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张行宴。”
声音温柔带着磁性,十分养耳,简宁顺声一看,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撞进她的视线。
他的长相偏传统古典,脸型宽厚圆润,透着大家子弟的端庄,眼神恬淡。
奇怪的是,简宁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张行宴声音一出,围在画前欣赏的贵宾们全都回头看来。
“张先生?”
“张先生来了!”
缓过神后不少人拿出了相机或手机,无比珍惜和张行宴的这一次见面。
“张行宴,”盛予安把他定睛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盛总?”
惊于他们俩竟然认识,简宁尴尬地笑道:“两位,故交?”
盛予安解释道:“我曾去过几趟张家,见过张先生,但并不知道他是个画家。”
难怪盛华城说报他的名可以免门票,原来张家和盛家有交情。
画展结束后,盛华城请客张行宴,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了包厢。
简宁有留意张行宴。
饭间盛华城一脸笑色,给张行宴倒了杯酒,他本就是个爽快人,开门见山说:“我孙女很崇拜你,正好我们两家也有点交情,情面上搁着,孙女也是个绘画爱好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得到你的指点。”
盛华城话说得很透,就差没直接说给孙女拜师的话了。
张行宴是落落大方的公子那一款,笑起来十分柔和,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棱角,称得上翩翩风度。
“先生客气了,”张行宴看向桐桐,眼睛不由闪出宠爱的光,“盛小姐很讨人喜欢,眼睛灵动地很,是个聪明孩子,假以时日,肯定能学出来。”
“张先生的意思是?”盛华城心里一宽,心想这事八成稳了。
张行宴点头,“如果盛先生不嫌弃,我愿意指点盛小姐,方便的话,她可以随便去张家,只要有空,我一定好好教她。”
比起盛华城热络地想让桐桐拜师,盛予安对这件事则看得很淡,成不成都无所谓,但见桐桐开心,自然也跟着乐。
“桐桐,”简宁碰碰小孩的手臂。
孩子心里通透地很,妈咪一碰她就明白了,肉颠颠地下座走向张行宴,深深鞠上一躬,“师父好,我叫盛梓桐,以后就是您的徒弟了。”
“徒弟你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了。”
被他们的腔调逗得掩嘴失笑,简宁也走了过去,扶着简宁的肩膀,和张行宴笑说:“孩子不懂事,张先生以后可能要多费心了。”
“她会非常出色,你们请放心。”张行宴爱怜地摸着桐桐的脑袋,低着头,将就桐桐的视线,抬眼看着简宁。
这一看,却让简宁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这人的眼神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让人敬,也让人怕。
哪怕她二十几岁的人了,见到这种眼神也不禁多正经了几分,不敢有半点不庄重。
可能这就是上位者的威压吧。
一个行业里的翘楚,自身便拥有很高的权威,现在又成了桐桐师父,双重身份使得他更加……
简宁思维一顿……或者,是更加高贵吧。
略过神思,简宁有些尴尬地应声:“要辛苦张先生了。”
“简小姐不用客气。”张行宴难得露出笑容。
但儒雅如他,笑起来也并不会让气氛欢快,好像他天生带着一股魔力,只需要往那儿一坐,便能震慑全场。
这种压力,她从前只在盛予安身上感受过,只不过和盛予安熟悉了之后,这种感觉慢慢消失了。
等桐桐回座,盛予安和张行宴碰杯,“张先生定居在C国么?”
“这里有产业,但个人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画展过后,我会回到国内。”张行宴道,“也就这几天的事吧。”
“张家好像在南市,我以前因为工作原因去过那边。”
“盛先生好记性。”
盛予安跟张家称不上熟,只不过比萍水相逢好上一些,当然不会对张家有太多研究,“我们一个在云城,一个在南市,这对于教学方面多少会有些影响。不要紧,届时我会派专机去接先生。”
张行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的每个表情看起来都相当优雅古典,让别人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板正起来。
“我样不会很方便。但如果可以的话,简小姐可以带着桐桐去我那边小住,每周带三节课,应该可以满足她在这方面的成长。”他道:“每周去一次就可以。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家旁边有酒店。”
求学嘛,毕竟不好麻烦师父,只能折腾自已,盛予安便点头应下了。
一顿聚餐说东道西,也算投缘,聚餐结束后本该分道而行,盛华城却又私下拉住张行宴,央着让他给画幅画。
在盛华城和张行宴私聊时,盛予安已经开车,正带简宁和桐桐回往郊区别墅。
小孩拜了一个大牛师父,一路心情奇好,又哼又唱,逗得简宁笑不拢嘴。
和开车的盛予安笑道:“看你女儿,这么张扬的性子,不出两天,她的朋友圈都要知道她师父是谁了。”
“拜师不丢人,她可以张扬。”盛予安对着后视镜里的小家伙眨眨眼睛,“好学就行。”
桐桐立马应声:“爹地,我肯定好好跟着师父学!”
“好好学,才有资格炫耀师父,不然会丢师父的脸,明白么?”
“明白!”
“唉予安,孩儿爷爷私底下又找张行宴,靠谱么?”
“你说让张行宴画受害者的事?”
“对。”这是唯一可以拿到盛哲女友画像的方法。
盛哲女友名叫南晴,在南部一个偏远地区的孤儿院长大,因为读书和盛哲相识——这些信息,是盛华城已经掌握的。
简宁说,“我担心的是,张行宴虽然画功好,可毕竟不是搞刑侦的,能行么?”
“试试也未可知,”盛予安笑道:“先把心放进肚子里,最近发现你特别爱操心,小心长皱纹。”
简宁暗暗切齿,“盛予安你不会说点好听的?”
说归说,简宁瞎操心的毛病,也确实是在这段时间爆发的。
盛予安想了想,“操心多了,容易老。”
简宁恨道:“你是不是想讨块搓衣板跪跪呢?”
“嗯?”
他声调一扬,从喉咙里透出一个低闷的音来,身上的权威便出来了。
车内突然安静。
简宁这才发现,可能盛予安不太适合这种调戏,毕竟人家是个霸总……
一念未过,却听盛予安自笑一声,“搓衣板的规格哪里配得上我,至少,要键盘起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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