想在这儿摆摊,给我打!”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一挥手,后面的几个打手直接就砸了那名年轻男子的画摊。
    旁边有多名路人围观,却都不敢伸出援手。
    那名年轻男子的画摊被砸了个稀巴烂,摆摊的收入也被抢了。
    其余摊贩只好乖乖奉上保护费。
    颜水心通过围观的路人窃窃私语,得知摆画摊的年轻小伙子叫叶永安,是个秀才,家境贫寒,没有钱去京城考科举。
    大家都道叶永安人品好,正直善良,才华颇高,要是去京城,一定能中举,因路费折损,可惜了一个人才。
    颜水心让李有柱去前面的小吃摊喝碗豆腐脑,她悄悄跟上了收拾画摊回家的叶永安。
    萧夜衡亲笔写的信有二封。一封给了李有柱,另一封,她觉得叶永安适合带去。
    这种信不是写救安王,而是无关风月的提了些友人寒暄,思及相会的地名,加上了暗号,是带给安王府产业下的总管的。
    就是被人看了信,也猜不出名堂。只能希望收信的总管能聪明点。
    信不能送去安王府,估计府里的护卫总管早被盯上了。
    送去给皇帝,一般人见不到皇帝的面。
    她也不告诉李有柱,另请叶永安也带信去京。多一个人,多道保障。
    只给了叶永安二十两银子,食宿足够。给李有柱四十两,是加上跑腿的酬劳的。
    颜水心千交万代叶永安不得把帮她带信的事说出去,只让其悄悄行事。
    对方满口答应。
    然后,她去打听到的一家卖□□的铺子看了看,发现□□假得不得了,戴脸上一下能看出来,反而打眼。
    给萧夜衡改头换面的想法,也泡汤了。
    折回东城门内五十余米的一家小吃摊,与李有柱一道继续观察。
    李有柱也不问她刚才做什么去了。
    过了两个小时,颜水心发现叶永安拿着包袱快步往东城门而去。
    他是当地秀才,上京赶考,守城官差很快放行。
    颜水心没想到叶永安这么快就去京城了,希望信早些送到。
    观察了半天,与李有柱得出结论,查得太严,萧夜衡怕是没办法悄悄混出城。
    快到午饭时间了,两人往行舍走,颜水心从袖袋里掏出二十个铜板给李有柱,“这是买木簪子的钱。”
    李有柱死不肯收,她没办法,只得作罢。
    回行舍,让伙计送饭,在房间里与萧夜衡一道用餐。
    后半天,颜水心与李有柱继续去东城门附近转悠,接触了几个附近每天进出东城门的人。颜水心总算想出了一个捎带萧夜衡出城的办法。
    李有柱退了行舍的房,去买了很多扎好成捆的稻草,往牛车装了一整车,牵着牛车排上了出城东门的队伍。
    颜水心走在李有柱旁边,等候东城门的官差一个个检查。
    排在前面的是两个汉子推一辆托着棺材的板车,板车旁边还有五个披麻戴孝,哭丧的人。
    “你们七个抬起头来!”守东城门的官差喝了一句。
    推板车的两人与披麻戴孝的五人抬头。
    模样没问题,为首的官差朝下属下令,“开棺!”
    “不能开棺啊!”其中一名戴孝的女子哭道,“差爷,我父亲前些天进城看病,昨儿得肺痨死了,这是回村埋葬的。我们都是良民,绝无您要找的人。”
    “江洋大盗也会说是良民。”为首的官差不理会她,一挥手,“掀棺材盖!”
    “我父亲死都不得安宁,我跟你们拼了!”女子哭喊着不让官差动手揭盖,另几个男人也阻挠官差检查。
    一时之间,推搡混打了起来。
    官兵几十人,连女子在内的五个百姓很快被制伏。
    “越不让查,越有古怪!”为首的官兵刀架在那名女子脖子上,“若是从棺材里查出什么不该有的人,你全家都得死!”
    很快,棺材盖打开了,几名官差怕肺痨传染,捂着脸,凑近棺材一看,里面躺着一具年约六旬、穿寿衣的老年男人尸首。
    “就说没有别人,只有我父亲的亡体。”女子哭喊,“你们打扰亡者安宁,不怕他晚上来找你们吗!”
    一队官兵顿时浑身寒颤。
    “去看看,尸首底下有无藏人,棺材有无夹层!”为首的官差不死心。
    下属照做,细查过后,才回禀,“没有。”
    颜水心低着头,站在后方瞧着眼前的一幕,差点冒冷汗。她还真想把萧夜衡藏在运尸的棺材里的。
    前方运棺的板车被放出城。
    “轮到你们了。”另一名官差向装了一牛车稻草的李有柱招手,“出城干什么!”
    “去帮我姑姑家干活,她家田不够肥,我弄些稻草烧灰,肥田。”李有柱恭顺地答。
    官差视线瞄向他旁边的颜水心,“她是何人?”
    “她是我新娶的媳妇儿,这不,我要去省亲,她非黏着我。”李有柱干巴巴解释。
    官差又看向他一车稻草,“这么大一车,装得满满的,我看里面藏人了吧!”
    说得真准。李有柱吓得差点跪了,硬撑着才没软倒。
    两名官差抽刀向着扎好的稻草堆里一阵乱捅。
    李有柱心下大骇,面上却唯唯喏喏。颜水心装着吓坏地说,“差爷,我与相公绝对不敢藏人,要不,您们把稻草全部散开检查,以证我俩的清白。”
    真散开可就完了。
    萧夜衡就藏在稻草堆中间。
    刀捅是不怕,因为他身上穿了竹马甲,连新做好的竹袖、竹裤都穿上了。
    原本想解开稻草捆绳的一名官差闻言,想到这捆绳要是松开了,那不搞得满地都是稻草?收拾起来多麻烦。
    于是,他跳到板车上,从高高的草堆从上往下捅,抽刀,也未发现异常,才摆手,“放行!
    ”
    “多谢差爷!”李有柱连忙牵着牛车,与颜水心出了拢季城东门。
    走远了的颜水心回头瞧见,一个妇女推着板车,上面放的夜香庞桶。
    官差都拿棍子在捅里搅。
    真是不放过一丁点可能。
    又走了一段路,李有柱驾着牛车拐上无人的小道,才白着脸色吁口气儿,敬佩地看着颜水心,“颜姑娘,要不是你聪明,让官差散开一车稻草,他们反而不想做白工。不然,安王怕是会给发现了。”
    “真是惊险。”颜水心也后怕,真给发现,那么多官差,插翅都难飞。与李有柱连忙解开一车捆好的稻草,藏草堆里,呼吸可不好受。
    果然,萧夜衡呼吸不畅,脸色有些紫绀,一吸到新鲜空气,才慢慢恢复过来。
    颜水心扶萧夜衡从牛车上坐起,她对李有柱说,“李大哥,你独自上路去京城送信吧。与我们在一起,反倒危险。”
    “我不怕……”李有柱还想说什么。
    “我与安王要躲避追杀,脚程慢。能否得到接应,就看你了。”她交待,“你把一车稻草到附近有草堆的田里倒掉,牛车放到与叶老头指定的地点,让他取回。你自己找个商队拼行程,别走错了道。”
    “我晓得了。”李有柱点了点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又对萧夜衡说,“安王,保重。”
    便驾牛车远去。
    颜水心将脑袋靠在萧夜衡肩膀上,激动而又开心地道,“王爷,我们总算离开拢季城了。”
    他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应了一声,“嗯。”
    他一度以为会被发现,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真没想到能安然出来。
    都是心儿的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不更了,下一章明天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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